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明国际802。
魏小雨按照微信上钱业封给的地址来到酒店。
单层独户。
这么一间酒店，住上一个月的房费也就相当给他侄女买个单身公寓的价钱了。
魏小雨调整呼吸，平静许久才按下门铃。
门没有立即打开，魏小雨心里突然有些慌。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在门口等着，莫名让人产生会被拒绝的恐惧。
好在，只一分钟，里面的人开了门。
“不好意思，久等了。”钱业封道歉，看清来人不是廖丝蕴，中年男人微微怔了怔，“你是？”
灰色睡衣颇有些散乱，露出泛红的肥胖胸膛。
魏小雨吃了一蹩，虽然在添加微信的时候没说明自己的身份，但毕竟在建宁售楼大厅也是见过几面的，这位钱先生竟然没认出来？
“钱先生您好，我是建宁售楼部的魏小雨。”
钱业封看了眼皮肤泛黄瘦骨羸羸的女孩，和肤白胜雪脸蛋微胖的廖丝蕴没得比。
售楼部里互相抢客户不稀奇，但自己从进售楼大厅开始就表示过只要廖丝蕴，建宁的员工就这么不识相，这样也能暗箱操作？
钱业封从衣服口袋里抽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随后淡淡地说道“你走吧，我约的是廖小姐。”
就在房门即将关闭之际，魏小雨伸手拦住。
她不服，不就是卖栋房子，廖丝蕴刚来几天，怎么就把自己比过去了？！
“钱先生，不过就是买个房子，她能给您跑腿报优惠价格，我也可以。从谁手里买不是买，怎么我就不可以？”
钱业封吸完烟，将烟头插进鞋柜上的烟灰缸里，敞开房门，指了指正对着房门的那张大床。
“说直白点，你以为我要她只是单纯的买房子？”
魏小雨往房间里看去，才发现床边的茶几上放着红酒，床上洒满花瓣，橱柜里还有不可描述的成人“玩具”。
一阵羞耻的红晕爬上脸颊。
难怪这个姓钱的进门就找廖丝蕴，她的确是整个售楼大厅里长相最美的那个。
“一万块的跑腿费，可不是白赚的。”钱业封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语气不容置疑，“让她来。”
魏小雨站在房门前犹豫了片刻，像廖丝蕴这样的美人儿，这种私底下的交易恐怕不止一次了。
她可以，那自己为什么不可以？
如果转身离开，失去的不止是这一单的提成，还有一万多的跑腿费。
但如果留下来，得到的可不止钱业封这一单，那些和钱业封有千丝万缕关系的有钱人大可收为自己的客户。更何况，攀上了钱业封，以后还做房屋销售？
呵呵，廖丝蕴那种人在s大读书的学费恐怕也不干净吧。自己如果是s大毕业的，怎么也不可能出来卖房子！
魏小雨咬咬牙，往前迈了一步，反手把门关上。
沙发上的钱业封饶有兴趣地看了她一眼。
“小姑娘挺有胆识啊。”
魏小雨心里有些怕，但既然动了这样的心思，就不能怕怂。
“可惜，这种事不是你愿意豁得出去就行的。”钱业封再次点着一支烟，眼睛往别处瞟去。
意思很明显，她认为有价值的东西，在钱业封看来一文不值。
他喜欢漂亮的，更喜欢像廖丝蕴那种既漂亮说话又甜甜的，想必床上哄人的功夫更是了得。
而眼前的魏小雨干巴得像只乌鸡，能有什么甜头。
魏小雨呼吸颤抖，面上依旧装作淡定强势，放下肩上的包，走到钱业封跟前。
“第一次。”
钱业封“嗯？”
魏小雨重复了一遍“我说我第一次。钱先生这个岁数自然阅人无数，但恐怕很久，很久没有尝试过第一次了吧。我想这是廖丝蕴给不了你的。”
钱业封原本对魏小雨没兴趣，此时却被她这句话引起了注意。
“我知道钱先生如果想要，去某些场所，也能买到第一次。我不知道那些女人的第一次是不是真的，但我保证，我的第一次货真价实。”
魏小雨咬紧牙，这些话说得生硬，却气势昂然。理智不断提醒她，这是她的优势，越平凡就越有价值。
沙发上的男人捻灭手里的烟头，一只手搭在扶手上，一只手解开腰带，一半的身体毫无遮拦地暴露在空气中。
“自己来，证明给我看看，什么叫货真价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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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小雨泡进浴缸，腿间的血迹融在水中，化为一缕红色慢慢散开。
回忆刚才发生的所有，从沙发到床，屈辱、恶心，还有某处的疼痛和散满全身的疲惫。
可是，想到自己即将得到的，魏小雨又忍不住笑起来。
这世上人和人之间，往往比的就是谁更豁得出去。
她做到了。
恶心又怎样，屈辱又怎样。自己从来不漂亮，却也能以色侍人。
穿好衣服，魏小雨背起包，拿着钱业封的材料，迈出房门。
和畏畏缩缩进门时的她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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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蓉蓉算好时间，守在电梯口。酒店前台给她打电话后她就匆匆赶来了。
她比谁都了解钱业封，廖丝蕴这样的类型刚好对钱业封的胃口。
调好手机相机，只要一推门，拍下房间里的情景，廖丝蕴可就彻底完了。
程昱，到时候就让你看清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三番几次在群里帮她说话，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一切准备就绪，谁知步子还没抬，迎面就撞见从802出来的魏小雨。
“你怎么在这？！”杨蓉蓉有些惊讶，但看魏小雨扭捏的姿势就知道不久前发生过什么。
呵，钱业封，这样的你也下得了手？！
魏小雨刻意装作正常的样子，但某处实在疼，只好勉强笑着和杨蓉蓉打招呼“杨小姐，我是建宁房产的魏小雨……”
“我知道。”杨蓉蓉打断她。
眼神忽冷，杨蓉蓉一步靠近魏小雨脸前。
这个面黄肌瘦的女人竟然一点也不退缩。
“我本来以为他只看得上廖丝蕴，没想到竟被你这个小鸡仔捡了漏子。”杨蓉蓉嘲讽地笑了笑，“别以为爬上我舅舅的床就能怎样，他外面的女人多得是，你是里面最不值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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