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严臻出去。
蒋渡陪着她等电梯,她这个弟弟是什么德行,她再清楚不过,“这个岑小姐是你的新女朋友?”
“哪呢,这是我们第一次吃饭。”
严臻手掌划过梁若的马尾辫,怔了下,想到岑和霜脖子上的东西,果断道“你没戏。”
“姐,我可是你的亲弟弟,你怎么能这么说?”
“同母异父,没多亲。”
蒋渡像是没听到,“你帮我跟姐夫说说,让和霜给我当秘书呗,近水楼台先得月,等我追到了,一定请你们吃饭。”
严臻语气没起伏,“不稀罕。”
“姐,你忍心看你弟弟孤独终老吗?”
冷哼了声,她不屑瞥向蒋渡,“忍心。”
他被噎了下。
电梯门打开,严臻带着梁若要进去,却被他一把拽住,“求求你了姐。”
眼看门就要关上。
严臻没工夫跟这个泼皮无赖纠缠,虽说她跟梁阶离了婚,可因为梁若,他对她们母女有着无限的包容。
她的任何要求,他都会答应。
“好,我会跟梁阶说,至于同不同意,就是他的事情了。”
蒋渡乐呵不少,“一个秘书而已,姐夫一定会成全我的。”
严臻的行动速度很快。
不到一天的时间,岑和霜便收到了调任通知,以邮件的方式通知她,没一点人情味。
仔细一遍,她靠在椅背上,被气笑。
随便拿了叠文件装样子,去敲开梁阶办公室的门,岑和霜嗓音娇媚柔软,很有辨识度,他知道是她,却不屑一顾。
“什么事?”
岑和霜站在他面前,学会了示弱,“梁总,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梁阶“没有。”
“那为什么突然派我去蒋副总那里?”
这行为等同于将他推到了别的男人身边。
问到了正题上,梁阶左右活动了僵硬的脖子,漫不经心,“他很欣赏你,跟着他好好做。”
他拖着尾音,意味深长。
“可我还是想跟着梁总。”
“都跟他吃饭了,还跟着我做什么?”梁阶发笑,具有压迫感的眼神压制着岑和霜,“是个男人你就要勾搭,是吗?”
严臻亲自打电话来,替蒋渡要人,诚心可鉴,梁阶自然要成全。
岑和霜收起了柔弱的模样,“梁阶,你不讲理,许你跟前妻藕断丝连,不许我跟其他男人接触?”
“我哪儿不许?”
他笑得轻浮,轻昂下巴,“我这不是把你调到他身边了,好成全你们一对狗男女。”
百叶窗降着,没人能看到窗内所发生的所有。
岑和霜被羞辱的体无完肤,双眸泛红,泡着眼泪,她轻咬了下唇,不再争辩,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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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和霜一贯是会哄人的。
这次却没做太多挣扎便去了蒋渡那里。
与蒋渡工作的确要比跟着梁阶轻松许多,他幽默风趣,很会逗人开心,岑和霜从刚开始的不情不愿到欣然接受,过程用了不到半个月。
这半个月间,梁阶像是故意使脸色,没跟她说过一句话,更没踏足过她的住处,这样的冷落,从归国后,是头一次。
她因祸得福,难得有了自己的时间,不用像个金丝雀似的,守在这座精美的房子里,等着雇主光临。
岑和霜乐得自在。
她穿戴整齐,特地戴上了最昂贵的首饰,裙子是新买的,没刷梁阶的卡,用了自己三个月的工资。
前往墓园的路上买了束白菊,供奉到家人的墓碑前。
父亲母亲的墓挨着,照片慈眉善目,他们一生救助过不少贫困家庭学生,做尽善事,到头来却因救助了白眼狼,而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岑和霜用极尽温柔的目光望向他们的照片,轻抹掉眼泪,苦笑道“我不哭,免得让你们为我伤心。”
她说着,自言自语似的抬起手,将身上所带的装饰品露出来,“你们放心,我过得很好,看我穿的戴的,都很贵的。”
她曾是岑家的金枝玉叶,被岑家二老捧在掌心。
就算落魄,也不能被他们看到。
可如果让他们知道她还跟梁阶厮混在一起,一定会骂她是不肖子孙,丢岑家的脸。
岑和霜陷进过往的美好中,微微有些失神。
有人走近也没发现,女人声音满是惊喜,高昂着开口叫她,“和霜,真的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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