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老头子啦。”
宁七笑后还有些尴尬,她刚才在车里
是疯了吗!
扯着他朝后门口靠了靠,上面有遮雨棚,能挡些雪。
貌似为了遮掩什么情绪,宁七抬手给他扑落扑落肩头还有身上的雪花,边忙活边念叨,“什么东西天上飞,东一堆来西一堆,莫非玉皇盖金殿,筛石灰呀筛石灰”
“天上下雪地上肿,填满地上大窟窿。”
乔凛浅笑应道,:“三宝身上白,三狗脸皮厚。”
“噗”
宁七喷笑,“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本事呢!”
打油诗挺溜
乔凛牵着唇角,拂了拂她发丝身上的残雪——
灯光朦胧,少女的脸颊淡绯,眸光流转,婉约迷人
手指不自觉的划过她的脸颊,“三宝”
宁七微怔,睫毛颤抖了下,如同受惊的小兔,抬眼看他,神色中短暂的迷离感瞬间便敲击了乔凛的心脏!
“”
乔凛呼吸一沉,拉着她的小臂便朝自己一近,同时揽住她的腰肢,脸作势微俯——
“!!”
宁七踉跄了一步,撞到他的怀里后,感觉后腰被他圈住,心慌意乱中,本能的后仰,“哎!”
不知道的!
还以为乔凛大半夜的在给她下腰!
“”
乔凛微顿,瞧到她眼里的紧张,便笑了笑,“吓到了?”
直起身,连带着扶她站好,揽在她腰间的小臂,却没有松开——
某小爷心下暗叹!
比想象中的
细!
概念一出,脑海顿时涛涛——
他别开脸咳了两声,堵气般说道,“小爷就是要吓你。”
“松手呀。”
宁七涨着脸,好在天黑,能稍稍遮掩猴屁股!
“你先松开我。”
“你说松就松?”
乔凛孩子劲儿来了,“小爷刚才可由着你搂了。”
“”
宁七不好意思了!
半低下头,“对不起呀,刚才都怪我,不然那仨人也不会误会我刚才我,我是想”
“你想怎样。”
乔凛珉着笑意,她俯脸,他就歪着头看她,一定要将她看清般,“你刚才想对小爷做什么?”
介才是重点呐。
“我”
宁七说不出口!
她当时跟喝醉了一样。
晕的!
肢体不受大脑控制!
如果那三个老爷们没有来捣乱,那她很有可能
若真那么做了,下一步怎么办?
玩地下恋情吗?
理智很清晰的告诉她——
不想那样。
“马三宝。”
乔凛轻唤了她一声,“我要对你说件事。”
“什么?”
“我喜欢你。”
“”
他告白了?
宁七大脑嗡一下子!
红细胞以每秒钟三百八十迈的速度直冲天际——
欻霎时间,霞光万丈!
她沐浴其中,傻了般,“啊?”
“我喜欢你。”
乔凛重复道,眸底湛亮,勒紧了她的腰肢,在飞扬起舞的雪花间,音儿低磁着,“很喜欢很喜欢,是要娶你,要生孩子,要与你共同将孩子抚养长大,每天每天,都在一起的,喜欢。”
“”
宁七鼻腔竟有些许酸涩,唇颤抖间,却是牵着,“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我不确定。”
乔凛认真道,“我只是知道,当我喜欢上你的时候,便很喜欢了。”
应该是
她家庄稼地着火时?
他见到她落泪,即便不是因为他,但那份懊恼,无比清晰。
如今回头去看,他想,那便是动心吧。
他心疼她。
恨自己,为什么要欺负她。
宁七又问,“那是从我,还长得很小的时候吗?”
她不知为啥偏要去刨这个底儿。
好奇?
亦或许,是想确定,自己迟钝了几年。
“嗯。”
乔凛承认,是她那么小点儿的时候就喜欢上了!
他大大方方的喜欢!
宁七低眉浅笑,是了。
从那时候起,乔凛就开始送她东西,钢笔,挂号单
真够迟钝的!
80年到84年,小四年了。
他一个人。
默默付出了小四年!
乔凛见她不答话,受关珏影响,怕她多寻思,赶忙又道,“马三宝,小爷没特殊癖好,你那么小的时候,我是想要跟你结婚,但从来没有做过梦。”
诶
说漏了什么!
“”
梦?
宁七微微蹙眉,“乔凛,你先前说的梦过我,是指”
“我们一起向着胜利前进的梦。”
某小爷一脸正气,“在梦里,有时候我们是朋友,有时候是敌人,有时候”
“有时候怎么样?”
你不老实!
