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但是——”
浅仓真回头看了眼胡同外面来往的车辆,又转而看向这个在怀旧风中才能看见的破木招牌。
胡同接近尽头的位置,一扇勉强只够一人通过,因为时间而褪色的青色木门嵌在墙壁上,门的上方,一块牌匾歪斜地挂着,又从上面挡住了这门的一角。
牌匾上,&nbp;原木木板的纹理模湖不清,在无意义的文字周围,绘制着各种意味不明,让人一眼看过去便不明觉厉的图桉。
用专业的话来说,就是通过这种手段来塑造神秘的氛围,和某些大忽悠的见人就是一句我看你印堂发黑一个道理。
“这里就是目标吗?”
在亲切友好地送别库拉索一段时间后,&nbp;安室透找寻疑似魔法痕迹的行动就有了结果。
这家占卜屋,&nbp;便是他筛选过众多目标后找出来的疑似对象。
“是的。”
安室透按在生锈的球形门把手上拧动,在合页不堪重负的“嘎吱声”中,这扇木门被打开。
从里面透露出来的,是类似黄昏一般的橙黄光芒。
“进来吧,安室先生,以及另外一位不知名的先生。”
随着门被打开,传出来的说话声音是一个女性,仅从声线来判断,这应当是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脸上一直挂着慈祥笑容的老年女人。
浅仓真挑了挑眉毛,稍微弯腰从这略微有些低矮的门框中进去。
安室透跟在他的身后。
比起狭窄的门,这里面的空间则显得大了许多,二者放在一起,颇有种魔法世界空间延伸的既视感。
入眼所及,只有两人所处的这一个房间,房间里面杂乱地堆放着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nbp;例如法老的棺材、十字军的旗帜、沾血长枪、水晶骷髅头、泡在透明酒罐的羽蛇
林林总总加起来,浅仓真发现,这里的东西,以他这位专门调查过魔法痕迹的人士的眼界,&nbp;依旧难以全部辨认出来。
有点意思了
屋内的陈设杂乱之余,只留下一条与门宽窄相差无几的过道,两人沿着过道,越过堆积如山的收藏品,最终来到正主的面前。
房间的最里面摆放着台青灰色的桉几,一个女人披着白色的袍子跪坐在后面,她的相貌,苍颜白发,可谓声如其人。
而茶几的前方,两个蒲团静待安放,等待着客人的到来。
“请坐。”从面相来看,她应当是白人,但说的语言却是岛国语。
两人依言而行。
盘腿坐下以后,那女人从身后拿出一对大红色的蜡烛,将其放在烛台上,随后拿出一个普普通通的打火机将其点燃。
“”
“有什么问题,请问吧。”在烛火摇曳中,她说道。
听到这些话,&nbp;浅仓真和安室透对视一眼,&nbp;点点头,示意其先行询问。
“是这样的。”安室透作为预约者,提问更加合理,“我想请您占卜一下我的未来。”
占卜这种的东西,他这位公安警察肯定是不信的。
岛国本来就是这种现象的重灾区,各种神棍利用口才、监视摄像机以及一些心理学方面的理论应用招摇撞骗,弄出一个个神算、大师的名号。
实际上,要真查证起来,这有一个算一个都得顶着诈骗罪去蹲监狱。
“请把面巾摘下来。”
那女人往前坐了一些,将烛台推过来照在安室透的脸上,借着这个光线细细打量起他的模样。
大约蜡烛烧了四分之一的时间过去,她才重新退回。
“你的面相告诉我,你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请小心,如果可能的话,停止现在所做的事情,立刻回头。”
占卜师做出了评语,而这句评语——
好像,确实有些东西。
浅仓真的眼神出现了些许波动,安静地打量着从蜡烛上滴落的蜡油。
安室透接过写在长条纸上的批语,将其折好放进口袋里,然后看向浅仓真。
“您好。”
浅仓真出声,将占卜师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在看到视线确实落在自己这里以后,他开口说道“我想问一下”
他并没有什么需要问的,他已经为以后的事情做好了打算,不需要向占卜师寻求意见——
即便这个占卜师似乎确有其能,也不例外。
毕竟,哪怕她说了事不可为,浅仓真也不会因此而放弃,倒不如说越是别人说不可能,他越有想去做的兴趣。
与其去问必然成功的未来,倒不如去问一些有趣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端坐了一下身姿,咳嗽两声,在安室透这位卧底竖起耳朵认真倾听白兰地会问出什么问题的时候,他语气真切地吐出下面这句话。
“我想问,我的姻缘怎么样?”
还有一个原因,在公安警察面前,浅仓真肯定不可能透露出任何可能进行联想的内容,比如计划能否成功,无论回答如何,这不就是向安室透明示他有个不可告人的计划嘛。
“?????”
听到这句话,面上风平浪静实则心里万分在意生怕漏过白兰地半句话的波本心情一噎。
组织的白兰地就这?这和女高中生有什么区别!
而这个问题,占卜师也是一愣,反应了一会儿后,才上下打量一番浅仓真的长相,然后说道,“请把手伸出来。”
她看出了浅仓真脸上的伪装。
浅仓真的手指修长,但算不上好看,皮肤白净之余,长时间射击练习、冷兵器使用在上面留下了明显的老茧和伤疤。
“嗯”占卜师注视了好长一阵,犹豫片刻后才说道,“那个我看不到你的姻缘,可能是你体质比较特殊,也可能”
她考虑着该怎么把这辈子都和姻缘无缘的话婉转地说出口,但是不管怎么说,她都有种只要这话说完就要大祸临头的感觉。
要么被人囚禁失去自由,要么一枪毙命横尸街头。
作为货真价实的占卜师,她清楚自己的预感不会出错,虽说她和那位世纪末最后一位魔法师小泉红子相比魔力逊色了不止一点半点,但她相信在占卜上面,她绝对是现在这个世界剩下那几个魔法人士中的最强。
“也可能?”
浅仓真耐心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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