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的过了两天。
马老板这完蛋的身体又趴窝了。
昏睡不醒。
暗无天日。
要不是严慧慧当天晚上来找她玩。
发现她窝缩在床,瑟瑟发抖。
宁七大概率都得死家里。
小姑娘一看情况不好,赶紧叫来了孟文英。
母女俩喂宁七吃了退烧药。
精心照顾着她。
这才让马老板能吊着口气。
用电话安抚着一众家人朋友。
他们对内情或一知半解,或完全不了解。
追问的马老板心烦意乱。
最后。
宁七索性不解释了。
只说自己病了,要休息几天。
其余一概不谈!
并谢绝任何人探望。
爱咋咋地。
待她稍微好转,徐文馨的电话就打来了。
“三宝,你有时间来趟医院吗,老三想见你一面,他说要跟你道个别。”
“道别?”
宁七沙哑着嗓儿,“确定不是乔淮又想利用我搞出什么名堂?”
她被折磨的快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幻。
梦境里都是车祸横飞。
生离死别。
“三宝,我不瞒你,乔淮已经被他大伯关禁闭了。”
徐文馨语气无奈,“乔淮找车撞老三这事儿,触了乔家长辈的逆鳞,虽然乔淮解释了他的用意,车祸也没对老三造成实质性伤害,但乔家长辈都很愤怒,他们极其后怕,认为乔淮太一意孤行,本要对乔淮动用家法,念在他身体不好,他大伯一怒之下,就把乔淮给关起来了”
妈呀。
社会没有遮阳树。
只有一物降一物哈。
宁七缓了缓精神,“这么说,乔家长辈是要告诉乔凛真相了?”
“那也不会。”
徐文馨低着音儿,“老三那天醒了后,医生就跟他讲了检查出重症的事儿,老三已经接收了,乔家的几个叔伯一商量,就按照乔淮的原计划先瞒着老三,等过个一年半载,再告诉老三实情,或是佯装老三是误诊”
宁七听了一通就明白了!
乔家人也是心态矛盾。
既集体谴责乔淮擅作主张搞出个车祸名堂!
又默认了乔凛的病情。
一致对内的瞒着他。
认为只有这样。
才能让这个为爱痴狂的老三断了念想。
抻开时间线。
很多事也就迎刃而解了。
所谓的大家族。
背后亦一地鸡毛。
“三宝,我在病房这边等你,这算是我们,最后再麻烦你一次吧。”
放下电话。
宁七看了眼时间,上午十点。
天晴气朗。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
耀耀的,似能晒干所有阴霾。
宁七洗了个澡。
撑着有些虚弱的身体坐到梳妆台前。
认真仔细的化了个妆。
不管怎样,出现在乔凛面前。
她都想自己是漂漂亮亮的。
“姐姐,你要去哪?”
下楼,宁七看到进院的严慧慧,牵着唇角笑笑,“姐姐去见一个人。”
“哦。”
严慧慧很懂事的没有多问,跟在她旁边看她上车,忽的出口,“宁七姐姐”
“嗯。”
宁七降下车窗看她,“什么事。”
“姐姐,你生病这两天一直在哭,但是没关系,我在医院也经常哭,医生阿姨对我说,哭不是懦弱,眼泪憋在心里会生病,你哭出来,眼泪就会被风带走,害怕和疼痛也会消失,我们心里就不会生病了。”
严慧慧小大人一般的看她,“姐姐,你要好好的,不要害怕。”
“嗯。”
宁七点头,酸着眼,“姐姐不会害怕。”
“没关系的。”
严慧慧伸进胖乎乎的手,拍了拍宁七的肩膀,“你没事的,对不对?”
“嗯。”
宁七笑着点头,“我很好,谢谢你慧慧。”
“要加油呀姐姐。”
严慧慧跟着她笑,“我等你回来。”
驱车到了医院。
宁七一路惴惴。
难免会想乔凛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他那么骄傲的人。
一定会大受打击吧。
徐文馨正在走廊等她,“老三换了病房,我带你过去。”
宁七跟在她身边,没多说话。
“三宝,你要劝劝老三”
徐文馨继续道,“他在病房里,除了医生,不让任何人随便进,未经允许进去了,他就要绝食,可是叶阿姨很担心他,想多陪陪他”
“他又不是真生病。”
宁七淡着声,“你们的终极目的都达成了,还在乎这些小细节干嘛?”