你冲我笑!
乔凛僵着脸,旋即轻咳了一声,“马三宝,你题解开了么。”
“?”
话题跳跃这么快!
她懵懵的,“没呀。”
“我告诉你答案。”
乔凛终于松开了手,转而在薄薄的一层雪面上写了起来,“等于1,当马三宝为有理数,等于0,当马三宝为无理数”
雪花仍在飘洒
宁七静静的看,在他松开手臂的一刹那,心竟也跟着空了下。
“讨论狄利克雷函数的有界性,单调性和周期性,你先前就说过,肯定是有界,不单调,那么,我们现在分析周期性,马三宝加上t是否等于马三宝,现在假设,t是我,乔凛。”
乔凛认真写道,“首先要讨论马三宝是有理数还是无理数,同样的,乔凛也要讨论有理数或是无理数,如果乔凛是有理数的话,会有两种情况
第一种,马三宝也是有理数,你会发现,马三宝等于1,同时马三宝加乔凛也是等于1,有理加有理,等于1,无论是马三宝,还是乔凛加上马三宝,是相等的”
“第二种,如果马三宝是无理数,马三宝等于0,那么马三宝加乔凛,有理加无理,就是无理数,还是0,这俩仍是相等,这就说明,对于任何的马三宝来说,都是马三宝等于马三宝加乔凛,t是任意的,这就说明,任意的有理数乔凛,都是马三宝的周期。”
“”
宁七探过头,“这么奇怪?”
画不出图像就是不好整。
“是呀。”
乔凛唇角翘着,“任意有理数乔凛,都是马三宝的周期。”
“那无理数呢?”
宁七问,“t乔凛为无理数”
“一样的方式,如果马三宝是有理,马三宝等于1,马三宝加乔凛,有理加无理,等于0,他俩现在不相等,后面就不用继续了。”
乔凛起身,“所以,你明白了吗?”
“额”
宁七看着他写在雪中的分析过程,“也就是说,无理数的t乔凛,一定不是周期。”
“嗯。”
乔凛含着抹笑意,“这道题的答案,是什么呢?”
“答案就是狄利克雷函数有周期性,任何一个有理数都是它的周期。”
“还有别的周期吗?”
“没有。”
宁七摇头,“只有有理数一个周期。”
“懂了没?”
“懂了。”
宁七瞧着那题,“这题真的很奇怪,你不给我讲一下哎!”
她一个趔趄,再次被乔凛搂到怀里,“你”
“马三宝。”
乔凛有些恼,又笑的些微无奈,“小爷是问你,懂没懂,任意有理数乔凛,都是马三宝的周期,只有这一个周期,别的都没有,嗯?”
“”
啊。
合着他用意在这!
宁七这慢半拍的,都想给自己一拳!
她还琢磨题呢!
得亏是乔凛告诉了她答案!
不然她稀里糊涂的就算解开了,也不知
坑太深了!
她有些失笑,感觉到他的注视,脸又红了起来,,“乔凛,你套路我。”
乔凛也是轻笑,微俯着脸看她,“那,你要不要被套。”
“我”
宁七紧张的不太敢看他,“我”
说我要俩字很别扭的赶脚!
“马三宝,我知道,你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我们等你高考结束,再在一起,好不好。”
乔凛唯恐她会拒绝,低音儿补充道,“再过两年,那时,总该可以。”
语气中,莫名的夹杂了许多的小心。
小心到,雪花都不忍冰凉
宁七听着,心滋滋儿的疼。
她深吸了口气,抬眼看向他,“嗯。”
“?!!”
乔凛不敢相信的看她,“是答应了。”
“嗯!”
宁七抿唇,不知怎么,有些难过。
难过让他一个人,‘小心’了那么久。
他慷慨的赠与其情意,而她却不解风情。
她多混账呀。
“乔凛,你哎呀!”
三狗子呀!
给她打横抱起来了!
激动地在抱她在雪花间转起了圈!
“马三宝答应啦!!!”
一声大吼呀!
响彻云霄!
风雷动,旌旗奋,是人寰。
!!
祖宗呀。
宁七肝颤了都,“你别喊呀。”
深夜里熟睡的狗都被乔凛吵的叫唤起来了!
汪汪汪狂吠不止!
乔凛不在乎,别人笑他太疯癫,他笑别人看不穿!
天晓得!
这一天他等了多久!!
“别别别”
宁七心跳快着,又晕又恐他声音太大把谁招出来
亲哥呀!
紧紧抓住他的肩膀,怕他太兴奋再把自己给扔出去!
