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协议成婚(1 / 1)

碧空万里,白云绵绵。

清雅阁。

细风轻拂,言清清坐在庭院中轻轻拨弄琴弦,玉指轻挑,扬扬琴声从指间流淌而出。

绿意走至她身边缓缓开口;“夫人,王爷回府了。”

言清清继续抚着手中的瑶琴,淡淡地笑了“知晓了。”

绿意抿了抿嘴,轻问“夫人果真不去迎接王爷吗?”

绿意话里的意思她大概都懂得,她与南宫泽成婚一年,南宫泽成日外出办事,每外出一次就是两三个月,回了王府也不曾与她有过多的接触,更没有圆房之事。绿意身为她的贴身婢女,见如此景象为她担忧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却她却不知她与南宫泽成婚只是协议,并无感情。

一年前,言清清本以为自己已命丧山崖,却不知醒来身处异世。穿着现代服饰的她在这个时代看来好比一个奇装异服的怪人,除了偶尔给予的粮食,没人敢收留她。

寒酸落魄地度过了三天,她在一座山林被几名痞徒围困,在被侵犯之际,南宫泽恰好途径山林。也许是看到曙光,她突然地来了力气,猛推狠踹地脱离了围困向他跑去。

三天身处陌生异世,破了衣服,脏了脸颊。没人愿意收留,独自一人流浪,险些被痞徒侵犯,种种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遍,她终于哭了,紧紧拽住他的衣衫“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南宫泽扯开被拽的衣角,没有看她,朝身边的男子说“秦墨。”

那名唤秦墨的男子向南宫泽恭敬地回了一声“是”之后,只一瞬的功夫,那几名痞徒便吃痛地倒在地上哀嚎。

南宫泽与秦墨就这么走了。

或许是受不了再次颠沛过日,言清清追上南宫泽,跪在了他身前,忍着哭腔“这位公子,救命之恩不知何以为报,可否让小女子跟在公子身边?”

像是没听到般,南宫泽毫不犹豫地越过了言清清。

“你们这世界的人就这么冷酷无情薄情寡义吗!”

三天的委屈,随着嘶吼汹涌而出。

她扯下身上的包包就往南宫泽砸去。

感觉到有物体袭来,南宫泽身子一侧,抓住了言清清丢来的包包。

这是他不曾见过的物品。

样式奇特,里边有些许重量,似乎是包裹类的物品。

他这才向言清清看去,衣服虽破了,却能看出不是本国的服饰。

“你是何人?”言罢,别开视线继续说到“衣不蔽体,不知羞耻。”

言清清看了眼自己的t恤和牛仔短裤,t恤因为这几天的流浪,被划开了几处口子。委屈又上心头,心里窝的火又噌地燃烧了“我是什么人管你什么事?”

南宫泽不恼,淡淡道“若我收留你呢?”

言清清怔了怔“真的?”

“两个条件。”

言清清思忖了会,眉头皱了皱,下了决心“你说。”

“第一,与我成婚。”南宫泽抬眼,果不然,见言清清嘴巴紧抿,似乎在做思想斗争。他淡淡解释到“有名无实,待我事成。”

言清清松了口气,若只是做戏,倒是可以接受“行,我答应。那第二呢?”

“第二,”南宫泽眼睛终于有了神色,眸光犹如剑刃,锋利而清冷“绝对的忠诚。”

言清清被他突来的厉色有些吓到了。

她不傻,方才那秦墨的身手快而狠,纵使她不懂武功,也能感受到秦墨身手必定不凡。如此身手却对眼前的男人毕恭毕敬,唯命是从,这男子一定有点来头。古代有点背景的人对留在身边的人忠诚度向来很看重,想到这,言清清理解地点点头“行,忠诚换清白,不亏。”

言清清看了看为自己担忧的绿意,眼里笑意加深“走吧,随我去看看王爷。”

绿意是她半年前在集市买下的,不过不足十五的年纪,因为家中落魄,无所无依,只能卖身厚葬病逝的母亲以尽最后的孝道。

茕茕无依的她把双眼都哭肿了,倒是让她想起她祈求南宫泽那时的自己,便买下留她在身边。好在南宫泽虽与她只是挂名夫妻,但待她倒是不错的,王妃该有的东西他一概不落,该有的权利只要不涉及利益也应允她使用。

