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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油尽灯枯(1 / 1)

秋枫这日上朝简直就跟做梦一般,恍恍惚惚的应付道退朝,便立刻拔腿向外走。

薛功成大声叫住他,问道“秋大人,今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令你神思如此恍惚。”

听到他的声音,秋枫心中就忍不住觉得窝囊。他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怒火,面色如常道“哦,是薛大人啊。我昨夜受了些风寒,今日便有些恍惚。”

“哦?”薛功成笑了笑,“可我刚刚看秋大人走路的步态,可是风风火火的啊!”

秋枫在心中咒骂一句,面上从容的应对道“着急回去喝药啊,这副药啊,是我儿特地给我求得,早上太急忘了喝,现下得赶紧回去。”

装,你就装吧,看你能挺到几时!薛功成在心中冷笑,也不做过多纠缠,便道“哦,大郎君真是孝顺啊,那老夫便不多打搅了,秋大人请。”

秋枫抬手让他先走,薛功成便不再推辞,先行一步离去。

秋枫看着他的背影咬了咬牙,便蹙着眉出宫上了马车,回到秋府。

马车刚到门口,秋李氏便迎了出来。“夫君,您回来了?”

“怎么了?”秋枫看秋李氏担忧的神色,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啊,静玥他们几个一直在屋里没出来过,我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早上见你走的时候额头上的青筋都出来了,担心你,就在这等你。”秋李氏看了看他泛着青色的太阳穴,心疼的说道。

秋枫看到她的目光,便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我先去看看。”

“我也去!”秋李氏说道。

秋枫无奈的看着她,“你去做什么?”

秋李氏垂了垂眸,“我想陪着你。”

秋枫勉强温和的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好,你陪我去。”

二人来到前厅,守门的山楂便看到了他们,连忙说道“郎主、主母。”

秋枫点点头,“大郎君还在里面?”

“在的,奴婢这就去禀报。”山楂说着,便快步走到门口,对屋里的三人说道“大郎君,郎主和主母来了。”

秋净远眸底有些不安,夜皎月看了看他,便对门口说道“快请进来。”

秋枫夫妇进了屋,便看秋净凉冲着他们的方向跪着。秋枫此刻看见他就生气,忍住想踹他一脚的冲动,冷哼了一声便被夜皎月搀扶着坐到凳上。

“爹娘你们别生气,此事我想到了办法,这事儿啊,兴许还是我们占便宜呢!”夜皎月笑着安慰着秋枫夫妇。

秋枫一听这话,虽说知道事情并不会那样简单的解决,却还是因她的一句话,愁闷的心情瞬间便好了许多。“是嘛?怎么弄?”

夜皎月过去把秋净远拽了起来,才说道“咱们净远才不做那入赘女婿呢,那只是一时被薛家蒙蔽了。爹,还要麻烦您过几天去薛家提亲呢。”

秋枫一时间脑子没转过弯来,“什么意思?”

夜皎月垂头笑了笑,“爹,您想想,薛功成想挑拨我们亲人之间的关系的同时,还想让我秋家的孩子在人前抬不起头,让您脸上没光。想利用的无非就是净远不想落榜,想入朝为官么。净远说了,他放弃了,考上就考上,考不上咱们明年再考。”

秋净远一只垂着头没有抬起来,只低声道“长兄,我突然不想考了,我不想入朝为官了。”

“莫说气话。”夜皎月蹙眉道。

秋净远轻轻笑了笑,“我有些灰心了,我长这么大,一直想的就是错的。我现在脑子里很乱,我不知道自己做这些都是为了什么,我又做过什么维护秋家的事。没有,我没做过一件好事,我自私、贪婪、阴险、毒辣,我……”说到这,他竟开始哽咽起来。

夜皎月看着他此次应该是真心悔过,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可你是我弟弟。”

秋净远听到这话,心轻轻颤抖起来,竟抑制不住的有些想哭。这是怎样的心情,他不懂。所谓的兄友弟恭,在他看来,向来都是面上功夫。不对,秋净远,不要被那位长兄虚假的话语感动,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夜皎月看了看秋静玥,见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便对着他会心一笑,转过头接着说道“爹,那薛娘子实在无辜,净远做错了事,就要负责。不过若是要我们净远去入赘,那是不行的。若是薛家执意让净远入赘,那我们便说这门亲事不结了。这样做虽然不道德,但不得不做。那薛娘子…此刻已经不得不嫁,薛功成想占我们的便宜,那我们就让他吃一个闷亏!”

秋枫听着有道理,刚点了点头,还未开口说话,便听门口有些骚动。

夜皎月看向门口,问道“怎么了?”

麦冬神色凝重的开门走了进来,说道“禀郎主主母、大郎君,二郎君那边出事了。”

秋枫无语的闭了闭眼,“又怎么了?”这一个一个的,怎么就不能让他省点心啊?!

麦冬有些为难的看向夜皎月,夜皎月叹了口气,说道“说吧,怎么了。”

麦冬抿了抿唇,低声道“二郎君……病了。”

“病了?病了找郎中啊!”秋枫蹙眉不解,难道是郎中都治不好的怪病?

麦冬又为难的看向夜皎月,似是不好开口。夜皎月看了看门口站着的川柏川谷,问道“你们两个听见了吗?你们两个进来说。”

川柏和川谷对视了一眼,便走进来道“回大郎君的话,二郎君……”川谷砸吧砸吧嘴,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说道“二郎君是纵欲过度…”

啪——!秋枫暴怒的一拍桌子,茶杯都震的倒在了一边,吓得川柏川谷直接一个哆嗦跪倒地上不敢再说。

秋枫青筋暴跳的咆哮道“让他去死!”