乔凛眉宇朗朗,有朝气,有肆意,亦然有许许多多道不清的悱恻情意。
最初的惊慌之后,她也笑了。
视线轮转间,她看见夜空中飘落的朵朵花瓣,剪玉飞绵,如梦似幻。
冰晶落在了脸上,很快,便融化了。
多么温柔的夜,连上苍都为他们送来了贺礼。
不知过了多久,乔凛才放下她。
宁七又晕又想笑,扶着他缓了好一会儿,“乔凛,我一米七五呀!”
一百二十多斤!
她做梦都想不到!
大仙鹤也能被公主抱!
刚打完架,还能抱她转这么半天,啥体力呀!
“我一米八八。”
乔凛装傻般看她,“你一米七五有什么可骄傲的。”
“我说的是那回事儿嘛!”
宁七气笑了都,“你抱我不累呀!”
“不累。”
乔凛顺势又揽过她的腰,垂眸看她,“我盼了这么久,怎么会累。”
为这一天。
他算的上蓄谋已久。
宁七半低着头,脸颊飘满了红。
她虽奔三了,可真没一丝恋爱经验。
原来,爱是会天然的无措,小心翼翼的欢喜。
很多很多的浓情,勾勒起眉间浅浅的笑意。
“马三宝,咱俩可内定了。”
宁七耳廓烧着,嗯了一声。
“看我。”
乔凛空出一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眸底漾着柔情,“你在车里搂我,是喜欢我,对不对。”
“”
宁七按压着一直超速的心跳,对视着他的眸眼,答案已然明晰。
此刻,她好像回到了八零年,看着那个在山林中那个无畏无惧的少年。
他披荆斩棘,护她周全。
那夜清朗澄明,他耀如天上星辰。
她岂能不喜欢?
唯有你的光辉,像漫过山岭的薄雾,像和风从静谧的世界里带来的夜曲,像朗照溪水的夜色,扑面而来。
‘哗啦’
胡秋月家的后门里面发出响动。
像在开锁。
连带着,响起胡秋月询问的声音,“三宝,你和乔凛在外面吗?“
“!”
宁七一激灵,“啊,在!”
“真是你俩呀!”
胡秋月在门里应声,“我就说隐约听到谁喊马三宝等等,我这就开门!”
“好。”
宁七撑着淡定应了声,这边就要推开乔凛,悄音儿道,“松开,快“
乔凛揽着她的腰却不撒手,劲劲儿的,一副不怕看的样子!
‘内定嘛!’
宁七无声的做着口型,急的呦。
这搂搂抱抱的场面要被看到了。
是个人都得多想!
影响好不好另说。
现年人多保守呀!
“”
乔凛意味儿的看她,眉梢带笑,搂的可紧。
机会难得。
他偏要掐着秒表再松开。
事实上,他并不怕被胡秋月撞见。
又不是不知道!
换言之,他不怕被任何人撞见。
男未婚,女未嫁,谈恋爱,不是天经地义?
但考虑到宁七的感受,他愿意等。
不希望她为难。
宁七不知他们早就通过气,瞄着后门就要被推开,她破釜沉舟般跳起用头一顶——
‘嗵’!的一声!
生生撞到了乔凛的脑门上!
顶牛!
“嗤”
乔凛猝不及防的被她一撞,下颌微仰,顺势便松开手。
揉了揉额头,他忍不住笑出声来,“马三宝,你做什么?”
谋杀亲夫呀。
“大力铁头功!”
宁七压着声线里的颤抖,“让你吓唬我!”
心都抽抽了!
“三宝呀!”
后门应声而开,胡秋月哎呦一声出来,“这后门锁太久了,锁眼儿都生锈了,你俩怎么在这呀!”
她知道乔凛要带三宝去看车,差不多半夜会回来,一直在家等着呢。
可俩人,怎么跑到后面来了。
“那个”
宁七酝酿着措辞,“我俩开始在车里,然后被误会成乱搞男女关系的了,乔凛为了保护我不被误会,打了他们,带我跑了。”
“啊?”
胡秋月不敢相信,“遇到突击队的了?你俩干啥了,怎么会被误会呀!”
“当时怪我”
宁七面红耳赤,“我那个,搂”
“打闹来着。”
乔凛淡声,对着胡秋月继续,“马三宝想锁我喉,正好被突击队看到,小事,我一会儿就去处理。”
“啊”
胡秋月听得发懵,“锁喉?那多危险呀,在勒着。”
“”
锁的后脖颈!
宁七没法说!
要钱要脸。
要老伴儿吧。
他们进了院子,宁七偷摸的凑到正门口一看,那仨老爷们又叫来了一个人,四人,正在车旁蹲守!
