“皇兄,这怎么可能呢,简直是无稽之谈,臣弟虽然从前风流了些,可自从迎娶王妃过门,已经改邪归正了呀,臣弟进宫便是同皇兄在一起,再不然,还有玄汾陪在身侧,往日里不是和皇兄说话,便是陪皇额娘说话,哪里来的时间和皇兄的嫔妃私通,臣弟家中还有王妃等着臣弟呢。”
甄嬛见玄清这般撇清与她的关系,理智告诉她,这样才是对的,可是心里怎么那么难受呢!
玄凌不语,也不知他是信了还是没信,玄清见此刚想说什么,坐在下首已经是容嫔的荣赤芍开口道“皇上,皇后娘娘,王爷,依嫔妾看,与其在这里疑心王爷,引得皇上与王爷离心,不如查验一番其他人,嫔妾这里倒是有一人选,比之王爷,更让大家信服。”
玄凌抬眼看她“你说。”
“太医院温实初温太医!”荣赤芍掷地有声。
“怎么说?”玄凌眯眼,刚才祺容华说是清河王的时候,他只觉荒谬,玄清每次进宫,去了何处,他怎会不知,不过也是看在祺容华发那样的毒誓的份上,看她到底知道些什么罢了,本以为她已经长进了,不想竟还是这般蠢。
“听说玉贵嫔未进宫前,便与温太医家是世家,玉贵嫔进宫以来,也是常常召了温太医看诊,嫔妾身边的烟儿就看见过好几次玉贵嫔身边的素月请温太医去棠梨宫请平安脉,玉贵嫔是否与人苟且,自然是她身边的宫人知道的最清楚,皇上不然让人去审审棠梨宫的宫人,便知道了。”
玄凌见她说的在理,便挥挥手让小厦子去办了,可怜小厦子刚跑了一趟清河王府,现在又得去棠梨宫审宫人。
祺容华隐隐约约觉得这人是来帮她的,她可不管甄嬛私通的对象是谁,只要定下甄嬛私通的罪名,那她就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了,况且,这温实初她也是知道一点的,确实两人更为亲密,她咋没想到呢,诶?她说了清河王是非,清河王不会怪罪她吧,这可怎么是好,哎呀,怎么办呢?
祺容华心里那些小九九没人看到,而甄嬛此时,已经是有些慌了,不过,好在她心里素质强大,自信自己宫内如铁通一般,不会有人发现的,好似这般为自己开脱,这便就是事实一样,但她还是忍不住向玄清望去,那人不发一言,依旧如从前般俊美,可今日不曾看过她一眼,心里很痛,比祺容华当着众人面说她与人私通都痛,玄清,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呢?她以为这些年不见他,她也日日提醒自己她要侍奉的是皇上,以此来蒙蔽自己她心里已经没有玄清了,可是今日自从玄清进殿,她觉得她还是忘不了玄清,那人的影子将她的心占的满满的,抬眼想看他,却又想起如今的情形,不敢多言。
方淑意又道“既然甄家与温家是世家,在宫里,这温实初便这般照顾玉贵嫔,那玉贵嫔去往凌云峰祈福时,怕是也多有照顾,今日已经审了棠梨宫的宫人,不如再麻烦一些,也仔细问问那凌云峰的师太们,看她们有何见地。”
玄凌一番思索过后,吩咐李长去召凌云峰的师太进宫,他本就因为祺容华在宫里未曾站队,不论是皇后还是胡蕴蓉,祺容华都不是她们的人,再加上祺容华自己发了这么大的誓言,他才想着听一听,不想,竟攀扯到玄清,玄清与甄嬛私通实在荒唐了些,不过,这温实初嘛,哼。
片刻之后,小厦子回来对着玄凌耳语一番,这才召人进殿,其中以素月为首,斐雯、玢儿赫然在列。
素月,斐雯都是甄嬛此次回宫来侍奉她的人,并不算是她的心腹,从前还有一个流朱,可自从流朱走了以后,她便只有素月和斐雯可用,对她们也能信任两分。
但是后面的玢儿却看着极其眼生,甄嬛却显然认了出来,只有祺容华看一眼她,心知她也认了出来,道“这丫鬟名叫玢儿,原先是甄府里的小丫鬟,现在是管府里管马房的陈四的媳妇儿。当年甄府获罪,所有奴仆全部充公变卖,要不是管府里买了她给她口饭吃,现在早饿死街头了。”
甄嬛伸手搀她,“玢儿,有什么先起来回话吧。”
她的手猛地一缩,更往后退了一步,低头诺诺道:“奴婢不敢。”
祺容华道:“说话就说话,唯唯诺诺的的像什么样子,回完了话就是,我且问你,昔日你在甄府当差,温实初是否曾向甄家大小姐,也就是你眼前的玉贵嫔提亲?”
玢儿看看她,又看看甄嬛,声如蚊讷地低语道:“玉贵嫔选秀半月前,温太医曾上门提亲。不过不是过了老爷夫人的面儿来的,只是私下到贵嫔面前说了。”
甄玉如这时却道“贵嫔可有答应?”她与甄嬛都是甄氏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管人后如何,人前需得是一条心。
玢儿连忙摇头,“不,不曾,贵嫔并未答应。”
当日温实初向甄嬛提亲的时候,她也是在场的,所以才有了这么一问。
荣赤芍见局面朝好的方向发展,却因为楚婕妤这一句让甄嬛有了可乘之机,复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看了甄玉如一眼,低头一笑。
祺容华又道“玉贵嫔心比天高谁人不知道,又怎会甘心嫁一个小小太医,自然是要参选的。只是温太医私自求亲,若玉贵嫔从前并无半点意思,他又怎会贸然去提亲呢?可见是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在的。”
甄嬛淡淡道“青梅竹马又如何,嫔妾从不信青梅竹马,只相信姻缘天定,若是从前便与温太医有什么,为何还要入了宫,再冒着风险与温太医来往,何必多次一举。”
祺容华冷哼一声“说不准是为了荣华富贵,有了富贵又不甘心,想着一举两得,什么都想要罢了!”
宜修浅浅道“祺容华,本宫知道你与玉贵嫔积怨已久,只是口舌易生是非,不值当为这些乱说话。”
祺容华默然,倒也不再说话,荣赤芍见此,道“皇上,皇后娘娘,既然这玢儿已经无话可说,也没什么可问的了,不如问问这棠梨宫这两个小宫女吧!”
玄凌点点头,宜修亦道“你且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可添油加醋,更不可妄言,一字一句的说与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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