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疯子!
这俩人算是聚一块了。
无邪这才刚要点火,为他指过路的女皮俑再次出现,抓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
此时,上面一根绳子落下,张启灵也随着另一根而下,拉住了无邪,随后眸子微眯着,看着齐乐川。
齐乐川心虚,赶紧拉住绳子往上爬,生怕小哥会立即罚她跪祠堂一样。
而小哥拉住了无邪往上移动,那个女皮俑像是赖上他一样拉住了他的脚腕,跟着一起上去了。
无邪思考了几秒,还是将点燃的火机丢了下去,火焰碰到沼气的一瞬间就发生了爆炸,人俑和那些人手贝瞬间化成灰,里面的墓道也被炸毁,包括这个出口,在他们出来后,也开始塌陷。
看着河滩好似也没多大变化,胖子扶着无邪,张启灵按住了齐乐川的后脖颈,生怕她再乱来,刘丧受伤已经被抬走了。
四人望着同一个方向。
无邪咳嗽两声,道了句,“结束了。”
胖子重重点头,一脸的骄傲,“胖爷我果然福大命大,什么斗都能活着出来。”
小哥依旧话少的很。
齐乐川微微歪头,“真是不巧,这里不是雷城,又要去下一站了。”
张启灵侧目看向她,“跪祠堂。”
她变脸一般楚楚可怜的开始装,“哥,刚不小心被人手贝咬了一口,我那是醉了,说的都是胡话。”
张启灵,“……”
回到上面后二叔收到了黑瞎子的信息,他在东南亚找到了哑巴村,还有祭祀的地下河。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但唯一一点就是黑瞎子玩脱了,搞不好还会被当地人打死。
齐乐川半道上说自己要回长砂一趟,二叔也没拦着,更是巴不得她不参与才好。
……
倚山楼。
齐乐川穿着灰色长衫,手里盘着核桃,左右看了两眼,经理已经迎上前,“小八爷,您有什么需要”
“我找夏卿,有事问他。”她淡淡开口。
“夏教授啊,他今儿不在,说是家里有事。”经理说着递上一张纸条,“如果您有急事,这是地址。”
齐乐川虽知道夏卿的住址,但还是接住纸条,多问了一句,“他的手恢复的怎么样”
经理微微皱眉,之后摇头,“还是没之前利索。”
她稍稍点头,转身就往外走。
两年前,齐乐川用失忆掩盖了自己的情绪,中途拿过血玉让夏卿去修复,毕竟是鬼王待过的家,里面蕴含着一股煞气,修复完血玉后,夏卿的左手常常感觉到刺痛,医院也给不出答案。
后来齐乐川知道后就一直找方法帮忙去除煞气,这次过来就是最后一个疗程。
夏卿的家住在一个老旧的小区,楼层很高,他住在顶楼,买房时买个一整层,找人装修打通后更像是一个实验室。
齐乐川吐槽过,家不像家,不如直接住在倚山楼,这样也好压榨劳动力。
现在已经是黄昏,天色渐暗。
她走进了略有潮湿味的楼梯间,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改方向去向了电梯。
电梯很老旧,里面贴满了小广告,或许是刚刚有人上去过,空气中沾有烟味儿,还有淡淡的霉臭味儿。
电梯上升时发出吱嘎的摩擦声,里面的灯光忽明忽暗,显示楼层的红色按钮也灭掉了,之后地下负一层的按钮亮了起来,本该往上的电梯忽然开始下坠。
齐乐川眼睛都没眨一下,手里盘着核桃还吐出两个字,“低级。”
终于电梯停在了负一层,灯光忽明忽暗。
电梯门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辆红色的婴儿车,一旁堆满了杂物。
齐乐川扫了两眼,又重新按电梯,顶楼的按钮亮了起来,电梯门又重新合上。
一道虚无缥缈的笑声响起,又夹杂着两声婴儿的啼哭声,仿佛就在她耳边。
她依然动也不动,甚至连个表情都不愿意给对方。
“咔嚓。”电梯发出一声怪声后就卡住了,灯光全部熄灭。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齐乐川脚下有些不稳,本来她没想多管闲事,但这恶鬼玩到了她头上,让她心底莫名生出几分不爽来。
电梯再次停在了负一楼,电梯门打开后,一个老婆婆推着婴儿车立在那。
齐乐川眉头一皱,还命令道,“上来。”
对方明显怔然了,随后推着婴儿车缓缓走上电梯。
婴儿车里明明是空的,但却有婴儿的嬉笑声。
那老婆婆看不清脸,但齐乐川清晰的看到了顺着它嘴流下的红色液体,一滴一滴,滴在了婴儿车上。
电梯继续往上,噼里啪啦的响起砸铁的声音,一直到顶楼,电梯打开后。
齐乐川扭了扭脖子,按了按骨节,神清气爽的下了电梯。
再看电梯内,哪里还有什么老婆婆和婴儿车,只有凹陷的铁皮和被一张符纸贴着的摄像头。
按响了门铃。
里面的人打开了门,男人穿着简单的居家服,白色的卫衣和黑色运动裤,戴着金丝眼镜遮挡锋利的眸子,看到来人,他嘴角上扬,“小八爷,来的这么快”
她扫视他一眼,之后直接略过他进了门,“别废话。”
去东南亚的路上,她收到了夏卿的消息,夏卿告诉她找到了一种可以完全修复血玉的办法。
这让齐乐川不得不赶往长砂。
夏卿收起笑意,手指推了一下眼镜,顺手关上了门,看着她已经坐在了沙发上,他拿出一份资料放在她面前,“关于血玉我研究了两年,这是最有效的办法。”
齐乐川拿起资料翻了几下,里面的内容与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夏卿坚信科学,这次竟给她递了一份关于玄学的资料。
里面的内容大致就是,养玉。
但都是些片面的之词,甚至夏卿都搞不懂玉该如何去养。
齐乐川看明白了,是用魂养。
“资料哪儿来的”她询问。
夏卿摸了摸鼻尖,“天桥底下的道长,虽然他的话听起来有些扯,但还是有点道理的。”
她点了点头,眸子看向他的手,“恢复的怎么样”
夏卿在她面前晃了晃手,“已经没问题了,不过你的那块血玉确实邪门,那是干什么用的”
她杏目对上他的目光,眸间尽是警惕,甚至闪过一丝杀气。
夏卿咽咽吐沫,意识到自己好像问多了。
良久,她才吐出几个字来,“血玉,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