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慕白问了人简单的情况,就收拾东西过去。
徐扶熙烧到了°,做过了简单的退热处理,她额头贴着退烧贴,只是,睡得沉,怎么都叫不醒,没办法吃退烧药。
她许是热,把被子掀开,女人凹凸有致的线条暴露无遗。
男人见了,必然会心猿意马。
沈听澜上去替她盖好了被子。
她其实很瘦,只不过该发育的地方,发育的很好。
她蹙着眉。
小小年纪,倒是愁绪不少。
裤袋里的手机响起。
是李洋打来的“沈总,你回去了吗?有几份文件需要你审核签字。”
离开卧室,沈听澜在客厅沙发坐下,他嗓音微沉“把文件拿来蓝色海岸酒店。”
李洋不敢过问老板的私事,怎么吃个饭,吃到入住酒店了。他记得,老板对于这桩婚事,热衷不高,他一向有自己的主张,若是不想,没人能够让他改变主意。
“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徐扶熙的手机跟着响起。
是薛琪琪打过来的,徐扶熙生病,她很不放心。
手机响了很多次,沈听澜便擅自主张的拿出来,点了接听。
“扶熙,你怎么还不回来?”
“明天我会叫人送她回去。”
薛琪琪呼吸一窒,她虽然没见过沈听澜本人,但是,他的声音,在网上看过他的视频里听到过。
低沉悦耳。
“扶熙她没什么事吧?”
“在挂针水。”
“麻烦沈先生照顾我们家扶熙了,她今天生病,我本来不肯让她出门的,但她非要见你,我也没办法。”
“你应该多劝劝她,不要把时间浪费在做无意义的事情上。”沉沉的嗓音给人极致的压迫感。
薛琪琪讪笑了下,“徐扶熙倔,她不听我的,沈先生,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说完,秒挂电话。
跟大佬讲电话,压力就是大,扶熙是怎么做到在他面前从善如流的。
出了卧室,沈听澜拿出一根烟,默默地抽了起来。
何慕白来的挺快,手里拎着医药箱,高挺的鼻梁,夹着金丝框眼睛,温润斯文,谦谦君子。
他见到了沈听澜口中别的女人,很漂亮,还年轻。
“这小姑娘,几岁?”
“”
何慕白一边检查她的情况,一边说“跟你差了十岁,不过倒没什么,才十岁。”
沈听澜瞥了他一眼“你还学会开玩笑了。”
“就看你怎么想了。”何慕白笑说,这个女孩,沈听澜肯定不讨厌,否则,不会浪费自己的时间,还让他来给她看病。
“她叫什么?”
“徐扶熙。”
何慕白想起什么,恍然大悟“所以,她就是森钰最近看上的那个女人?”
沈听澜恩了一声。
“这姑娘长得那么漂亮,还是别给他祸害了,浪费。”何慕白言语间,是对罗森钰的嫌弃,他直接给人挂了针水“药我放在桌子上了,等她醒来,叮嘱她吃。”
“麻烦你走一趟了。”
“我两什么关系,用不着这么客气。”
挂了针水后,两人到外面坐着聊了聊,何慕白忽是感慨了一句“时间过得真快,很快又到了之问的忌日了。”
沈之问,沈听澜的二哥。
六年前,和妻子元薇死于一场绑架案,留下一个女儿沈素素。
沈素素,比沈月瑶还小一岁。
出了这件事没多久后,元家把沈素素带离南城,在德国生活。
“如果当年死的是我,该多好。”他苦笑。
何慕白当年也人质之一,只是,只有他活了下来。
沈之问第一个救的就是他。
等他再回去救元薇,已经来不及了。
两人坠入大海,尸骨无存。
沈听澜沉默。
“听澜,你恨过我吗?如果不是我——”
“即使没有你,也会有别人,你不用愧疚,过好自己现在的生活,就是对我二哥最好的回报。”沈听澜打断他。
何慕白失笑了下“哪敢不好好活着,只是辛苦你了,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大的压力。”
沈之问去世以后,寰宇集团内部是最混乱的时候。
沈董事长年事过高,即便是亲自回来坐镇,依然是心有余力不足,而大儿子沈盛元在经商方面的天赋平庸,根本没办法上位掌控大局。
沈听澜作为沈董事长的小儿子,因为一次争吵,沈董事长把小儿子赶出了沈家。
沈听澜大学的时候自己就在外面创业,不依靠沈家分毫,白手起家,在自己事业最巅峰的时候回了寰宇集团坐镇。
这几年间,他公务繁忙,两家公司的决策和经营全落在他手里,几乎没有多余的时间休息。
哪里有罗森钰他们那么顺风顺水,事业稳步发展,还有时间到处玩女人。
正因为如此,沈听澜声名大噪,在商界,人人都怕这匹年轻的黑马,普通人眼里,他就是南城商圈里的一代霸主。
三十而立,一眨眼到了该成婚的年纪。
他故而转移了话题“你今晚要留下来?”
沈听澜望了一眼虚掩的卧室大门,微微颔首。
夜幕笼罩整座城市,是霓虹灯让这座城市看起来格外的温暖。
何慕白走了后,李洋拿着文件来了。
他放桌子上,跟着沈听澜聊了一下生意上的事儿。
里头,传来女人的咳嗽声。
断断续续的传出来。
他一下子就听出来是谁的声音了。
不是宋漫,而是徐扶熙。
说起来,徐扶熙最近出现在他们沈总面前的几率,是大大增加。
总觉得,以后或许亦会如此。
“东西放下,你回去休息吧。”
李洋点点头。
他走后,客厅只剩下沈听澜,轻薄的苹果笔记本打开,放在那儿,他翻开文件,心无旁骛般的处理起工作来。
徐扶熙醒来的时候是凌晨,她在挂了针水后,已经退烧了。
口实在很渴,她便醒了过来。
环境很陌生,像是在酒店的套房里,她的记忆停留在摩天轮那里。
旁边桌子上,放着一杯温水,以及感冒药。
她看到了蓝色海岸的标志,所以,她被沈听澜安顿在了这里,还给她找了医生过来看病。
她要爬沈听澜的床是半年前就有的心思,先前一直没有机会,有了机会后,却得知他要跟别的女人联姻,还是赵兮绾的表姐。
沈听澜这个男人,看似有情,又薄情。
他放纵她的小把戏,却怎么都不肯和自己玩。
徐扶熙倒是很爱惜自己的,拿起药,顺着水就吞了下去。
她翻身下床,去了趟洗手间做了简单的洗漱。
凌晨六点,天好似要亮了,天翻鱼肚白,高楼大厦的轮廓逐渐清晰。
徐扶熙把药放进包里就想要离开,经过客厅的时候,发现,她本以为已经离开的沈听澜,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男人身上就盖着轻薄的毛毯,长得高,沙发容纳不下,他睡的好似并不怎么舒服。
桌子上,放着签好的文件,还有一瓶酒。
徐扶熙轻手轻脚的上前,捡起掉了大半的毛毯,轻轻给他盖回腰上。
大好的机会就摆在眼前,不做点什么好像浪费了。
沈听澜衬衫领口开着,闭着眼沉睡的男人少了那份压迫感。
徐扶熙俯下身子,红唇凑到他耳边,兀自道“沈听澜,你照顾了我一晚上,我是不是该回报点什么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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