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小时，店老板忽然出现，又将店门口的牌子换成了“正在营业”。
胡嘉有一瞬间错愕。
什么意思？
刚刚没看到人影从餐厅里出来啊！
胡嘉举着相机箭步进了餐厅。
整个餐厅空无一人，不仅程昱和女主角不见了，连偷拍发微博的前辈也不见了。
胡嘉隔着帽子挠了挠头发，这餐厅有后门？
正这么想着，从卫生间的拐角处走来一个穿着银灰色西装的男人。
胡嘉前后左右看了看，整个餐厅里除了那个男人就只剩下自己了。
所以这人是来找她的？所以偷拍被发现了？
男人在胡嘉面前站定，一举一动都彰显着礼仪。
“这位小姐您好，我是程总的秘书王力。程总已经离开了，他让我转告您，拍照可以不用这样偷偷摸摸的。”
好家伙，这是在嘲讽自己啊。
胡嘉拉低帽檐，清了清嗓子。
好在自己戴着口罩墨镜，对方看不到自己的脸，不然丢人丢大发了。
“那什么……你们恐怕误会了，我不是……”
话还没说完，只见对面的人递过来一只手机。
胡嘉？？？
秘书淡然说道“程总的所有行程都会发到这部手机上。您刚刚想说什么？”
胡嘉想也没想，一把夺过手机。
“没什么没什么。”
顺势看了眼手机，没有密码，手指轻轻一划就能看到屏幕上寥寥几个应用程序。
胡嘉知道有些明星想要炒作，会向狗仔透露自己的行踪……
可能程昱也把自己当狗仔了吧。
如果是这样，那不就说明他的一系列举措只是故意搞事情而已！？
秘书见她收下手机，转身离开。
胡嘉站在原地愣了半晌，所以程昱到底想干嘛？
想了半天没有结果，胡嘉果断放弃。
管他干嘛，反正能得知程昱的行程，赚钱不就更方便了嘛。
胡嘉点点头，指腹轻轻摩擦着手机屏幕。
没想到啊，成为兼职私家侦探，接到的第一单竟然这么容易操作。
胡嘉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将【第一位金主老板】改为【第一位锦鲤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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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胜华建筑公司门前，程昱从车上下来，王力一路跟随。
“程总，手机已经给她了。”
前方的男人行色匆匆，抬起手臂，扣紧袖子上的纽扣。
“好。这些天留在公司加班。工作尽量安排在晚上。”
“需要我帮您收拾住处吗？”
程昱的办公室里有一间简易的卧室，偶尔加班时间太晚，他就在公司住下。
这两年，程昱办公室的卧室一直都是王力负责打理。
前面轻飘飘传来一个“嗯”字，王力着意在自己的工作安排上记了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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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廖丝蕴趴在柜台上昏昏欲睡。
中央空调呼呼吹着冷风，趴在正下方的廖丝蕴打了个哆嗦，竟然觉得有些冷。
伸手摸索外套的功夫，廖丝蕴打了个哈欠，微眯的眼里晃过魏小雨黝黑泛黄的皮肤。
廖丝蕴习惯性地伸手“要打印什么？拿来。”
对方并没有如她想象中那般递来优盘，而是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才缓缓开口。
“丝蕴，你的那个包，我……”
听到包，廖丝蕴抬头，坐直身体。
“你买到了？”廖丝蕴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随后伸出手来，“给我吧。”
魏小雨低下头，安静的大厅里略有些尴尬。
“不是，我是想说……那个包我赔不起。”
魏小雨也不想这么丢人，那天说赔她包的时候自己有多信誓旦旦她不是不记得。
可是她跟钱业封提过几次，钱业封根本不把她说的什么包当回事。床上和床下完全是两副面孔。完事之后，就给些钱打发她。
而她毁掉尊严换来的钱，根本支付不起一个三十多万的包。
廖丝蕴冷笑了两声。
那可是程昱的包，虽然他这几天没发现那个包不见了，但也不代表以后不会发现。
这时候说一句赔不起就想了事？
廖丝蕴收手，撩了撩耳边的头发。精美的大眼睛一翻，问道“那你是打算把它处理干净？”
魏小雨不说话。
廖丝蕴继续“如果是这样，那就不用麻烦了。我去护理店问过，这包材料特殊，不能用干洗剂，而且咖啡渍是从里面洒进去的，清理不了。”
廖丝蕴抬头，忽然露出一个笑，眼睛被笑意挤得弯弯的“所以你还是买一个一模一样的还给我吧。”
廖丝蕴已经明确表达了自己的态度，魏小雨却依旧站着，低垂着眼，沉默地看着她。
逐渐的，售楼大厅里响起轻微的呜咽。
廖丝蕴顿了顿，疑惑问“你欠我的你还，我又没欺负你。你哭什么啊？”
“不是，我不是故意哭的……”魏小雨抽搐，“丝蕴，那包太贵了，我真的赔不起。而且当时我也是无意的，要是知道你的包那么贵，我就算把热咖啡全泼自己手上也不让它贱到你包上的。”
所以这是来自己面前扮可怜？
搞清楚啊，无意的就不用负责任？
廖丝蕴翻着白眼，祝你意外怀孕，然后某渣男再告诉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要是知道你会怀孕，就算全靠自己双手也不会碰你一下的。”
廖丝蕴抿了抿嘴唇，表情自如，丝毫不被魏小雨可怜楚楚的样子动恻隐之心。
“那包是我朋友的，所以我也没办法。你尽快还我，我也就能尽快还他了。”
廖丝蕴披上外套，转过身子不去看她。
魏小雨长得不好看，现在扮出这副可怜样，那张瘦得没肉的脸就更加难看了。
廖丝蕴不嫌弃她，只是觉得碍眼。
本以为这样委婉的拒绝会让魏小雨安分地回到自己的位子，没想到她哭声竟然渐渐大了起来。
售楼大厅的同事们纷纷向她们侧目。
廖丝蕴偏过头来望着她，目光里没有丝毫情绪，等着她继续作妖。
“丝蕴，我从小出生在农村，现在能来s市工作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要三万五万我都能给你，但是三十多万足够在我老家盖一栋楼了，我真的……还不起……”
廖丝蕴无语。
“不是我在跟你要钱好吗？包是你弄坏的，难不成让我替你赔吗？”
魏小雨不说话，像被廖丝蕴欺压了似的委屈。
售楼大厅没人说话，虽未明说，但万一程昇和廖丝蕴真的有那种关系，得罪了廖丝蕴就等于自断后路。
就在这时，一只手搭在魏小雨肩上，魏小雨抬头看去，那人是邱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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