“叶阿姨怕老三想不开。”
徐文馨晦着眼,“他这么年轻,要是因为此事一蹶不振,身体别真的出问题。”
“早寻思什么了?”
宁七凉着音儿,“现在担心这些有用?”
“”
徐文馨吃了瘪。
看出三宝不悦,她连对乔淮都直呼其名了。
悻悻的叹出口气,不做多言。
走到病房门口。
把守的又是四大天王。
高间病房门没有玻璃。
看不到里面的景象。
徐文馨敲了敲门,“老三,三宝来了,我开门让她进去了。”
说着,她拧了下门把手,见里面没锁,便看向宁七,“三宝,你去吧。”
连带着,无声的做出口型,“拜托,别露馅了。”
宁七推门而进。
入目的是个客厅。
没有人。
宁七心提了提。
憋着一口气,她拧开里间的房门,“乔”
里间很宽敞。
病床上却空荡荡的
没人!
乔凛呢。
正疑惑时。
屋内的洗漱间传出声响,紧接着,就见乔凛光着上身从里面出来。
他手上拿着条毛巾,揉擦着头发,看到宁七就爽清清的笑起,“来了?”
轻松熟稔的好似她是上门的客人!
“啊。”
宁七一时间有些傻眼,“来,来了。”
节奏一下就给她打乱了!
按常理来讲。
她进来后不是应该看到个郁郁寡欢的厌世青年
俩人隔空先来个深情遥望!
旋后再哭一通!
抱一通!
最后!
互相伤害一通!
从此别过。
相忘于江湖了么。
这咋
上来跟没事人似的。
她一肚子台词都憋乱了。
“为了欢迎你,小爷特意洗了个澡。”
乔凛身上散着好闻的薄荷香,半湿的头发让他平添了一股玩世不恭的恣意感,“满意不?”
“啊。”
宁七清了清嗓儿。
小眼神忍不住朝他身上瞟
乔凛只着了一条病号服裤子。
竖条纹的长筒裤到他身上居然穿出了家居感。
劲瘦的腰
流畅的而又紧实的肌肉线条
她嗓子紧了紧。
抿着唇角。
没多答话。
“马三宝,听说你给我二哥打了?”
乔凛眸底璀璀,放下毛巾拿过病号服,“两巴掌呢,是为我出气?”
“你知道了?”
宁七微怔了下。
立马想到,她那天使了全劲儿,打的乔淮脸上全是巴掌印。
医生都看到了,乔凛知道也算正常。
“我谢谢你。”
乔凛笑了声,当着宁七的面慢悠悠的系着扣子,“马三宝,要不说你是我女朋友呢,尿的高。”
宁七扯了扯唇角算是回应。
看着他有些失神。
这三狗子!
举手投足,皆是风姿。
不小心能把人穿成精神病患者的病号服。
愣是让他穿出了雅痞味儿!
绝了!
“喂想什么呢。”
乔凛见她不说话,微微躬身凑近端详她,“知道我快死了太震惊了?不给我点鼓励什么的?”
“你”
宁七垂下眼,“你要坚强。”
“强吗。”
乔凛的脸贴的极近,呼出的气有些灼灼的落在她的脸上,“马三宝,得劲不。”
“”
宁七懵了一瞬,反应过来就瞪向他,“你说什么呢!”
“不认了?”
乔凛漆黑的眸子跃着笑意,意味儿的,“三哥,哥哥叫的可勤呢。”
“我没有!”
宁七涨着脸,死不承认,“我还叫你哥,我叫你爹得了!!”
“你得意这口?”
乔凛惊讶,翘着唇角,“可以试试,蛮刺激。”
“滚蛋!”
宁七呲他,“你要点脸,那些事儿能不能别在这种场合”
哎
节奏完全跑偏!
