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起自个被野猪吓晕在山顶的林子里,咋会弄成这模样。
艰难的抬起脑袋四下看着,没见到侄儿,心里不禁焦急起来,逸儿呢?
“大伙快来看,这小贱胚子睁开眼了!”
姜成宝的婆娘用手指着地上的田卿尖叫。
听到惊呼声,娄氏顾不上和姜常福再理论,伏身抱紧田卿的身体,一脸急切,“卿丫头,你醒了?身子哪里难受?”
田卿惨白着脸,摇摇头,“婶娘,我没事,逸儿呢?”
姜山子从佟泉手里接过哭泣不止的田清逸,送到田卿面前,“卿儿妹妹,逸哥儿在这里。”
田卿见到侄儿哭的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心里一阵抽痛,都是自个没用让逸儿遭了罪。
她靠在娄氏怀里,把田清逸接了过来,“逸哥儿,别哭,姑姑抱抱。”
低头望着田卿清澈温柔的眼神,娄氏压根不信这丫头会做糊涂事,可是见她衣裳沾满泥水,心里又有些迷惑,好好的在家里睡着,咋弄成这副模样。
娄氏抱着田卿像亲人似的,刺痛了姜常福的老眼,今儿要是再把老脸丢在娄氏手里,他这族长当的也没啥威望。
他使劲的顿着手里的拐杖,“娄氏,别以为仰仗你兄弟的脸就能把这档子丑事给遮盖过去,咱姜家的脸面不能葬送你的手里!”
哄着侄儿的田卿听到姜常福对她诬蔑,抬起头,一脸愕然的望着他,“姜族长,我做啥丑事了,还害的你们没了脸面?你把话说清楚?”
从这没良心的贱丫头进了姜武家的门,自个就没见到过,没得到顶点好处的杨莲撇着嘴,“啧啧,你有胆子敢做,我们可没那胆子去说。”
“早知道你是个没脸皮不知廉耻的贱丫头,我们大伙做啥要费力的把你从河里捞出来啊。”
最恨落井下石的人,娄氏冷冷的瞪了正嘴巴巴说个不停的杨莲一眼,“杨莲,你闭嘴!这里有你啥事啊。”
得了人家的好物件,连脸皮都不要了,杨莲满脸的不屑和鄙夷,“哎哟,姜二嫂,是没我啥事啊,不过你的如意算盘只怕也打错了,这败坏门风的玩艺,你总不会真的要弄回去做儿媳吧?”
自个扪心自问,从来就没把坏心思打这这丫头身上,这些人也不知咋想的这样龌龊,杨莲的口无遮拦和浓浓的嘲讽让娄氏气的无语,“你……”
“都楞着做啥!还不把这贱丫头和佟家的小子带回祠堂!把事情审清楚,就把这贱人弄去沉河!”
田卿被这话吓得心骤然一沉,厉声质问,“你竟然要把我沉河?我做了啥见不得人的丑事?”
杨莲兴灾乐祸的说着,“贱丫头,你和人钻树林子享乐的时候,不会想到有这下场吧?”
田卿有些纳闷,我昨夜是想逃出村子,咋会和人钻树林子,这必定是闹了误会。
原本想着姜常福不过是拿田卿丢人出口气,没想到这老东西竟然起了害人性命的恶心思。
才平息了心里的郁闷,娄氏仰起脸厉声质问,“好恶毒的心,你竟然要把卿丫头沉河?”
“你以为呢,做了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难道我还轻易的放过她,让族里的年轻人都不要脸面的去效仿啊!”
这事要尽快解决,姜常福不给娄氏反击的机会,黑着脸呵斥着身旁的几个子侄,“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动手!”
姜常福话音刚落,瞬间围过来几个汉子。
有个和姜武关系不错的男子涨红着脸和娄氏打招呼“姜武家的,族长的话我们也不敢违背,你多担待吧。”
挨了打的姜成宝黑着脸,凑到娄氏身侧,恶声恶气的说着,“就算你再护着这贱丫头,我们也要把人带走!”
这墙还没倒呢,这该死的就要来推,气急的娄氏见到姜成宝要来拖田卿胳膊,立即站起来,用手指着他喝骂,“拿开你的脏手,姑娘家家的,也是你能碰的!”
贱丫头都和人钻山上的树林子了,还嫌弃老子手脏,姜成宝一把推开娄氏,“你起开,别耽搁族里的正经事!”
娄氏猝不及防被姜成宝推个趔趄。
姜山子跳起脚,一拳头打在他的脸上,“姜成宝,你个混蛋,敢推我娘!”
“姜山子,你个兔崽子,又动手!当我们都是死的不成!”姜成宝的婆娘见当家的又挨了拳头,嘴里骂着扑了上来。
姜山子第二个拳头刚打在还发懵的姜成宝脑袋上,就被姜成宝的婆娘给扯住了衣裳。
他猛的把一转身,衣裳竟然被扯破,脸上更是多了几道血痕。
娄氏见严素英这臭婆娘竟然去撕扯儿子,儿子脸上多了几道血痕,她再也没空想别的,也冲了上去,“严素英,你挠了我家山子的脸,今儿老娘要撕了你!”
脸肿的像个猪头的姜成宝,回过神的也和姜山子打在一起。
这几人旁若无人的厮打在一起,局面一时乱的控制不了,把姜常福气的脑袋发蒙,“住手,快住手,你们要翻天啊!”
正打的难舍难分的几个人,哪里还管族长的话。
姜常福气的身板直打哆嗦,“不用去祠堂了,就地把这祸害人的贱丫头装进猪笼,拉去沉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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