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不好了!”
刘花子嘴里吆喝着风风火火的冲进了姜家的院子。
娄氏刚做好早饭,正要去西厢喊田卿姑侄出来吃饭。
见是不招惹待见的刘花子,她眉头皱紧不悦的问着,“大早上的,你抽哪门子的风?”
从昨儿娄氏像母鸡护崽子似的护着田卿,刘花子心里认为娄氏要让这丫头当儿媳妇,她满脸的幸灾乐祸,“哎,二弟妹,这回可有好戏看咯,你家山子媳妇可和佟瞎子的儿子好上了!”
如今娄氏不能听哪个提山子的媳妇,恶狠狠的瞪着笑的合不拢嘴的刘花子,“呸,我家山子没媳妇,人家的闺女愿和哪个好,管老娘屁事啊!”
“啧啧。我可是好心来提醒你,别你手里捧着的宝贝被族长沉了潭,倒时候,你哭可来不及了!”刘花子撇着嘴乐滋滋的说着。
“娘,姐姐和逸哥儿不见了。”
正要赶刘花子出去的娄氏听到西厢自家闺女带着哭腔的话,脑袋也是一蒙,也顾不得别扰乱,急忙往西厢跑去。
王氏从后院茅厕出来,听到西厢乱糟糟的声音,悄悄的问着还在看笑话的刘花子,“弟妹,这西厢咋了?”
终于有人不嫌弃她,刘花子乐颠颠的扯着王氏,“先别管娄氏,我带你去看热闹去!”
“啥热闹,还神神秘秘的。”王氏嘴里嘟囔着,想去还怕当家的打,面色有些踌躇。
“哎,你们二房养的小贱人和佟家小子钻了树林子,被人发现,这会被族里人挡在村外!马上就有好戏开场!”这会娄氏是丢人丢到家了,可称了刘花子的心,她说的唾沫横飞。
人不见,娄氏打开衣柜发现她收拾的包裹没了,从枕头下边拿出一张银票,她明白,田卿可能离开去找亲人去了。
出了屋子听到刘花子正在胡说八道,虽然不知道那姑侄二人咋会和佟泉搅合在一起,可是佟泉也是个正派的后生,断不会做没脸的事情。
她当即呵斥着,“刘花子,你闭嘴,田卿和佟泉不会做那恶心人的事!”
坏了,这小贱人出了这档子事,自家煮熟的鸭子岂不是飞了。
王氏脸上顿时难看起来,从刘花子手里挣脱,往自家东厢房跑去。
王氏急匆匆的进了屋子,见当家的还包着脑袋睡觉,急忙上去推他,“快起来,出事了。”
睡个懒觉,还被这死婆娘烦,姜文气咻咻的翻身坐起,抬脚就去踹王氏,“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你个死婆娘急成这样。”
王氏往后躲着,满眼的焦急,“当家的,不好了,那死丫头不知咋和佟瞎子家的小子混在一块,被人捉了,这会村里已经闹腾起来。”
“啊?咋会这样?”踹的猛些,险些跌下床的姜文听到这话,稳住身子从床上下来追问。
“真的,我连门都没出,这都是刘花子赶来说的。”
王氏怕挨打,往远处站站,才把话说完。
娄氏恨恨的骂着,“你就除了吃,就会在背后东家长西家短的嚼舌根子,我家的事不用你在这里裹乱!”
“嘿嘿,奸都让人给捉了,还往脸上贴粉,晚了!”
几次被娄氏骂的没还嘴的机会,这下轮她占上风,待会在族人面前看娄氏咋得意起来,刘花子冷冷笑着说罢,摇晃着肥猪般的身子离开姜家院子。
刚从山上下来,还没把人送回姜家,村里起早的下田的人撞上,被刘花子这臭婆娘挑唆的,那几个人说他和田卿私会。
几个婆娘的嘴吧唧吧唧的不停,佟泉压根就加不上一句话。
放在村口地上的田卿到这会还没醒过来,怀里的田清逸哭的满脑门的汗,让佟泉更是急的心里发慌。
“那俩贱人在哪里?”
姜常福正在家里生闷气,得了这信,老脸上浮现诡异的笑,嗯,这可是老天有眼,给了老子报仇的机会。
来人脸上带着献媚,伏在姜常福的耳畔地上说着,“里正,他们还在村头的大槐树下呢,那丫头想必是折腾的狠了,如今正不省人事呢。”
姜常福把烟袋别在后腰上,站起身子吩咐着,“走,把人尽快的带去祠堂,这回可不能放过她!”
一行人气势汹汹的赶到村口。
姜常福先望望有些蔫巴的佟泉,然后把嫌弃厌恶的目光盯在面色惨白的田卿脸上,心里暗自欢喜,好的很,这会贵宝的仇得报了。
“都楞着做啥!把这腌臜的东西用水泼醒!”
“不行,你们不能这样!”
姜常福带人过来,佟泉心里更加没底气,见他竟然要恶毒的把用水田卿泼醒,急了眼的佟泉急忙阻拦。
因为一直被佟氏一族压制着,姜常福好容易捞到这扬眉吐气的机会,他怎肯放过。
抖着花白的胡子冲佟泉冷冷的呵斥,“你这混账,还不到你开口说话的时候,你先老实的待着!”
“可惜了这丫头,白长了一副好相貌。”
“听说娄氏还想让这丫头做儿媳呢。”
“败坏门风的恶心玩意,我家儿子打光棍的不稀的要的。”
“哎呀,可了不得,这俩不要脸的竟然做了这腌臜事,这会佟举人的脸只怕也丢尽了!”
“谁说不是呢,幸亏不是咱姜氏的人。”有人庆幸着出事的不是自家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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