身上落了一层的雪呀,都要成雕像了。
够执着的!
隐约的,还能看到他们其中三人脸上的伤。
对比之下,乔凛真是啥事儿没有!
动手这块,不服不行。
乔凛瞄了眼,穿好呢子大衣就准备原路回去取车。
见宁七担心,他微微笑笑,“小事,放心。”
“他们不会把你抓起来吧。”
宁七说着,“要不咱俩一起去,解释一下。”
蛮慌。
现年这方面抓的很严,曾一度让恋爱中的青年男女草木皆兵。
即便几十年后,很多人提起来还是讳莫如深。
真要是被扣上了帽子,十张嘴都说不清。
档案上有了污点,就别合计考大学的事儿了!
宁七最怕的还是被猴起来,那就得通知家里人。
一但让奶奶知道了,老太太不定要上多大的火!
“你不用去。”
三宝的年龄段在这。
他就是不想三宝被说闲话,以及应付一些没必要的程序,才会带她跑。
不然依照他性子,就在车里等着了。
“马副厂长,你今晚安心睡觉,明早我给你来电话。”
乔凛洒脱的笑笑,“为这点事儿进去,我就不配内定了。”
胡秋月直迷糊,“啥内定?”
宁七没心思回话,送乔凛从后门出去,再小跑到前院。
小心的露出眼睛,盯着路口那四个男人。
十分钟后,仨男人冲着街面的方向互相搀扶的起身,对着后来的一个老爷们说道,“队长!就是这小子打的人!我们就知道他得回来取车!”
“你小子下手够黑的!”
后来的那个君大衣老爷们朝着乔凛开口,“跟我们走一趟吧!!”
乔凛嗓音低,上前不知对他们四人说了什么,四个老爷们便上了车。
雪下得小了,视线也变得清晰起来。
乔凛进驾驶室前还似无意的望了她这边一眼。
没有抬手,只是凝望了两秒,旋即躬身进了车里。
宁七心绷的紧,直到车开走了,还没有缓过神
时光清楚的定格——
1984年初。
她有了心爱的人。
“妈呀,那几个人也挺厉害,鼻青脸肿的,大雪天就这么干等。”
胡秋月在宁七身下的位置也在偷瞄,唏嘘不已,“我看乔凛好像没锁车,他们就不会在车上等着?要乔凛今晚在咱家住一宿,他们几个都得冻出毛病。”
噗
胡秋月异于常人的点倒是给宁七逗笑了。
他们敢上车么。
不上车是在蹲守乱搞那啥关系的‘逃犯’!
上车就说不清了。
一但乔凛回头咬一口丢东西了呢。
事儿杂着呢。
“三宝,我咋觉得你和乔凛不对劲儿呢”
胡秋月拍着宁七身上的雪说道,“在后面待了多久,你们就不嫌冷?”
冷?
心烫的!
都要烧开了。
哪里冷呀。
宁七笑而不语,抬手接了朵雪花,“秋月姐,今年的雪,下的是最漂亮的。”
天向人间寄雪初,能诗能酒皆容醉呀。
“哪年不都这样?”
胡秋月拉着她进屋,直觉的她不对劲儿!
“三宝,赶紧换身衣服,一会儿湿了要感冒了。”
“好。”
宁七听话的换了衣服,坐到床边,又有些发呆。
“三宝?”
胡秋月坐在椅子上朝她晃了晃手,“你没事儿吧。”
怎么今晚一回来就神经兮兮的了!
一会儿笑,一会儿愣的
“秋月姐,你说,喜欢一个人,怎么去区分,是喜欢他本身,还是仅仅把他当成朋友?”
“啊?”
胡秋月挠头,“我又没喜欢过人,哪里知道呀。”
她对马兴文,充其量算有点好感。
要说喜欢,远没到那步呢。
再者,她没有啥异性朋友,上哪能区分这个?
“我认为,朋友间的喜欢,是他帮助你时,你拼命地想去回报,要将这份情谊反馈过去。”
宁七认真道,“而喜欢一个人,是他在帮助你时,你只想抱住他,依靠他,愿意把最差的一面暴露给他,无论有多大的成就,最想分享给他,就这么简单。”
“”
胡秋月似懂非懂,前后一缕,坐到她旁边,“三宝,你是不是喜欢上谁了?难不成乔凛?”
这孩子有情况呀!
“是。”
宁七坦然答道。
她一直纠结要不要说,但对胡秋月,不想隐瞒。
“!!”
胡秋月眼睛睁得老大,“你说喜欢就喜欢了?”
这么突然?!
