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敷心内腹诽朕哪里敢嫌弃你,还得靠你拉拢男主,以此保我性命呢。
她又凝眉,再一次用扇柄敲着车壁,略略加快,似乎是催促。
楚楚连忙爬上了马车,钻进了温暖的车厢里头。
“朕可先走了,说不定不久又能和皇叔相会了。”孟敷撩着帘子,对瑜王笑了笑,两颊的酒窝深陷,瞧起来清甜可人。
瑜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抿唇,用目光扫了一下孟敷身后的那位“五千两银子”的姑娘,他才展颜一笑,轻而缓的慢道“不巧,本王过几日要去封地了,或许和皇侄再难相会。”
谁他娘要跟你相会?!
孟敷巴不得他离开,脸上顿时就绽放出笑容,但还故作遗憾的道“那真是可惜了,不过皇叔你的封地在哪里来着,朕给忘了。”
瑜王洞悉她眉间的笑意,略略抿唇,紧紧转平成一条线。
这个皇侄就这么希望自己离去么?
心中顿时涌起了一阵复杂的情感,瑜王立即察觉,惊异的将这股道不明的情感压下,好半晌才回答孟敷的问题。
“在扬州。”
“噢,原来是扬州?!!”
孟敷瞪大了眼睛。
想了想自己这几天的计划,一阵气堵郁闷,她幽怨的看了皇叔一眼,仿佛在说在哪里都好,为什么偏偏在扬州啊。
瑜王?
这什么表情?
他忽然有点担心,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小皇帝会突然将他的封地收回。
“皇叔不必忧心,下一年回京述职的时候,咱两还能相见。”孟敷心不在焉的朝他拱手,就此告别。
瑜王目送她离去,在冷风中静默的呆了一阵,才慢慢转回身,走进红玉坊。
“欸!是王爷!”老鸨一见贵客又回来了,顿时笑得脸如橘子皮,眼尾的鱼尾纹像是可以将苍蝇给夹死在眼角。
“找个姑娘来。”瑜王踏上了台阶,脸色沉郁着,抬手揉着自己的眉心。
老鸨连忙激动的喊来一个绿裳的姑娘,急急的将她推到瑜王的怀中,她谄媚的道“这姑娘不仅身段好,还会作诗,并且床|上功夫也是顶好的,定能让王爷满意。”
瑜王垂眸盯着怀里的姑娘,细细打量。
绿裳姑娘的粉颊在灯火映照下转至微红,薄薄的衣料勾勒凹凸的曲线,玲珑玉骨下是红艳的肚兜挂着,隐隐可见鸳鸯戏水的图案。她的双拳抵在男人健硕滚烫的胸膛,整个人嫩得出清水的荷,媚澈而透着软香。
脑海中忽然闪过太后大丧时,在雪天里见过的那个人双眼澄澈剔透,映着初日的微光,在雪意清光间倒是显得纯真莹亮,让他顿时一个晃神。
“王爷”
一声叫唤让瑜王蓦地清醒。
像是双手触到了烙铁,他惊惶的将怀中人推拒出去,全然没有了寻欢作乐的心思。
“王爷!”
瑜王松了衣领,往坊外走去,夜里清寒之意瞬间涌来,让他顿时醒神。
尊贵的殿下不免气笑了。
明明最该作乐的时候,竟然想起了皇侄。
这小皇帝,真真教人难以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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