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的代有人才出呀,有裴七郎这一个孙子,裴家后几十年的兴盛就有了,谢家,呵呵,后继无人!谢相有没有先手又何妨?”
“三年前以先战后边贸代替和亲的主意果然是他出的?”
江氏不敢相信,裴七郎今年也才岁而已。
“是啊,回来才知和亲不过是漠虻的计策而已,西北兵丁那个战力---也是一言难尽,差一点就全线溃败,真是惊险!”
要不是几朝繁华财力积累,就凭这十余年,富而不强,多肥又易得的熟肉,当时的赞叹变成现在的无奈感慨。
“当时老爷还在朝,那几天风寒没有上书复议和亲,不然---”
他明白妻子声音的颤抖有些后怕,那件事牵连起的后续风波---不对,是震动,让多少府邸没落。
江太太还是不信这些源自一个小儿郎,他们能得知的消息有限,不实不尽也说不定。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那些世家大族为了给子孙铺路,什么都舍得,不是南郡有一个父亲的诗词都署了儿子名,可惜儿子实在资质太差,才在文汇中被有过节的对家揭出,或许---”
陈老爷几乎没有犹豫。
“不会,裴谢当时把自己也同意和亲,孙子反驳他又驳回去的一字一句都在议事房说过,那才是少年该有的态度,那意气风发,久浸朝堂的裴相可不会,毕竟最省刀兵和财力的方式就是和亲无疑,后来的支持呢,那可是暴露了首相一系几乎全部的官吏。”
“那,以老爷看---裴七郎出京正和他意,裴家还有打算也说不定?”
陈老爷沉吟半天,裴家从来不参与夺嫡,何况现在还不到时机,自己一个不在中心不站派系小官的都明白,裴家何尝不知。
“这是皇帝的旨意,皇帝可是从来没有自己的意思---王家---这个主意不知道谁出的?”
“形式如此纷杂,裴家都让下一代最出色子弟避出来了,那老爷就不用四处活动回朝了?”
陈老爷想的却是眼前。
“不然---施粥这个事情,你去?”
江太太无奈的又给他续一杯茶,不打算行动了,反反复复的,老爷没有拿定主意之前,再等等。
“我还是等你想好再说吧,还有时间,你一个在野的老头子比阁老门还操心,临不到我们头上,你这胆子,还是先休息了吧!”
河东质押后院,柴溪洗净是身体虽然舒服,但是迅速干燥下去,痒就算了,还掉白屑,如同霜雪,又开始想念现代的润肤乳了,哎,受罪。
到这个时候,别说冻伤膏金疮药,连衣服都没有一套,自己要穿旧衣服吗?那些洗了---就怕一洗就破的不能穿了。
“主子!”
随着声音撞进来的就是肉肉白白的团团,她连忙转过身去,把布巾再拽拽多遮住一点,幸好身体够小,布巾够大。
“去吃炙羊肉了!我要自己撸下来,撸一大盘,不,俩大盘,你跟他们说我要成串儿的!一块一块撸下来,满手的油和肉渣滓才是真过瘾!”
比比划划仿佛已经要开动了。
“关上门!你看你!”
团团虽然有些“巨”,但是眉眼清秀,萌萌的可爱,不是脏污时候的傻子相,被急急的喝一声,团团有些委屈,还是遵从了,回身带上门。
“团团穿了新衣服真好看!”
柴溪马上夸一句回转,其实这身衣服虽然不像下人穿的,也只是布衣,难得他们能找到适合团团的。
“团团自己选的,姑娘---呃,主子喜欢?”
她高兴的跳跳,两步过来想抓住衣角,可是柴溪身上是布巾,不是衣服,自己对外是男孩,还有这个称呼。
“以后我叫你姐姐,你叫我西弟!”
“阿娘说是主子!”
团团很倔强,脸偏向一边。
“加一盘炙羊肉?”
“不要,团团吃不了!”
这回蘸羊肉也不管用了,
“你阿娘有没有说过让你听我的?”
团团嘟着嘴表示茫然。
“嗯,不过阿娘说叫主子,小郎君也行!”“那主子的话,不用听?”
柴溪威胁着她,以后不能乱喊了,自己的话她不听,不知的危险就又增多了,必须让她听自己的。
“可是,我不是姐姐,大管家说上下有序!”
柴溪眉眼时间细想她的话,只逼迫她。
“就现在我,命你叫我弟弟,以后都叫弟弟,你听不听?”
团团纠结的看着她,眼睛转呀转。
“不听我的话就别跟着我了,以后都别跟着我了!”
“好好好,弟弟!”
虽然不情愿,还是叫了。
“这个孩子怎么腿这么快?看看,真是到这里来了!”
俩个婆子没有敲门闯进来,柴溪又被过身去,虽然身体小,男女标志遮住了,其他地方没有发育出区别,她还是有被侵犯的不舒适感。
“吆,还真有个粉嫩嫩的娃娃,真是白嫩好看!”
一个侧影就让她们啧啧连声,粉妆玉砌她们不会说,但是这个啧啧啧就伴随着头摇的像个拨浪鼓儿,小孩子总能讨年纪大的女性的喜欢。
“你弟弟虽小,这里是男浴房,也不能随便闯呀!”
“你们也是女的!弟弟也是---”
“女的”二字没有出口,柴溪连忙打岔,团团还不能明白弟弟就不能是女的。
“位老嬷,不知有没有我的衣服?”
团团要是说弟弟也是女的,刚才就白教了,哎,这个不□□,惊喜惊吓真说不定。
“哎呀,这群小子粗心不周到,衣服都没有拿,正好,我那二小子和你身形差不多,有一套没有上身的学徒衣服,在隔壁,我去拿!”
柴溪穿着学徒服见到裴东锦时,即使身边还挂着团团,他还是不敢认,二白更是夸张,嘴巴都张大了合不上。
“你,你,大白!”
大白刚刚抱了新衣回来,去浴房没有人,听说她和七公子吃饭,急忙追过来,还是晚了一步,急急慌慌应着
“哎,爷!”
“柴小郎这么小的孩子,你让她自己沐浴?还有这衣服怎么回事?”
爷还不知道药膏没有给呢,大白一脸苦相。
“是我自己习惯了,不愿他人在浴房内!”
这是实话,裴东锦被伺候惯了的贵公子听起来就是替大白揽事儿了,果然,这个孩子豁达有心胸。
“柴小郎不必替他遮掩,这几天当差不精心,早该惩处!”
“不不,确实是我,我要独自在浴房的,还有姐姐,姐姐知道我这个习惯!”
他说出惩罚之后就不能求情了,这是人家的奴才,说是惩罚也只是客气话,就像个小孩子打架,赢的家长总要意思意思,哪能眼看着大白挨罚,离开之前和气当先,不能得罪。
团团等着吃炙羊肉,柴溪给她眼神,她就都是点头,羊肉是越多越好,自己是越听话越能早点吃上。
“你是个嬷嬷送过来的,他去哪里了?不尊客人,当差出了差错,本该仗责---不过---”
他特意拉了个长音,观察柴溪,这个孩子,他还要再看看,总有哪里不对有说不出是什么的感觉,让他不能尽信了自己的判断。
“我让他取药膏去了,真不怪他!”
柴溪又抢一句,二白心中不赞同大白的做法,但是总要帮帮他,爷的仗责可从来不作假。
“好吧,仗责先记下,衣服和药膏拿来,下去吧!”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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