“我不是说喜欢就喜欢,是我先前没有意识到”
宁七垂下眼,“秋月姐你别笑我,乔凛是很纯粹的人,不遮不掩,他刚才对我说,老早就喜欢我了,相比之下,我顾虑有些多,我们俩各方面差距都很大,所以,这几年,他对我好,我却一直没敢往这方面想过,但现在我很确定,我也是喜欢他,很喜欢。”
那种针刺般的痛感
她确定,只对乔凛有过。
“那你俩这是”
“我俩把话说开了。”
宁七不好意思了,“秋月姐我知道的,我现在不能谈恋爱,等我高中毕业后再说。”
“说开啦!”
胡秋月的反应完全在宁七意料之外,她忽的发出一记笑音——
“这扯不扯,合着你俩哎哟我天,三宝姐不瞒你,乔凛来送书桌的那天就说喜欢你了,但他讲不能让你知道,怕耽误你学习,要等你高中毕业了再说,我一直以为乔凛只是一厢情愿,现在看,你俩是两情相悦,说开了就好呀!”
“难怪呀,难怪乔凛说内定!”
胡秋月笑着,“虽然没把关系定下,但是情意相通了!”
“”
啥?!
换宁七惊讶了!
“秋月姐,你一直知道乔凛喜欢我?怎么没告诉我呢?”
“是乔凛不让说嘛!”
胡秋月很无辜,“我爸他们都不敢说”
“胡大叔他们也都知道?!”
我去!
合着就她自己不知道!
早说呀!
她刚才还吓够呛!
就怕让秋月姐撞上理解不了再教育她的,闹半天
里面就她一个大傻子!
难怪乔凛不慌不忙的,人家有底呀!
“没法说呀!”
胡秋月哭笑不得,“三宝,你朋友多,和谁关系都好,姐真不知道你也是喜欢乔凛的,姐怕嘴欠,一但给你说破了,你要没那意思,回头还咋跟乔凛做朋友,乔凛也会怪姐的呀!”
两头夹。
朋友也为难呀!
“秋月姐,那你也应该告诉我的,退一万步讲,我要是不喜欢乔凛,我就得跟他说清楚,不能让他不明不白的付出,你说对吧。”
“这倒是。”
胡秋月握住宁七的手,感慨道,“好在你也喜欢他,这就叫有情人能终成眷属,我等几年,兴许都能吃上你俩的喜糖了,三宝,你说会不会,到时候你都得在我前面结婚?”
“想的够远的。“
宁七笑笑,遂正了正神色,“还有六年,六年后,定胜负。”
什么胜负?
胡秋月不懂,但算了下三宝的年纪,六年后倒是正好。
结婚正好。
替三宝高兴过后,胡秋月反而有些担心自己。
年纪已经不小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遇到良人。
这晚宁七一直没睡,惴惴的,担心着乔凛。
他看似从容不迫,门路也多,但这年头特殊,一但横生出啥枝节咋整?
真把他关起来了。
她也没心思念书了!
好在,清晨五点,乔凛的电话就打来了。
宁七第一时间接起,:“喂。”
声线都是颤抖的!
“你一宿没睡?”
乔凛语气不悦,“身体不要了?小爷可跟你说”
“你先说怎么样了!”
宁七急着,“事儿解决没,解决了你在教育我!”
“呵”
乔凛笑了,磁腔穿过话筒,“没事了,我已经到家了。”
“”
马副厂长的这口长气呀!
心可算是落地了!
“怎么解决的?”
宁七安心之余又追问道,“他们没为难你吧。”
“没,我带他们去京洲市里的医院检查了下。”
乔凛说道,“到了我的地盘,一切都好说了,赔偿了一些医药费,事儿就完了,马副厂长,我交代完了,您可以放心了。”
“嗯。”
宁七紧张兮兮,“你没骗我?”
现在的电话又没有来电显示!
谁知道他是真在家,还是在小黑屋里借打电话安抚她!
“你等等”
乔凛把话筒放到了桌边,人在那边喊了声,“莲姨,今早吃什么?”
隐约的,宁七听到莲姨回话的声音,‘给你包了猪肉大葱馅的小笼包’
话筒里再次响起乔凛的声音,:“马副厂长,满意了没,你三哥我今早吃你。”
“我又不是包子。”
她不禁牵起唇角,莫名道出一句,“乔凛,谢谢你。”
“谢我什么?”
“”
宁七手指搅着电话弹力线,鼓足勇气出口,“谢谢你出现在我身边。”
替我遮风挡雨。
“我更要谢谢你。”
乔凛的音儿柔着,“马副厂长,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