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业封的买房合同成功签了下来，魏小雨在售楼大厅得意了好几天。
白歌向来看不惯她那副嘴脸，冲廖丝蕴翻了个白眼“你是不缺钱花还是怎么着，一万多白白送了旁人。”
廖丝蕴“切”了一声，杨蓉蓉的钱她不想沾。
况且这几天，师傅闫雪芬偶尔带她出去陪客户看房子她都嫌累，想都不敢想什么时候自己独当一面。
那岂不是要完完整整从拉客户、选地段、跟进看房到打印合同全都她自己来了，可她想做的只有打印合同。
她觉得在这个售楼大厅里，能打印合同已经是她的能力极限了。
“丝蕴，明天约了一个客户去南园看房子，早上可以不用来打卡了。”闫雪芬吩咐。
从廖丝蕴把钱业封让给魏小雨后，闫雪芬就认为是廖丝蕴能力不够，不敢自己接待客户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于是越发对廖丝蕴盯得紧。
廖丝蕴犯懒不想动，有些为难地看着闫雪芬。
“雪姐，我可以不去吗？”
“怎么了？你明天有什么安排吗？”闫雪芬疑问。
“我……”
廖丝蕴不敢说，她能做到连续一周早上七点起床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在售楼大厅站也累，坐也累。
因为常走路，脚后跟都被高跟鞋磨破了一层皮。又因为常坐着，后腰就像生生折断了一般。
再出去陪客户看房子，恐怕她会在半路上吐血身亡。
真搞不懂像白歌这样工作起来就像打响了战役一样的人，是怎么做到的。
“你身体不舒服啊？”闫雪芬猜测地问。
廖丝蕴连连点头，捣蒜一般。
闫雪芬吹了吹手里的保温杯，喝了口枸杞茶，滋补养颜，嘴上说着“年纪轻轻的，怎么体力这么不佳。”
廖丝蕴没说话，她有什么办法，就是体力不好嘛，从小体育课跳远跑步都没及格过。
一旁的魏小雨眼底一沉，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体力不佳，怕不是都用来做其他的事了。
jenny路过，偶然听到了闫雪芬和廖丝蕴的对话。
“雪姐，你跟我来一下。”
闫雪芬放下手里的保温杯，应了一声跟着jenny去了。
走到楼梯间，jenny才停下，凑到闫雪芬跟前压低声音说“她不想去就别让她去了。”
闫雪芬对jenny向来客气，但也不是听之任之。
“jenny，当初是你把她给我的，我既然带学生就一定要对她负责。”
jenny拍了拍闫雪芬的肩膀，笑起来。
“咱俩什么交情，你现在孩子的事都忙不过来，我还给你塞学生？”
jenny把廖丝蕴给她的时候，闫雪芬是不想接的。嘴上没说过，但却被jenny看出来了。
“来来来。”jenny把闫雪芬拉到楼梯间的半面镜子旁，指着里面的人像说，“看看咱俩这鬼样子，虽然化了妆，但也看得出来，这眼窝，这皱纹，还有这松垮的皮，可不都是劳累出来的。”
“但你看看你那学生廖丝蕴，青春美满天真乐观，s大出来的，得手的单子直接就给了别人，她是缺钱的人吗？光看那一张脸，也知道是没吃过苦没受过累的。”
闫雪芬没明白jenny的意思。
“难道就因为她家里有钱，就对她这么不负责任吗？我带她，和她家庭有什么关系？”
“你怎么不明白。”jenny挤眉弄眼，“她上头有人。”
闫雪芬倒是不知道这事。
从这个售楼大厅往上是王经理，是建宁在星河区的区域经理，再往上是建宁整个售楼部的总经理刘总。这两位经理都是三十左右，婚配与否倒是不清楚。
生了孩子的闫雪芬难得八卦“是王经理还是刘总？”
jenny摇头“王经理应该不是，廖丝蕴来面试前，刘总直接找到我让我给通过的。来头最低是刘总，甚至更往上。你看过她简历吗，除了s大毕业的学历其他什么都没有，面试的时候我连问题都没敢问。”
闫雪芬点点头，这么说来，jenny所说的她想怎样怎样就可以理解了。
“她也只能打印打印材料，小活让她搭把手有参与感就行。你还真想把她培养成销售精英啊？再说了，你想她还不想呢。”
“行，我知道了。”闫雪芬出了楼梯间，拿走放在廖丝蕴跟前柜台上的保温杯，柔和地冲她笑着，“不舒服的话，明天就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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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的冷风吹凉咖啡，白歌搓搓手，捂住肚子。
廖丝蕴坐在她旁边，见她额头冒出细细的汗。
“你不会来那啥了吧？”
白歌生无可恋，趴在桌子上“是的啊。”
她一整天都没什么精神。
“来那啥了不能喝咖啡。”
白歌看了她一眼“矫情，我没忌过口。”
养生廖丝蕴最在行“喝咖啡会头痛，吃这个倒是可以。”
说着从包里摸出一块巧克力。
这巧克力是她从书房桌子上拿的，不知是程昱放的还是李妈放的。
心形的一盒，她从最中心的位置扣下了一块，扣完后心满意足地看了看“缺了心眼”的盒子，特别满意地点点头。
“70糖，应该很甜。”廖丝蕴好心帮白歌剥开，送到她嘴边。
不得不说，小公主第一次这么伺候人。
白歌张嘴叼住，含糊地说了句“谢谢”。
廖丝蕴眯眼笑。
从上次杨蓉蓉来售楼大厅后她就有些怕，怕身边的人也会信了杨蓉蓉的话，于是下意识想对白歌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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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先是看到书桌上的巧克力被廖丝蕴拿走了一块，心头微微觉得开心，现在却见自己的小丫头给别人剥巧克力，即便对方是女的，还是觉得醋意大起。
为什么她每天都能有办法让他失望。
不缠着他要钱他觉得自己没存在感，缠着他要钱又觉得自己太廉价。
“程总，夫妻之间本来就是场拉锯战。尤其是在新婚时期，一个人如果过多关注对方的行为，那就意味着这个人将来在婚姻生活中处于劣势地位。”
程昱抬头，眼神里杀意四起。
可惜王力完全没注意到，继续表达自己的观点。
“不过程总看开一些，别看男人个头高力气大，在婚姻里处于弱势地位是很正常的，比如大军师司马懿、一朝宰相索额图都怕老婆怕得……”
程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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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盯着书桌上缺了一块的巧克力。
廖丝蕴“你看，这叫缺心眼。”
程昱攥了攥想抡出去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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