她来是干啥滴?
乔凛这精神抖擞。
神采飞扬。
狗里狗气。
完全没有病重受到打击的样儿呀。
乔凛眸底闪着笑意。
被她‘迷茫’的小样儿逗到,捏了捏她的脸,“马三宝,老子真是被你吃的死死的。”
“”
宁七的视线被他抬起的手吸引。
乔凛左手的无名指处。
戴了枚银色的指环。
她很自然的又看向自己的手指上的钻戒。
心倏然一紧。
很明显。
是一对的。
“好看么?”
乔凛捕捉到她的眼神,修长的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马三宝,应该你给我戴的,那天没来得及,我就自个儿戴上了。”
“你”
宁七躲闪的移开眼,“先去床上躺下吧。”
“哦,对了,我现在是病人。”
乔凛劲劲儿的,大喇喇的靠到病床上,眸底意味乖张,“我得静养,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晕了,医生跟我说了,得亏我出了车祸,查出来这病,不然分分钟要撒手人寰,遗嘱都来不及立,他们要我按时吃药,延长寿命哎对了,马三宝,你吃药没?”
“我吃什么药?”
宁七正听的认真,冷不丁一打岔,根本反应不过来。
她好端端的,吃啥药?
“你没吃?”
乔凛眼深着,“咱俩可没做措施,春种秋收,你就不怕啊?”
“我”
那事儿呀!
宁七的胸口一刺。
低下头,半晌才道,“哪那么容易呀。”
真说有就有了。
就没这么多糟心事儿了。
室内光线明媚。
宁七下垂的睫毛羽翼般轻颤,身体紧绷,手指攥拳,指节青白。
乔凛仔细的看她,眉头不露声色的一耸,腔调却是戏谑,“也好,你要是真怀了,那就是遗腹子,算能给小爷留个后,不过咱话得说明白,马三宝,你这辈子,得给小爷守着,不许让我孩子朝别人叫爹,不然我天天去扒你家窗户,半夜坐你床边休息,你上厕所的时候,我一个倒立下来,给你玩出其不意。”
“”
宁七轻笑一声,“幼稚。”
拉过椅子坐到他床边,胸口又层层叠叠的堆积满难受,“乔凛,你”
“别煽情。”
乔凛戴着指环的手朝她一抬,“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
宁七莫名,:“我说什么?”
“嗯哼!”
乔凛清嗓儿,五官当即一抽,绘声绘色的演起来,“乔凛,那天你一下就把我推开了,我真的好感动,这些年,你一直在照顾我,我真的呜呜呜我,我不知道怎么报答呜呜可我真的要跟你分手呜呜求你放开手我真的好辛苦嘶嘶嘶嘶嘶嘶求求你”
“你少来!!”
宁七杵过去一拳!
喷笑,“我哪里是你那样子!!”
那大肩膀头子还一抖一抖的!
太讨厌了!
“哎,你打我”
乔凛抓住她的手,表情夸张的,“我现在是重症患者,你敢打我,我难受了,我身上可疼你信不信我讹到你倾家荡产。”
“谁叫你闹!”
宁七听不得他说‘重症’的字眼,很难受,想拽回自己的手,见拉不开,便由着他握着,“乔凛,你正经一点,今天你找我过来,不就说要跟我道别的么。”
可算是把话题拽回来了。
乔凛没应声。
摆弄着她的手,细细把玩,好一会儿,才漫不经心的问,“你觉得我二哥怎么样?”
“你应该比我了解。”
宁七不想评价。
窝火。
“我二哥这人吧,做事总喜欢绕圈子。”
乔凛摩挲着她手指上的钻戒,自言自语般,“小时候,他带我去钓鱼,要先去花园里挖蚯蚓,挖到了蚯蚓再河沟里钓虾,等钓到了小虾,他才会拿出专用的鱼竿,用小虾做饵,他告诉我,这样,才能钓到真正的大鱼,做事情,要有耐心,一环扣着一环,每一步,都不能差。”
宁七不置可否。
风格很乔淮。
“三宝,那年我六岁,你猜我听完他的话,当时想的是什么?”