书房前,言清清轻叩房门,等待房里的人回应。

“进来。”男人的声音还是这般淡淡。

言清清从绿意手中接过刚在厨房弄好的荔枝干老鸭汤,吩咐到“先下去吧。”便推门进去了。

“王爷,喝碗汤解解乏吧。”

南宫泽接过言清清递给他的勺子,端起汤碗,安静地喝了起来。

看着眼前男子清冷的俊容言清清再次失了神。

当初南宫泽第一次带言清清回广安王府之时,言清清当下闪过念头就是毁约跑路。她猜得到南宫泽是个有背景的人,猜测过是否是哪位大富大贵家的公子哥为了逃婚叫她与他演一场戏,等时间一到,她也摸清了这朝代的种种,然后走人,各自安好。

没想到他居然是个王爷,深受历史熏陶,洗礼,和皇家有关系的每一天脖子都是在刀上过日子的!

南宫泽像是读懂了她的心思,她认怂的话还没出口,便被他一口堵死了“安分老实还能保你性命,若想要逃走,乱坟岗兴许会多一具尸体。”

边说着,边从脸上扯下一张薄薄的像皮一样的东西,他身旁的秦墨动作与他如出一辙。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皮面具?

下一秒,言清清就失了神。

肤如美瓷,应得俊美的的五官分外鲜明。墨眉如剑,刚中带柔,英气而不失文雅。尤为眼睛格外深邃,眸光仿佛山中溪流,冰冰凉凉,宛如夜晚凉风轻抚,拨人心弦。

一拢白衣,干净薄凉。

清冷是言清清见到南宫泽真容后直入脑海的两个字。

“还想逃吗?”冰凉的声音掠过耳畔,言清清恍惚回神。

心底无奈一闪而过,她竟因为他失神到忘了害怕。罢了,他救了她,报恩是理所当然的事。她坚定了神色,说到“王爷不必威胁我,王爷事成之前言清清一定只忠于王爷,唯王爷马首是瞻。”

“几月不见,倒是越来越得体了。”南宫泽把汤碗放回食案,说到。

言清清本就不是性子急躁的人,这一年也被古板的规矩磨得更没了脾气。她淡淡一笑“既身为王妃,自然一言一行都要顾及王爷颜面。”

“王爷,是时候入宫了。”是秦墨的声音。

南宫泽起身,对言清清说到“晚膳不必等我了。”

便离开了。

弦月如钩,星光稀疏。

言清清眼睛犯涩,轻轻揉了揉眼廓,放下手里的医书就起身朝屋外走去。

绿意闻声迎上“夫人。”

言清清“我就在庭院走走,你去休息吧,不必跟着我了。”

夜静风凉,言清清悠悠漫步着。一年了,广安王府出奇的平静。没有争斗,没有算计,很多时候言清清都猜测不到南宫泽与她成婚的原因为何。

而南宫泽这整一年忙里忙出,也不曾和她说起一点半字。少数的相处也只是简简单单的唠家常,未给她下达过任何任务。

难道他当初说的忠诚只是简简单单的婚姻里妻子对丈夫的忠诚这么简单吗?

她不信。

“王爷,王爷!”

是秦墨的声音,很着急。

言清清随声走去,就见南宫泽闷地一口黑血从嘴里吐出,双腿发软,跪了下来。言清清心感不妙,急忙跑了过去。

她与秦墨扶起南宫泽,问到“怎么回事?”

秦墨话语中满是担忧“不清楚,从宫里回来的路上还好好的,方才王爷忽然捂住胸口,就吐血了。”而后是失职地自责“是我的疏忽。”

南宫泽勉强站住脚步,强忍不适说到“本王没事,你先回去。秦墨,扶本王去书房。”

言清清没有理会南宫泽,抓起他的手腕,三指搭在寸口,开始为南宫泽切脉。

轻诊而浮,重按则细。额间冷汗渐起,胸口气息混乱,色白唇红。

言清清脸唰地白了,有点生气了“你中毒了!还逞什么强啊!秦墨,扶王爷去我房里,我能解。”

南宫泽安静地躺在言清清床上,衣衫已被褪去,南宫泽光洁有力的上半身躯露于眼前,而此刻言清清哪有心思去欣赏。她急忙从书架一处的抽屉里拿出一包银针,对着南宫泽胸口的穴位一一扎入。

一刻钟后,她把胸口的银针依次取下,在手臂、手肘和额头的穴位分别扎入。

又过了一刻钟,见南宫泽脸色开始稍稍恢复,担忧的情绪有了些许平和,秦墨才问到;“夫人,王爷中的可是什么毒?”

