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常福老眼带着威严扫了眼说话的几个妇人,口气恶毒的说着,“我们姜氏族人要是也这样子,族规可容不得他!清河可是没盖盖子,想沉猪笼就尽管的去做下那些龌龊事!”
他的话让人大白日的就打起寒颤,说话的几个妇人也缩起脖子不敢再言语。
佟泉没想到姜常福这老东西狠毒成这样子,抱着田清逸冲拎着木桶过来的姜氏族人身上撞着,“你们都眼瞎啊,田姑娘都这成这样了,还用冷水泼她!”
要不是忌惮佟举人的脸面,他早把佟泉给捆了,这回阴沉着脸吩咐,“把佟泉给我拉开,再裹乱,先把他绑起来!”
上来几人把佟泉推搡到了一旁,田清逸的嗓子早已经哭的沙哑,又被这阵势吓的哭嚎起来。
“哗啦!”
几桶水毫不留情的浇在地上躺着的田卿脑袋上。
“啊……好冷……”
好像掉进冰凉的水潭里,田卿感觉自个浑身上下冷的打哆嗦,眼皮却厚重的睁不开。
喉咙里低低的呻吟并没人听到。
姜常福正吩咐姜成宝把地上的田卿给拖起来。
从田里窜回来的姜山子挤进人群,刚好看见这一幕。
他恨恨的瞅眼姜常福,然后抬起脚,冲着要去拉拽田卿一脸奸笑的姜成宝猛踹过去,“姜成宝,放开你的脏手,我今儿打死你个黑心肝的畜牲!”
当着村里人被个后辈子侄喝骂,又加上后腰被姜山子猛的踹了一脚,姜成宝趔趄以下才站稳身子,他不由得恼羞成怒,“姜山子,你没过门的媳妇和人做下丑事,你个兔崽子冲老子发哪门子的疯!”
“姜山子,你个兔崽子胆子肥了,连你成宝叔都敢打!都是你娘把你惯的无法无天!”姜成宝的婆娘用手点着姜山子的脑门大声骂着。
姜狗剩吸着流到上嘴唇边的大鼻涕,吭吭嗤嗤的说着,“娘,别……别和他废话,先打……打断他的狗腿,瞧他还嘚……瑟……”
姜山子鄙夷的望了吸溜着鼻涕的姜狗剩一眼,“臭狗剩,想打架,先把鼻涕弄干净再说吧!”
“山子,你不是和佟家的小子交好,他抢了你媳妇,你应该去找佟家小子算账才对。”
冷不丁的听到他们混说田卿是他媳妇,姜山子的脸红通通火辣辣的,心里也对佟泉有了埋怨,田姑娘已经够可怜了,他咋忍心去害她呢?
“山子,你可别信他们胡咧咧,我……”
俩粗壮汉子左右按着佟泉的肩膀,还黑着脸呵斥着,“闭嘴,这还没轮到你开口说话呢!”
见到昔日的好兄弟被人拉拽推搡,姜山子心情有些复杂。
田卿和佟泉他们俩几乎三里外三四层的围着,浑身衣裳尽湿的田卿依然紧闭双目让他心痛,形式明显对田卿不利,姜山子没再纠结佟泉的作为。
他迅速的脱下自个的外衣,想把狼狈难堪的田卿遮挡一下身子。
姜常福在姜山子踹自家侄儿的那一脚,心里就聚了火,不过他舅舅毕竟有几分权势,这节骨眼上,姜常福也不想当着族人的面给这不知好歹的小子难堪,这会见他竟然替田卿遮羞,手里的拐杖挑起要落在田卿身上的衣裳。
“山子,你糊涂了?这人品卑劣的丫头,不值你和你娘的好心。”
这老混蛋难得对他这样和气,姜山子并不领情,“里正爷爷,田姑娘好歹也是个姑娘家,事情还没弄明白,你这样做可不妥当。”
因为孙子的事情被娄氏兄妹已经弄的老脸丢尽,今儿这小子还敢这样打他的脸,姜常福脸皮皱的难看。
不由得翻着老眼,“小子,这事别说是你,就是你爹娘来了也没资格管!”
“哎,族长,你别把话说的太满,省得待会又要打脸!”
娄氏拨开人群,挤了进去不客气的接上姜常福的话茬。
低头瞅见田卿惨兮兮的蜷缩在地上,身上衣裳湿透,脸色惨白。娄氏双腿软的利害,她急忙蹲了下来,心疼的喊着,“卿丫头,你咋滴了?”
“娘,他们好狠的心,竟然用冷水把田姑娘泼成这样!”
“这群丧良心的狗东西,这咋不做一点人事呢!”娄氏红着眼睛嘴脸骂着,去摸田卿的额头。
姜常福用拐杖狠劲的捣着地,气咻咻的说着,“娄氏,你把这败坏门风的玩艺弄进佟姜村,我还没找你的事呢!你倒是先骂先骂开了!”
想趁机报复,可以找她娄氏,做啥要为难这可怜的丫头,娄氏满脸愤恨,“族长,先别教训我,你们这狠毒心思,做下这没人性的恶事,当我不知道你是为了啥!”
田卿好容易睁开眼皮,见到自个浑身尽湿的躺在地上,耳畔人争吵个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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