“什么?”
“我在想,下个网不就全给解决了?”
乔凛失笑出声,“什么大鱼小鱼,你十分钟能完成的事儿,浪费那时间干嘛呢?”
宁七抿唇笑笑。
这就是兄弟俩的不同吧。
一个干脆直接。
一个虚虚实实。
“三宝,就说他逼你离开我这事儿”
乔凛看向她,“你猜我是乔淮,我会怎么布局?”
“你要怎么做?”
宁七对上他的眸子,忽觉失言,别开脸,“我听不懂你在问什么。”
出门就上当!
当当都一样!
“”
乔凛眸底深着,没在追问,唇角翘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背身靠着升起的床头,手指同她轻轻缠绕,状似慵懒怡然。
却又散着强大而又形容不出的气场。
宁七居然有些惧怕这样的他,“乔凛,其实”
“我同意。”
乔凛打断她的话,神色看不出阴晴,“我同意与你分手。”
!!
宁七怔怔,当即黯然。
爱情这东西!
真的叫人
上一秒坚强,下一秒脆弱。
“马三宝,你真好看。”
乔凛看她还笑,指尖拂过她的脸颊,“如果我没死,我会继续追你,你会答应吧?”
“”
宁七张了张嘴。
眼泪险些就要出来。
忙看向身旁的空气,生忍情绪。
他还是信了。
信他是有重病的。
呵
乔淮成功了。
“怎么?”
乔凛眸子亮着,“你不想?那也没有办法了,小爷一个将死之人,是一定要跟你分手的,你求我,我都不能要你了。”
口气真无丝毫悲伤。
这就是他一直以来的性格吧。
拿得起。
放得下。
游戏人间。
不吝的很。
宁七满嘴咸涩,垂着眼,准备摘戒指,“那这个我还给你”
“别动。“
乔凛拦下她的手,“这个不能摘,除非我入土,管不了你了,你怎么着都行,现在我还活着,你得给我留个念想。”
宁七顺从的点下头。
不再看他,直接站起身,“那我就回去了,你好好养病。
“等下。”
乔凛张开臂膀,孩子般,“三宝,再抱抱我。”
“算了。”
宁七整理了下单肩挎包,低着眉眼,“分手了就别做这样的事儿了,怪难受的,希望你幸福,再见。”
转身就朝病房外走去。
乔凛从病床上下来,跟在她身后,走到病房客厅,他叫了声,“马三宝!”
宁七扶着门把手,半侧着脸,“什么事?”
“说声你爱我。”
乔凛眸底掠过复杂,唇角仍是翘着,“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从来没有面对面说过爱我,现在分开了,跟我说一声吧。”
宁七背对着他。
周身僵硬。
眼底的液体生憋。
她和许多人说过爱乔凛。
唯独没有当面和他讲过?
好讽刺。
“马三宝?”
乔凛不悦了几分,“我这个重病号还等着呢,说声爱我就这么难?”
“以前我不说,你懂得。”
宁七没有回头,声音颤抖的传出,“现在我不说,你更懂。”
语落,她开门走了出去。
徐文馨守在门外,直见宁七眼含泪光的出来,心底瞬间了然,“三宝,你”
“分了。”
宁七扔下两个字。
顺着走廊朝着楼梯走去。
背对众人。
她抿起来的唇角控制不住的抽搐轻颤。
“马三宝!”
乔凛的磁腔从她身后传出,“你不说爱我没事儿,小爷说爱你就成,我爱你!”
