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黑足被击飞,身上莫名其妙爆出乒乓球大小的我血洞,若不细看,绝对察觉不到他身边地面上隆起的无数细小坑洞,那是虫子残留下来的痕迹。
“老朽非常好奇,你小子到底是如何看破我的存在?”从一个妙龄女子的口中突然爆出这样沧桑的言语,不得不让人‘震惊’。
“我瞎蒙的,想不到老爷子这般性急,直接自己跳出来承认了。”郑磐自然不可能和着老家伙说实话,真够艹蛋的,这几百年下来,不仅连最初的理想都改变了,连取向都出现问题了吗?
好歹也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对他这种人而言,性别什么的都不重要,一来原本老迈的身躯已不堪负荷,若不及时找到可以替换的身体,他的不死神话将终结;二来这具身体特殊,可堪大用,他不想放弃,所以,是男是女根本不重要。
“是吗?若真是如此,那更是留你不得,只可惜老朽还比较珍惜生命,不想过早的陨落在你的手里。”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或许虫爷你老当益壮,加上几百年的积累,一举翻盘也不是没可能的。”
“你不必说这些没用的话,老朽自然清楚你的目的,不过现在还不能死,后会有期了,有趣的年轻人。”
掌控了这个女人的身体,顺便也可以使用她自身的能力,只可惜他低估了郑磐的能力,一个人就算可以改变外貌,内在的灵魂是不可能产生多大的变化,学会鬼道之后,郑磐虽说不能直接透视一个人的灵魂深处,至少在灵压的感知上不会弱太多,所以说,间桐脏眼就是逃也是没有用,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你别过来!”猫一消失,郑磐就施施然的走了过来,恶魔队几人的状况都不是很好,若是趁着这时候下手,他们三人绝对难逃厄运。
“你们的能力还真是驳杂,连这家伙都被你们收编了,放心,你们还没有那个资格让我出手,不然的话,早就一巴掌拍死了。”不是郑磐看不起他们,而是对方的确还没有达到需要正视的高度。
不晓得言峰绮礼的遭遇,既然跟在恶魔队的身后,怎么看也不像是心甘情愿的模样,由于对方的脸色一直不曾显现过变化,也无法看出对方内心的真实想法。
“哎呦不错诶,竟然连令咒的搞到手了,你们不会是把言峰璃正干掉了吧?”
算算看,言峰绮礼离开城堡的时间,且出现在战场上的时间,算算看城堡和教会的距离,恶魔队的第一目的不可能会是言峰绮礼,毕竟这会儿他既没有传承令咒,也没有和吉尔伽美什签订契约,刚刚处于assassin被干掉后,失去战争资格的魔术师而已,要不是这家伙的地位特殊,说不定早就被干掉了,毕竟参加过圣杯战争的魔术师在圣杯的意识上还有记录,若是其他失去master的servant出现,说不定第一时间就能够出现回到战场上去。
言峰绮礼自身的战斗力对他们这些外来者而言并不是必需品,当然,凭借言峰绮礼无所不学的认知面,确实能够胜任很多,若单纯从动漫的角度,言峰绮礼的战斗力自始至终都靠着黑键加上自身出色的格斗能力,倒也不是说他弱小,能够匹敌卫宫切嗣的固有时制御,理论上而言,算是出了人类该有的限度。
只可惜,没办法更进一步,否则也不至于被恶魔队的人控制住。
“你们还是太弱了,根本无法让我提起兴趣,不过呢,我希望你们能够见好就收,乖乖的回你们的空间去吧,在我还没有得到死命令之前啊……”郑磐不再理会众人,提起远坂时臣的衣领,消失在夜色当中。
“队长!”黑足猛然抓住蛋的大腿,吓了他一跳。勉强喝下一瓶回血药剂,状况稍微好转,脸色依然不见丝毫血色。
“走吧。”肥仔自觉的让言峰绮礼背起黑足,同样不想留在这个是非之地。
“爱丽……”爱因兹贝伦家族城堡当中,卫宫切嗣守在这个名义上的妻子身旁,随着圣杯战争的加剧,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人造人也开始产生微妙的变化,作为圣杯之器而存在的爱丽斯菲尔,其实际的用途自然作用于圣杯之中,只能够拥有刹那幸福的虚拟人格,饶是如此,也知足了。
她的丈夫、女儿都是她这一生最深爱的人,奈何命运无法抗争,路径已经抉择完毕。
“切嗣,不要悲观,该来的终究是躲不过的。”
“啊,我知道,明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幕,泪水却无法抑制,我还是太高看自己了,爱丽……”紧紧握住爱丽斯菲尔的手掌,哪怕仅仅是为了传送一丝温暖,也无法让这具冰冷的身躯再度回转。
“没关系,切嗣,我这一生有你和伊莉雅已经很知足了,只可惜,那孩子咳咳咳……”爱丽斯菲尔艰难的咳嗽,鲜血从指缝中溢出,她慌忙掩饰,这哪里逃得过卫宫切嗣毒辣的眼睛。
“好好休息吧,那个孩子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带到你面前的。”给予一个拥抱,待爱丽斯菲尔安安静静的躺回到床上,卫宫切嗣悄然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舞弥,你感觉如何?”
“已经可以起床了。”久宇舞弥扶着墙,脸色苍白,额头淌汗。
“你这是做什么,真是胡闹……”
将搭档送回到床上重新躺好,卫宫切嗣才缓缓开口:“距离圣杯战争结束怕是花不了多少时间了,我想你应该能够明白我的意思,我希望这一段时间内,不会有人去打扰爱丽,还有,若是那个家伙回来的话,你不用去管他,明白吗?”
“明白。”不愧是搭档,知道卫宫切嗣的秉性,回答非常干脆。
“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留给久宇舞弥的背影很苍凉,她想要说些什么,最后也只能化成一个字。
“嗯……”
房门轻轻的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