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倾根本就没想找要送他们,直接道“欢迎王爷和风公子下次来府里做客,咱们一起喝酒也成啊!”
容怀夜抽了抽嘴角,带着风羽殊向府外走去。风羽殊越想越觉得有意思,忍不住扯了扯容怀夜的袖子,道“我总觉得这晏小姐有些让人看不透,她明明看起来极为简单,可做事儿说话又不失精明,到底是精明还是单纯,看不太出来。”
容怀夜闻言睨了他一眼,难得有了笑意“是懒得精明,做人肆意潇洒,可谁都算计不了她。”
风羽殊闻言扭了扭眉毛,纳闷道“那你说她昨儿个到底有没有喝醉?”
“喝醉了也没什么,总归是陵枝的人,还是国公府的人,能坏事儿到哪去?”
“说的倒也是。”
“唔,这俩家伙也是有目的的啊!”
晏倾翘着腿儿坐在椅子上,嘀咕道“早知道我就不那么张扬,现在都盯上我了,这可如何是好?特别是容怀夜这人,可千万不能让他对我有什么好印象。”
福伯在外面唤了一声“大小姐,宫里来人了,是陛下身边的张青张公公,带着陛下的旨意来的。”
晏倾再次叹了口气,扬声道“请公公进来。”
“是。”
不一会儿,张青进来,一眼便瞧见椅子上那女子,第一眼便觉得莫名熟悉,再想一下,才发现和当年的国公夫人相似,都是难得的美人儿。
“张公公怎么来了?”
张青朝她行了一礼,笑道“请大小姐立马随奴才入宫,陛下和太后都等着姑娘呢!”
见晏倾转了转眼睛,张青连忙道“奉太后娘娘的意思,给大小姐提个醒儿,是娄家大公子娄宜的事儿。”
晏倾这下彻底倒了胃口,嘀咕道“怎么跟赖虫似的赖着我不走了呢!臭不要脸的。”
张青就跟没听见似的,领着晏倾出了国公府,一路朝宫门走去。马车平稳,很方便晏倾眯会儿眼,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晏倾可算是下了马车。
“大小姐快随奴才进来吧!”
张青在前面领路,晏倾还是第一次来御书房,也来不及感叹两声,快步跟了进去。
“陛下,太后,晏大小姐到了。”
太后坐在容烨边上,闻言连忙朝进来的晏倾招了招手,笑道“倾儿快过来,也不用跟陛下行礼了。”
“是。”
晏倾乖巧地走了过去,当真没有和容烨行礼,容烨见状挑眉,道“果然是长得像娘亲,性子随了你爹。”
晏倾握着太后的手,闻言连忙抬头看向容烨,笑道“多谢陛下夸赞,像爹爹好,陛下也曾经夸爹爹性情好呢!”
“少在这儿跟朕套近乎,先把事情解决了,你才能套近乎。”
晏倾闻言扫了眼跪在下方的娄家二人,笑道“若是还是为了退婚一事,那倾儿真没什么话好说了,毕竟这有些人真的就是听不进去人话,非要咬着咱们晏家不松口。”
娄夫人一张脸哭得煞白煞白,闻言不禁怒道“你怎么说话呢!”
晏倾耸了耸肩,无奈道“实话实说呗!”
太后拍了拍晏倾的手,脸色稍冷,“娄夫人,陛下和哀家还在这里坐着呢!这是御书房,不是你们娄家!”
“太后娘娘恕罪!请娘娘恕罪!”
娄德瞪了娄夫人一眼,告罪道“贱内不懂规矩,请太后娘娘莫怪,实在是因为小儿一事,贱内没了分寸,多有失礼之处,微臣替她向陛下、太后娘娘请罪。”
太后闻言收回冷色,沉声道“为母者的心思,哀家自然明白,也能体谅,但是规矩还是要守的。倾儿,娄家夫妇说你伤了娄宜,可是真的?”
“真的。”
“为何?”
“倾儿本来只想找娄笑算账的,哪料娄公子突然冲出来,还拿出匕首想要偷袭倾儿,倾儿这是自保。”
太后闻言点头,朝下方说道“宣王府的事儿,王妃已经跟哀家说了,大致的情况哀家也了解,娄将军,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娄德闻言连忙哭诉道“陛下,太后,微臣知道宣王府中的事情怨不得晏大小姐,但是我儿……我儿子的手,就这么废了啊!”
“胡说!”
晏倾脸色一冷,嗤道“那种伤最多让他多流点血,找个大夫上点药,好好包扎,再修养个一两个月便好,哪有这么严重?”
她下手的时候也并非完全没有分寸,怎么下手,何种力道,既可以给娄宜一个教训,又不会废了他,都是考虑好了的。
“陛下,太后,若是你们不行,完全可以将我儿抬进来,一看便知。”
容烨蹙了蹙眉,朝张青道“去将娄宜抬进来,传御医。”
“是,陛下。”
见张青出去,太后捏着晏倾的手有些发紧,她并非相信晏倾真会这么没分寸,而是万一娄宜的手真的废了,不管是不是晏倾下的手,别人都会往她头上扣,她一个还未出嫁的小姑娘,落得个心狠手辣的名号,可怎么办啊!
晏倾察觉到她的紧张,连忙反握回去,她下的手她有分寸,如果事情真的出乎预料,不是娄家报复还好,若是他们敢,那她也不介意让此事成真。
“微臣参加陛下,参见太后娘娘。”
很快,御医和昏睡的娄宜都进入了御书房,御医直接撩开娄宜手上的锦帕,仔仔细细地诊断着。晏倾瞥了一眼,心里有了计较。
“回陛下,娘娘,娄宜公子这是中毒了,毒素进入血液,导致他的右手臂血液凝滞,若是不能尽快解毒,这手臂怕是要废了。”
“看啊陛下,太后,我们真的没有说谎!我儿子的手真的要废了啊!”
娄夫人早已经哭嚎起来,晏倾瞧她脸色不似演戏,听闻娄夫人对娄宜极为宠溺,应该也不会拿他的手臂来做文章,那又是谁在背后搞鬼?
容烨看了眼发呆的晏倾,沉声道“晏家丫头,现在你如何解释啊?”
晏倾收回思绪,冷静道“回陛下,这把刀是娄宜自己的刀,有没有毒倾儿不知道,当场那么多人都到了,这刀扎进娄宜手中的时间不过一个眨眼间,倾儿哪有那么快的动作去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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