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扶熙重新坐回位置上,听到这句话,不着急回答。
只是,王嘉嘉不知道怎么收到的风声,知道了罗森钰今晚在这里跟徐扶熙吃晚餐,在找到他们的时候,她上前,一巴掌就甩了上去。
意外来的突然。
“徐扶熙,你真是好样的,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
王嘉嘉那次被罗森钰派车送走后,第二天,让助理送来了一个几万块的包,从此之后,再没联系过她,就是手机号码,微信,都给删除了。
罗森钰一贯的作风,可王嘉嘉就是不甘心。
今天若不是有个姐妹说在蓝色海岸遇到了罗森钰和一个女人吃饭,还拍了视频,她不知道,徐扶熙居然还看上了罗森钰。
换做是被人,她倒是算了。
可若是徐扶熙,就不乐意。
高高在上的白天鹅都已经坠入泥潭了,就别妄想再飞上枝头。
脸上火辣辣的疼。
徐扶熙站起来,反手就是一巴掌打了回去“我很专一。”
“你专一你在这里跟罗森钰吃饭?”她冷嘲热讽,作势还要动手。
“在这么高端的场合你确定要跟我打架?”
一句话,让王嘉嘉偃息旗鼓。
这里那么多名人,自己丢了脸,日后怎么混。
罗森钰面色难看“王嘉嘉,你发什么疯。”
“森钰,要不是她,你怎么会那么快就对我腻了。”
罗森钰呵斥“够了,当初一起的时候就说过好聚好散,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我——”
经理过来了。
罗森钰“把她请出去。”
“好的,罗总。”
王嘉嘉被强行带走了。
罗森钰跟徐扶熙道歉“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情况。”
以后?
其实没有以后。
徐扶熙微微笑之,不急不缓“没关系,罗先生,我要找你说的事儿还没讲。”
“你说。”
见人不介意,他脸色缓和不少。
徐扶熙眉眼温婉“其实今天我来见你的目的是想跟你说以后不要给我送花了。”
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罗森钰“???”
徐扶熙继续道“我知道你想泡我,玩一段时间腻了就分手,很多有钱男人都跟你一样喜欢玩这种感情游戏,但我对你没兴趣。”
“据我所知,你现在的处境并不是很好。”
“你是想说选你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吗?”
罗森钰觉得徐扶熙这话听起来挺带刺的,莫名的,胸口一抹郁气不解,不过,他倒是绅士,没有甩脸色“既然如此,我们接下来没什么好谈的了。”
“恩,不送。”
罗森钰拿起西装就走。
结账的时候,前台的工作人员说“那位小姐已经结过了。”
罗森钰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如果只是想说这个事儿,没必要约来蓝色海岸,随便一家餐厅都能说,怎么徐扶熙还选了那么贵的地方,还主动买单。
~
沈听澜只是下楼送人,他的西装还留在上面。
等回去的时候,徐扶熙和罗森钰已经不在那桌吃饭,服务员,已经在整理餐桌。
走了。
按照罗森钰的惯例,通常吃完晚餐就会带女人去酒店,如果兴致来了,就会带女人出海,在游轮上过夜。
沈听澜目光收回,正要拿放在椅子上的外套时,发现没了踪影。
一名工作人员上前“沈先生,你的外套被一位隔壁桌的小姐给拿走了。”
“罗森钰去哪了?”
“什么情况我不太清楚,不过刚才罗总的一位女性朋友来打了这个小姐一巴掌,之后两人聊了什么,罗总就提前离席了。”
沈听澜拿出手机,点开,给徐扶熙打了一通语音电话。
响了两声,徐扶熙接了。
“在哪?”
“顶楼。”
顶楼其实是有一座摩天轮。
平常来吃饭的情侣,有情趣的话都会上去坐一坐。
沈听澜挂了语音,结账后,去了顶楼。
顶楼没什么人。
摩天轮转动着。
“先生,要坐摩天轮吗?”
“等人。”
只见,摩天轮升到了最顶端,他敏锐的捕捉到了那抹倩影。
她身上披着他的西装。
“你是那位小姐的男朋友吗?”工作人员问。
沈听澜没说话。
工作人员吐槽“你是不是放你女朋友鸽子了,明明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还要来坐摩天轮。”
缓缓地,摩天轮停了下来。
徐扶熙所在的座舱已经打开,可是人迟迟没有出来。
她靠着窗,闭着眼睛。
沈听澜进了座舱,只见那张精致的小脸没半点生气,他喊“徐扶熙。”
女人眼睫颤了颤。
她睁开眼,身子朝他挨了过去。
随之而来的是触及到她身上的高温。
“抱歉啊,不太舒服,觉得有些冷,拿了你的外套御寒。”
“生病了,为什么不在家好好休息?”
“因为我想要的男人要跟别的女人吃饭约会,我深怕他被别的女人勾跑,我得来看着他,这个男人只能是我的。”她感冒了,嗓音软的不可思议,脑袋整个埋在他的胸口,大胆直言。
真是个聪明的女孩,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
沈听澜没推开她,却是问“谁告诉你我要来这里吃饭的?”
徐扶熙没回话。
她不可能会把沈月瑶喜欢在微信跟自己吐槽家里面的事情说出来,但在老谋深算的男人面前,这点小伎俩微不足道,肯定很快知道她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来源。
她的意识已经开始飘忽,明明热的像被火烧,偏偏,又觉得身体很冷,她抱得越来越紧。
她故意反问“沈听澜,我穿的这么好看的,你喜欢吗?”
沈听澜答非所问“女孩子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不然没有人心疼她是吗?
许是发了烧,理智压不住情绪,她嘲讽的轻笑“我爱惜啊,可别人老喜欢欺负我。”
她露出的委屈,让沈听澜没办法对她置之不理。
二十九楼是酒店。
沈听澜办理了入住,给一位朋友打了电话“慕白,有空吗?”
“有。”
“来蓝色海岸酒店帮个忙,有个朋友生病了。”
何慕白是沈听澜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是一位外科医生。
上次在玫瑰庄园,倒是因为有一个手术要做,没办法抽出空来,没去。
“宋漫?”电话那头,何慕白问。
“不是。”沈听澜看着床上乌发散开,睡得昏沉的徐扶熙,她双手揪着被子,脸色苍白,虚弱的仿佛风一吹就折“是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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