“”
宁七的脚步一顿。
顷刻间,泪如雨下。
‘爱是迷迷糊糊天地初开的时候那已经绽放的玫瑰爱是踏破红尘望穿秋水只因为爱过的人不说后悔’
‘爱是一生一世一次一次的轮回不管在东南和西北爱是一段一段一丝一丝的是非叫有情人再不能够说再会’
她回头看过去。
远远的看着病房门口的高大男人。
饮泪笑了笑。
‘爱怎么做怎么错怎么看怎么难怎么教人死生相随’
无论结局。
我已经很感谢相遇。
徐文馨目送着宁七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
眼底也是湿了。
就在三宝回头一笑的刹那。
她居然欣赏到一种绝望的美感。
极其震撼。
擦了擦眼。
徐文馨转头见乔凛仍看着宁七离开的方向。
他如墨的眸底,盛满了心疼。
“老三,你是为了三宝好的。”
徐文馨调整着情绪,“不然她跟着你,更要忧心。”
“是啊。”
乔凛颔首,旋即便恢复冷清,“我这快死的人,当然不能拖累她了。”
“老三,你要有信心。”
徐文馨安慰他的样儿,“医生都说了,只要你按时吃药,观察个一年半载”
“谁知道我能不能活过一年?”
乔凛淡淡的看向她,“不过我想的开,谁呀,都不能和命运较劲,我现在就得把遗书准备好,文馨,劳驾你通知下我家里人,让他们来一趟,尤其是我爷爷奶奶,外公,他们是看我长大的,我得把后事交代交代,感谢一下父母长辈的养育之恩。”
“老三”
徐文馨犹疑着,“你现在要静养,一下子来这么多人,病房没地儿不说,你情绪起伏也会太大。”
“也是。”
乔凛看了下病房的空间,“那就叫爷爷过来吧,我特别想见爷爷,从小爷爷带我的时间最多,我这都要没了,他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得提前给他做下心理安慰,别到时候为了我,再伤心过度。”
徐文馨滞了几秒,“老三,爷爷年岁大了”
“这是我的遗愿。”
乔凛干脆道,“要是爷爷来不了,我就马上出院,登门去看他,文馨,你安排吧。”
扭头进病房了。
徐文馨表情难言了几分。
寻思了阵,她拿着手提电话,找到僻静处拨打出去,“喂,您好,给我转君线,总赠家属院,457”
“老三。”
乔凛正靠着病床坐着,徐文馨眉眼带笑的进来,“老爷子和叶阿姨来看你了。”
“凛凛!!”
叶静仪的声音随后响起,高跟鞋发出急促的声响,扑到乔凛的床边,握住儿子的手,“妈妈跟你讲,不要担心,你其实哎呀!要相信医学呀!!”
天杀的!
要不是乔淮已经先斩后奏了。
她说什么都不允许谁对她小儿子做这种事!
不说车祸危险多大。
扣上个重症的帽子。
多晦气!
乔凛没大反应,视线掠到门口。
见一个拄着手杖,满头银发的老者进来了。
老者虽面容老矣,皱纹如同沟壑。
精神却是矍铄。
除了腿脚不太灵便,脊背依然挺直。
“艏长好!”
乔凛看到老者就下了地,脚跟一碰,身体挺拔的行了个礼,“好久不见,十分想念!”
“我的老三呀。”
老者严肃的脸看到乔凛就笑的化开,“礼毕吧。”
叶静仪在旁边看着,唇角跟着牵起。
她这小儿子之所以被偏爱,占了最小是其一。
主要是从小就可会讨老爷子欢心。
家里人见怪不怪了。
“谢谢艏长!”
乔凛放下手臂,搀扶着他坐到椅子上,“爷爷,我都想死您啦。”
“想我还不赶紧回家看看我。”
老者说着,拍了拍乔凛的胸口,“嗯,硬实,我孙子的身子骨好着呢,什么事都不会有!”
眼底掠过恼火,真生压着情绪!
得知乔淮搞了这么一通闹剧。
他在家发了好大的火。
奈何已经发生!
他要是直接捅破,怕影响两兄弟的感情。
既然老三现在跟那姑娘分手了。
目前主要的。
是引导老三尽快的走出来。
“爷爷。”
乔凛翘着唇角,“打小您就最疼我,我什么事儿,都不会瞒着您,今天叫您过来,是我要告知您一个决定,您得支持我。”
“支持!”
老者直接点头,“老三,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说,爷爷全满足你!”
“这就好。”
乔凛慢悠悠的直起身,唇角翘道,“结扎。”
老者,“”
叶静仪,“”
徐文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