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皎月一阵疯跑,生怕佛祖把她超度了,等她回过神来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其实本来她也不知道哪是哪。
“呼…吓死我了,刚才以为自己就要去见阎王爷了呢!”夜皎月拍着胸脯,好一阵才冷静下来,鼻尖却闻到了一股子药味儿。
这是一种并不会让人蹙眉的苦味,是一种闻了便让她觉得被治愈的一种味道。夜皎月向四周望了望,看到一堵并不算高的围墙,上面爬满了饱满的叶子,晶莹圆润,肉乎乎的可爱,并不是常青藤也不是乡村里的爬墙虎。
夜皎月想穿墙而过,想了想,还是围着墙找到了月亮门,上头写着“静玥别院”。不知为何,看到静玥二字,夜皎月的胸中却像被什么撞击了一下似的。她已经是个死人,不可能还有心跳,可这种猛烈的撞击声就像是心跳猛然加速的感觉。
夜皎月抚了抚胸口,不由得有些紧张。她脚步来回挪动着,一时间有点胆怯,可能是因为刚刚在竹雅轩被吓到了,也可能是因为什么别的,她不知道。
过了好一会,她看到从远处走来两个年轻女子,快到别院门前的时候停了下来。其中一个面色哀伤,轻声道“麦冬,以后你就要辛苦些了,以前少爷的一切起居都是我…”说到这里她便难过的哭了起来。
“连翘…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觉得,你有些心急了…”麦冬想劝慰她。
“我心急什么了?夫人都说要抬我做妾,我就不明白了,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他如此看不上!”连翘心中悲愤,声音都高了起来。
麦冬连忙捂住她的嘴,“你疯了吗?背地里议论主子,你不想活啦?”她拍了拍连翘的肩,见她渐渐冷静下来,才继续说道“有些事情,郎君一时间难以接受也是有的。他病重多年,脾气古怪些都是正常的。况且就我看来,大郎君自来就是有些不好亲近的性格,所以我们更要小心谨慎。况且大郎君并不是要将你赶出去,只是近身的事物都交给川柏和川谷,连我不也不能近身了。就证明郎君并不一定是针对你,而是不想身边有女人。”
连翘偏了偏嘴,有些不赞同的说道“我们郎君何时是那种不好亲近的性子了?我觉得他以前都是温柔儒雅的,说话都是平心静气的,可怎的今日就…”
麦冬叹了口气,“你可真是看什么只看表面,郎君只是多年病重,已经习惯将许多情绪藏起来。他那双眼,除了看郎主和主母,从来都是冷的。你也别多想了,你若是担心郎君,便整日里多多督促川柏川谷,免得他们心粗,伺候不好郎君。郎君那边,你整日里的关心伺候他不是不知道,别以为在内间之外,郎君就不知道,只要你事事为郎君着想,保不齐他什么时候就感动了,你的好日子不就来了?”
连翘向来爱听好话,听麦冬如此一说,便觉得生活又有了希望,这才止住了泪,面色羞红起来。“麦冬,还是你好。”
麦冬的笑容有一丝无奈,面上不说,心中却难免嘀咕。连翘啊连翘,我再好,也是因为我没有跟你抢夺郎君的意思。若是我也对大郎君动了心,你还不一定怎么防着我恨着我呢吧?
两个人说完,便走进了月亮门,谁都没看见就站在月亮门边的夜皎月。夜皎月抿了抿唇,大郎君…身体不好…那不就是娶了她的那个病秧子了?
她眯了眯眼,向月亮门里头瞅了瞅。“有什么可怕的,我是鬼,他们应当怕我才是!再说了,谁都看不见我,还怕什么呢!”说完便气势汹汹的走进了月亮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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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要来了,终于要相遇了!鸡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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