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锁阳山寺,回去,万余已经走了。
我问情况,少小年说:“我们打配合,只是掩护,等你定呢。”
我说:“这事不用我定,出多少兵?”
少小年说:“万余说,让我出全兵,说,这非常重要的货,肯定是重兵把守。”
我说:“不可能,就出一百兵。”
少小年一愣,说:“这恐怕……”
我说:“告诉万余,我这一百兵顶他一千的兵,让左明带着,告诉左明,只打掩护,不准往前冲。”
少小年说:“这,古军长要是知道了,这……”
我说:“你听我的,不用管,剩下的兵,我带走五百,其余的,就在这儿,你带着,天黑后,我就走。”
少小年问我:“什么计划?”
我说:“这个消息来的也是太奇怪了,两点钟到大屯站,途经都清楚,这一种上是没有机会,只有在大屯,一切都很顺利,我感觉不对,我这是分析,我感觉有灾难要来,我也说不好,也许我是错的。”
少小年说:“你确实是让人弄不懂,有一些东西,你自己都说不出来,这鼓儿打到精神里去了。”
我说:“迟早这鼓儿让我给打漏了不可。”
少小年说:“鼓漏人亡。”
我很清楚。
天黑后,我带着五百人走了。
火车站,还有一个北站,从西来的火车,要走一个要洼桥的路段,两山中间开的铁路,还有一座一百多米的桥。
进北站,必然要经过这儿,这儿就非常的难防,蓬莱人放弃走这儿,进大屯火车站。
我见小五子,小五子的话,我听明白了,她还在打鼓儿,跟我较量上了。
也想用我,把c位小组调出来,把我的六团团灭。
这次的决定,少小年没有阻拦我,瞎眼于也没有说什么,我清楚,如果这次决定失误,这鼓儿敲烂了,那我基本上就交待了,自裁。
我带着人到位,开始安排。
刘江传过来的消息,这北线每辆火车经过的时间,我也算了,如果那辆货车真走北线,应该是两点十五分,过这个桥。
前面相隔一个小时,有一列火车经过,有足够的时间,后面的火车是半个小时,我安排人,穿上制服,在后面截停,说前面故障。
这列货车有多少蓬莱兵,不清楚,但是不会多,因为他们把大屯火车站的戏做得太足了。
我让三分队长来管理,我安排完就离开了。
去了锁阳山寺,和了了师傅喝茶,聊天。
了了师傅告诉我,让我小心点。
我知道他指的是谁。
小五子来了,在上面喝酒,小五子说:“以后我们再见面,恐怕就不容易了。”
我说:“此话怎么讲?”
小五子说:“用不了几个小时,你就明白了。”
我更确定了,小五子敲了我的鼓儿。
事实上,我应该告诉凌兵,阻止他去大屯火车站,告诉他真实的情况,但是如果这样做,蓬莱人就会发现,小五子就会反应过来,破了鼓儿了,反转过来,就没有机会拿到这些军需品了。
再者说,凌兵不会听我的。
我走神,小五子叫我,说:“想什么呢?”
我说:“如果战争结束了,你会留在中国吗?”
小五子说:“没有这样的机会,我是级特务,必定会被审判,甚至说,会早早的就死了。”
我说:“给自己留一条路,也许是更好的选择。”
小五子摇头,我知道,她没有这样的机会,她不主战,但是她的国家不允许。
小五子突然提出来下棋,我找了了师傅拿来了围棋。
下棋,中盘的时候,小五子看了我半天,犹豫了一下,把棋子扔到棋盘上,站起来,走到窗户那儿,看外面说:“你还有不会的吗?”
我围棋业余九段,从小我父亲就带着我去学围棋。
事实上,我还可以进入专业段位,但是我后来不喜欢了,父亲也没有强迫我。
我说:“不会的东西是太多了,人的精力有是限的。”
小五子说:“你分析,这场战争最后谁是胜利者。”
我说:“侵略者,最终是要还债的,最终你们的国家是战败国。”
小五子小声骂了一句,混蛋。
我没说话,点上烟,喝酒。
小五子现在的情绪是在控制着的,她随时都有可能,有杀掉我的想法。
天快黑的时候,小五子走了,了了师傅进来了,坐下,我给倒上酒,了了师傅说:“你真稳呀。”
我说:“了了师傅,这个紫秋叶子是什么人呢?”
了了师傅说:“她的控制是有极限的,我劝你,别再往下走了。”
我很清楚。
了了师傅让我离开,是晚上九点多了。
我离开后,直接从后山走的。
回去的时候,他们人都回来了,在大屯的一百人,回来了二十人,其它的都没有问题。
军需品也弄回了很多,其余的都烧掉了。
十一团凌兵受伤,几乎是团灭了,那列货车被劫后,门打开,准备拿军需品,但是出来的全是蓬莱兵,没有什么军需品。
少小年,瞎眼于,左右都沉默。
我说:“准备一下,转移。”
转移到山里的更深处,扎营。
第二天,我出去走,观察一下地形,少小年就跟上来了,边走边聊。
少小年说:“这次你是胜利了,可是十一团几乎是团灭了,这个会有麻烦的……”
我知道,我会有麻烦的,我早就想到了,我做的时候就想到了。
观察地形,还算是不错,我增加了流动哨兵。
回去,喝酒,瞎眼于说:“这件事,我想你也应该早就考虑到了,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这是回避不了的问题。
我说:“到时候再说吧。”
两天后,古军长派了两个人来了,把我带走了。
我被关在一个房间里,到点有人给我送饭来,连着三天,我才被带出去,进了一个房间,坐到椅子上,有人进来,坐到我的对面。
两个人,一个人说,是军法处的。
我说:“给我根烟。”
他们给我烟,我点上,他们问我姓名,年龄,籍贯……
我一一的回答了,最后就是问我,这场战争,让我从头到尾的说了。
一个人问我:“你预料到了,也预见到了,会是这样,为什么没有汇报,没有调整作战计划呢?”
我说:“这就是我的作战计划。”
我也解释了原因,如果十一团跟着我去北线,那么计划就暴露了,不说劫不到军需物质,甚至是一场绝地之战,那伤亡会更大,甚至会被包饺子。
一个人说:“十一团,千人团,活下来的,只有二十几个人,如果你改变计划,就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我说:“最应该死的是凌兵,他是十一团的团长,他是主战团,而我是配合团,主权不在我这儿。”
那个人拍了桌子说:“你和凌团长应该说清楚,他会改变作战计划的,你这是让他送死,你配合团,不过派了一百个人,应该是全力配合。”
我说:“这次我们的任务就是拿到军需物质。”
我估计在完逼犊子了。
我说得很清楚了,他们再问,我说:“我说清楚了,是枪毙,还是坐牢,你们定吧。”
他们说我的态度恶劣。
我不再说话了。
再次被关起来。
第二天,竟然有人送来了烟,还有酒,有菜,但是我还是被关着。
五天后,我又被提审了,让我说说和紫秋叶子的问题。
我一愣,没有想到,会问到这个问题。
我说:“她是蓬莱级特务,我和她总是见面,我是从她那儿套到消息,打她的鼓儿。”
问我:“什么鼓儿?”
我说:“纵横鼓儿。”
问我:“她为什么不抓你?不举报你?”
我也琢磨这件事,我特么的也没有划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