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才人犯头疾犯得厉害的言论一下传到了耳目中,耳目也十分敬业的上报给了老板。
孟敷听见汇报,只觉得一阵无语,她丢下手上的折子,揉了揉脑袋,又从堆积成小山的奏折中抽出了另外一个。
越遮掩,就越坐实她的猜想。
孟敷拧了拧眉。
也不知道让院正保住她的孩子是对是错。
她想着,翻开了手中的折子,大致一览,神情一顿。
现任御史大夫因病乞骸骨,请求告老还乡,至于这空下来的官位,他荐举尚筠坐任。
孟敷本来就起了给尚筠升官的念头,就有人赶着上前把自己的位置给空了出来,还十分贴心的把自己属意的人给推荐上位。
她表示这位御史大夫十分识抬举,并且爽快的批准了奏章,顺便夸赞一番他几十年的官途中为朝廷贡献的甚伟功绩,细心叮嘱他好生养病莫要操心天下事。
在奏章勾画批注的时间内,就有内侍迎上前来,小心翼翼地看着孟敷,“皇上,春岚斋里的人在殿外哭诉。”
又是春岚斋。
孟敷太阳穴一跳,她从满桌的折子中抬起头来,甚是不满的问道“所为何事?”
“回陛下,据宫人说,是因为上次水香阁的小主推蓉才人入水的事,陛下还未给个说法。”
对,
她不仅没有帮蓉才人讨个说法,
还想带“罪魁祸首”去看望“受害者”来着。
孟敷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子,绕至殿前,“蓉才人应该休息的差不多了吧,朕也想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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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岚斋。
蓉才人接到风声知道皇上正在赶往这里,连忙起身招呼宫人为自己的脸打上粉底。
她本是已经休息好,经过药膳的调养,身子已经好了许多,脸上也有了红润的气色,但这般打扮,她的气色便被白粉掩盖了去,只余下满脸的苍白,眼底青黑,憔悴虚弱的模样惹人怜爱。
她带着一众宫女,收拾打理好自己的鬓容,早早的迎在门前。
不过一刻钟,就听到太监一声尖利昂扬的“皇上驾到”,蓉才人连忙重重地咳嗽,咳得自己脸上都泛着病态的红。
孟敷下了辇,看见候着的蓉才人,几步就跨进了殿内。
“才人既然身体不适,就先去榻上休息一阵子吧。”
当众听到皇帝对自己关怀的话,蓉才人面上泛着羞意,心里却泛着得意,正高兴间,她的余光十分灵敏的瞥到了藏在明黄背后的一抹白。
一口血几乎要噎在喉中,蓉才人险些失态。
在环肥燕瘦的宫里头,除了水香阁的那丧气货色,谁还会穿得如此素净?!
陛下当真带着那不知道哪里来的女人来看她了!
愤愤归愤愤,蓉才人还是压下心中的嫉妒,有些苦痛得蹙着柳眉,微虚的屈膝,盈盈抬眸,“谢陛下。”
眉眼间楚楚韵态,即使怀有身孕,她还是如此动人。
孟敷“唔”了一声,暗叹皇帝表哥有艳福,可惜自己没本事享用。
待宫人搬来圆凳,铺好软褥子,孟敷坐定,蓉才人缓缓开口,娇媚道“陛下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孟敷轻咳下,也不回避,进入正题,“刚才朕听说,春岚斋派人要朕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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