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柠眉目含笑的看着来人,“二哥,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怕你太久没回来,找不到路啊。”安瑾恒上前,笑着轻轻弹了下安瑾柠的脑袋。
安瑾柠不客气的拍开了他的手,笑着道“二哥,你莫不是把你妹妹当傻子了。连家都找不到。”
“哎,可不是嘛,做哥哥的太久没看到妹妹,就以为她还是小时候的样子,却不想人家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安瑾恒故作可惜的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看的安瑾柠忍不住笑了起来,“二哥,这可是在大路上,你要是不怕别人把你当傻子,你就继续吧,到时候可别又怪妹妹我没提醒你。”说完,安瑾柠便转身上了马车,不打算与这个傻哥哥一道被人围观。
“哎,你怎么不等等我呀。”安瑾恒见安瑾柠上了马车,怕安瑾柠真的不等他,便也迅速的跳上了马车。
刚进马车,还未坐稳,黛紫便掀了帘子,一脸兴奋,也顾不得其他,只一门心思的想要告诉安瑾柠刚刚发生了什么,一进来便坐到了安瑾柠身边,拉着她的手道“主子,你都不知道,我们把人扔到赵将军府上的时候,他吓的脸都白了,腿都在抖,差点没把我笑死。”
安瑾柠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无奈的笑了笑,“你啊。”
“诶,主子,不能拍我脑袋,会变笨的。”黛紫幽怨的看着安瑾柠道。
黛紫话音刚落,众人便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车子的笑声,就连黛紫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安瑾柠便想起了刚刚的事情,偏头看着坐在另一边的安瑾恒,“二哥可知刚刚那人是何来路?”
听到安瑾柠问刚才的事,安瑾恒顿时便敛了笑容,眼露不屑,“除了成国公府,还能有谁。”
“成国公府?是谁给他们的胆子,竟还敢打着母亲的旗号办事!”安瑾柠皱着眉不悦道。
“这事你就先别管了,交给我处理吧。”安瑾恒看着安瑾柠,难得认真道。
“好。”安瑾柠点了点头,之后便没再多说什么。
没一会儿,马车便到了安平王府,安平王和王妃早就已经等在门口,看到马车来,便赶忙迎了上去。
安瑾柠一下马车便赶忙上前行礼,“见过父亲,母亲,女儿回来了。”
“好好好,快起来,快起来,回来就好。”安平王妃赶忙上前把安瑾柠扶了起来。
看着许久未归的安瑾柠,安平王是即欣慰,又有些歉疚。当年本是因为她体弱才被带走调养,可后来朝局动荡,朝政繁忙,既没有时间,又怕无法护她周全,便让她一直待在了寻医谷。十岁之前都不曾踏足临都。而后也只是每年回来个一两天,还都是偷偷回来。于安瑾柠而言,他基本没怎么尽过做父亲的责任。所以此时,倒是有些不敢上前了。
还是安平王妃先注意到了他,一把把他拉到了安瑾柠身边,笑着道“你父亲啊,前几天就已经睡不着觉了,整体盼着你回来。现在见到了,倒是不知所措了。”
安瑾柠学着安平王妃的样子,拉过安平王的手,乖巧道“父亲,女儿都回来了,您要一直这么让女儿站在门外,不进去吗?”
被安瑾柠这么一问,安平王这才反应过来,大家都还站在门口,便赶忙道“对对对,快进去,进去再说,瞧本王都糊涂了。”说完便领着安瑾柠进了府。
安瑾柠和他们一路走一路说很快便走到了自己的院落洛柠院。
院子里早就被收拾的一尘不染,就等着安瑾柠来住。
“柠儿,你先进去吧,我们便不进去了,赶了这么久的路,想来也是累了,先休息吧。”安平王妃嘴角含笑道。
赶了这么久的路确是也是有些累了,安瑾柠便也不推辞,“好,那我便先去休息了,你们也都快回去,也别累到了。”
“好。”
……
圣王府
现下才刚入秋不久,墨阁内便已经烧起了碳炉,屋子内暖如夏日。可床上的人依旧盖着一床厚厚的棉被。
门被人推开,从门外进来一个黑衣侍卫,在床边跪下,“王爷,之前铭听阁查您的事儿属下已经按您的吩咐去做了,只是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再继续调查。”
侍卫说完便跪在床边一动不动,等着床上的人发话。
过了许久,才从床上传来一道有些清冷的声音,“若是他们再查,就给他们抛点饵出去,顺便查查这铭听阁背后的主人到底是谁。”
“是。”说完,那人便起身出了房间。
屋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不一会儿,门又被推开,一名青衣侍卫走了进来在床边站定,“王爷,刚接到蔺弈的消息,他已经启程,不出五日便可到临都。”
“嗯,我知道了。”
“王爷,这次太皇太后的寿诞您一定要去吗,您这提前犯了病,现在又已经入秋,这蔺弈又不在,属下实在是担心您的身子。”青衣侍卫担心道。
床上的人睁着无神的双眼看着床顶,许久之后才道“无妨,上次吃了那姑娘给的药,感觉好了许多,这次是皇祖母的六十寿诞,而且皇帝早就对我有所疑心,我必须得去,那位姑娘给的药也还有剩,应该够我撑到蔺弈回来了。”男子清冷的声音里夹杂了淡淡的苍凉和无奈。
“那王爷可是要属下把那位姑娘给找出来?”
“不用,那天虽没有看到她的脸,但她手上拿着的断魂鞭可不是谁都有的,本王记得,当年是鬼医拿走的断魂鞭,那现在能手持断魂鞭,想必也不是那么难猜。”男子淡淡道。
“是,属下知道了,属下告退。”说完,青衣侍卫便退出了房间。
室内又再一次恢复了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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