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江予月的问话贺北沉思道“这还不是那个姓张的书生!殿下因为此事和他们据理力争,被那几个老大人告上了御前。”
“那怎么处理?那书生可曾受到牵连?”
见江予月这么关心书生,贺北蹙眉,江予月见状赶紧解释“我是想着既然拿出凝玉露来,那自然是跟大夫有关系的人,所以担心因为误会搅了别人的前程,那就不好了。”
如此,贺北才理解。
“双方各执一词,最后殿下说不再主考,但是让那考生留下,皇上也才同意,但是要看他是否有真才实学。”
想来张科峰也是因为要科考才会来此,据他的意思科考一定不成问题,可若是因为她遭了变故,毁了前程可就不好了。
江予月心中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张科峰究竟怎样她并不知晓,如今也只能祈祷他能够金榜题名,若非如此,她要的那一批香膏便回不来了。
江予月张叹了一口气带着花苑一直来到了小佛堂,这佛堂就在书房的北侧。
这里离贺潮风素日里办公的地方倒是近。
看见这里四周清净很是阴凉,江予月还是挺满意的。
“这里原来是藏书阁改建的,佛堂后头便是书阁,若是累了,可进去歇息,只要不出门,三日内肯定能够完成的。”
听见贺北这么说江予月苦笑,“如今都到了这里,怎么还能出去?”
贺北深深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前几日陪着殿下出去,看见一对主仆跟在二殿下的身后,瞧他们的身形很是熟悉,与夫人和花苑倒有几分相似。”
听见这话,花苑脸色一白,顿时吓得不行,“你,你胡说些什么呀!”
“我们怎么可能跟着二殿下,定是你看错了!”
“是啊,当时我也是这般想的,所以并未在意,可回来之后细想想,确实不可能,那两个人的面色黝黑,若是再让我仔细看看,定能够瞧出端倪来。”
江予月面色如初,“这世上有容貌相似者也并不稀奇。”
贺北微微躬身不再说话,随后唤来两个侍卫守在门口,美其名曰让江予月有事就使唤他们,实际上就是看管起来,不准他们出去。
江予月倒也无所谓,抄写就抄写,反正能够静下心来在这里安安稳稳的呆着,想来再过三日之后,科考结束,到时张科峰出来,她的生意也能开始了。
贺北走了之后,花苑有些紧张“夫人您说她这是什么意思,那时他已经认出奴婢了,若是告诉殿下,奴婢该如何是好?”
“你别自己吓自己,若是他认出你来了这么久都不告诉贺潮风,说明他有心帮我们隐瞒,今日只是为了提醒我们,你别担心,贺北他不是那种人。”
有了这话,花苑才放心,江予月拿出心经铺在了桌上,花苑研墨,两人沉浸在墨香中倒也惬意。
另一头,董芙婉和苏楚一左一右陪着贺潮风,贺北回来看见这一幕躬身回禀“殿下,属下已经将陆娘娘送去了佛堂,派人在门前守护。”
董芙婉在一旁沉声道“殿下何苦如此,想陆妹妹一向谨小慎微,殿下如此惩罚,妹妹定然心生埋怨。”
表面上是为江予月打抱不平,实际上董芙婉每一句话都在挖坑,江予月打从第一日进府就闹腾得不行,又怎会是谨小慎微之人?
听闻这话贺潮风淡淡道“本宫教训一个不听话的女人,难不成还要你来过问?”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觉得妹妹年轻,让她去佛堂,恐怕…”
“再过几日便是母妃寿辰,你们想想送些什么吧,她在佛堂刚好可以抄写心经献给母妃。”
听闻这话董芙婉心里一沉!往日里都是她来抄的,才一年光景,殿下这是要支持她了吗?
董芙婉脸色依旧,只是颔首应下。
“是殿下,臣妾预备了白玉雕刻的佛像,殿下以为如何?”
贺潮风思忖“你送佛像她送心经倒也相得益彰。不过母妃向来不缺这些,佛像造价太高,换了吧!”
贺潮风不愿意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再说因为这次科考之事已经引得众人怀疑了,若是再因为送白玉佛像被他人诟病敛财,那可就不好了。
董芙婉捏了捏拳头,佛像价值连城,造价虽高,可是也能在贵妃面前争回面子,至少显得她用心了。
想了想,董芙婉再次提议“那臣妾便绣一副百寿图好了。”
“如此便也成。母妃向来不喜那些黄白之物,就送这些心意到了便好。”
贺潮风淡淡回应,至于他自己自然是有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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