言清清将南宫泽身上的银针取下放回针袋里,边回答“毒心丸。”

“那这毒下得可重?”

言清清微微一笑,让秦墨安心“这毒下得不重,只会让中毒者胸堵,心气难通,而后闷散胸口,气行快速,汇积胸口的毒血便从嘴里吐出。看来这下毒之人并非想要王爷性命,解了便一切都好了。”

“你会医术?”声音清凉而虚弱。

是南宫泽。

秦墨上前帮南宫泽依靠床沿,问到“王爷,可有什么不适?”

南宫泽朝他点点头,示意一切还好。

言清清将针包放回抽屉,不忘回答南宫泽的疑问“一点点。”

而秦墨自知自己失职,认为在皇宫即使有不轨之徒也不敢下手,谁知竟让南宫泽中了毒,一时忘了此刻还在言清清房中,怒道“王爷,您除了宫里晚宴的晚膳不曾碰过其他,这落忠在宫宴毒害皇子,竟真如此大胆妄为。”

落忠,珩国丞相。据说此人常为皇上分忧,深得皇上欢心。怎么秦墨如此肯定下毒之人是落忠?而且南宫泽又是皇上心仪太子人选之一,难道……?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言清清心底升起。她不怕死地问到“落忠?丞相?他要除掉你?不会是你查到他什么谋反的行迹了吧?”

回答她的是南宫泽冷厉的目光,是警告和防备。

言清清顿时不爽了。

她救了他,竟还被他用这样的目光相对,磨好地脾气冒了尖尖角“喂,你的毒是我帮你解的!况且你不是早把我的背景查得一清二楚了吗,当初我也说过在事成之前对你绝对忠诚,这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

闻言,南宫泽目光善意了许多,只听他冷冰冰道“不是胆大妄为,是在向本王示威。”然后悠悠得看了她一眼“你倒不笨,管好你的嘴。”

“秦墨,扶本王回去。”

言清清傻了,他就这样走了,竟然一句感谢都没有!

自毒心丸的事情过后五天里,言清清除了晚膳,就没看到过南宫泽,估计在想着怎么对付落忠吧。

哎,管他呢,这种事不深入接触是最好的。

她不再继续莫须有的猜测,轻挑琴弦,靡靡琴声响起,心情随着琴声舒适了起来。抚琴和医书是她来到这世界最喜欢的两样东西,也是她在前世最喜欢的两样东西。

她性子偏文静,一直都觉得瑶琴宁静悠远,清冷入仙。

清冷,南宫泽。

琴音戛然而止,她竟想起了南宫泽。

秦墨这时候来了“夫人,王爷说让您收拾好行李,一会随王爷出门。”

言清清疑惑“出门?是何事?”

秦墨“一会王爷会亲自向您说,您先收拾行李,属下告退。”

看秦墨离开的背影,即使疑惑,言清清也只好唤了一旁的绿意随她一起回房收拾了行李。

上了马车时,南宫泽已经在马车里了。

“等了很久?”言清清问。

“没有。”

“这是要去哪,怎么会想到带上我?”

南宫泽说“二皇兄平定边关,凯旋而归。父皇高兴,临时起意前往皇家围场举办围猎,要求携带家眷。”

言罢,言清清整个人一懵。傻傻地看着南宫泽没出声。

南宫泽回看她,以为她还有什么问题,对她“嗯?”了一声。

没想到言清清呆呆的回应到“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那么长的话。”

“……”

南宫泽后靠车壁闭上了眼睛,并不想理会言清清。言清清也觉得自己方才的反应确实有点傻“呵呵”两声,别开了视线。

气氛似乎有点尴尬。

------题外话------

新人新文~

开篇也许有些无聊~

请耐心看下去吧!~

多有不足之处请多包涵!~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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