“爹,您别生气!”夜皎月脑门的青筋都跟着跳起来了,不能怪秋枫动怒,这都叫什么事儿啊一个一个的,有完没完啊?!

好不容易安抚住了秋枫,夜皎月才看了一眼已经在揉眉心的秋静玥,转头问川谷“很严重吗?”

川谷摇了摇头,“好像很严重,他们知道这事儿关系到秋府的颜面,没敢直接去请大夫,先来请示郎主。”

“看什么大夫,直接让他死去!咳咳咳…”秋枫气的说话都气力不够,猛地咳了起来。

夜皎月蹙着眉给秋枫拍后背,对着川谷说道“去请大夫,郎主得看大夫,找个靠得住的,多花些银子。”

川谷得令,立刻跑了出去。

秋枫摇着头不住的叹气,“这都是什么冤孽啊!我秋枫一生没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上对陛下问心无愧,下对百姓呕心沥血。为何老天要如此待我?!”

秋静玥跟着干着急,屋里人多又不好上前。夜皎月看这情形,眼珠一转说道“爹,我知道为啥了。”

一屋子的人都安静下来,直勾勾的看着她。

夜皎月干笑了两声,说道“因为爹有我啊!我实在是太好了,所以老天嫉妒爹!”

安静……诡异的安静……过了好一会儿,秋枫才咳了一声,苦笑起来。

“你啊你,让爹怎么说你……”秋枫虽然依旧生气,可却比刚才好了许多。是啊,她就是个开心果啊!

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四个轿夫便抬着一定轻竹轿子一路小跑着到了前厅,轿夫们累的呼呼直喘,轿子上的大夫也被颠的是面色青白。

轿子一落地,川谷立即将大夫连拖带扶的拽了下来。“您辛苦了,哎呦看您这脸色,您没事吧?实在对不住,我们郎主刚难受的紧,我们大郎君太着急了!”

那大夫都说不出话,白着一张脸虚弱的摆了摆手,就被拖进了别院。

进了别院,先给秋枫号了脉,说是大动肝火,需要调理云云,夜皎月便对大夫说道“刚刚太过着急,还不知大夫尊名。”

“不敢当不敢当,老夫姓云,郎君叫我云大夫就行。”云大夫缓过了刚刚的眩晕,有些虚弱的笑着说道。

夜皎月客气的笑着,对大夫小声说道“不瞒云大夫,家中有个病人想让云大夫一观,可是…还希望云大夫能对他的病情守口如瓶,莫让外人知晓。”

那云大夫一听,面色一正。“老夫自小便跟着家祖父学习医术医道,深知病人不可外传之理,郎君放心,老夫知晓。”

夜皎月一听这话心已放下大半,转头对秋枫说道“爹娘,一会儿让皎月给你们沏点茶喝,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说到这,又看向秋净远“净远,你先回去,你的事情也晚点说。”

秋净远点头,自己的事情还没解决,心里乱的很,自然没心情参与那个荒唐二兄的荒唐事儿,对秋枫和秋李氏施了礼便退了出去。步出堂屋,秋净远缓缓地抬起一直低垂的头,看着前院的下人们井井有条忙碌的身影,突然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夜皎月带着川柏川谷来到秋净冬的北苑,一进大门就听到许多女子的哭声。夜皎月撇了撇嘴,这哭声的混乱程度听上去怎么也有十个女人了吧?

屋门前站着的大麦看到大郎君来了,连忙迎了过来“大郎君,您来了?”

夜皎月冷着脸点点头,“我带着大夫过来看看。”

大麦一见身后白须白发的大夫,便激动地对屋里喊道“二少夫人,大郎君带着大夫来了!”

“喊什么?还嫌不够丢人?”夜皎月低声呵斥。

大麦立马垂下头不敢言语。

秋净冬的妻子张氏从屋里快步走了出来,一张脸神情淡漠,就好像现下所做的不过是例行公事一般。

“给长兄请安。”张氏礼仪周全的给夜皎月请了安。

夜皎月看着面前憔悴淡漠的女子就觉得悲凉,好好地一个人,竟然嫁给了这么一个只知道纵欲的败家子儿,真是活遭罪啊!要是摊上自己这么个烈性子,还不阉了秋净冬那厮?!

“嗯,我带大夫过来看看。”夜皎月淡淡道。

张氏又是一个福身,“多谢长兄了。”

夜皎月点点头,对云大夫说道“云大夫,那就有劳了。”

云大夫点了点头,便提着药箱往屋里走。越走,那种腥臭的怪味儿就愈发明显。云大夫蹙了蹙眉,好似已经猜到了屋里人究竟是何病症了。

他走到床前,见床榻四周为了七八个五颜六色的女子,不由得蹙了蹙眉,更加坐实了心中的想法,低声道“可否请诸位先行退下,临走之前把窗子都打开,透透气。”

那些莺莺燕燕哪敢反抗,赶紧开开窗子退了出去。

云大夫细细的把了脉,又看了看病人的面相,无奈的摇了摇头,提着药箱又走了出来。

夜皎月和张氏向前走了几步,夜皎月问道“云大夫,如何?”

云大夫将药箱放在旁边的石桌上,从里头拿出了一个瓷瓶,说道“精血已尽,油尽灯枯,这是典型的精尽之症。这个药叫十全补精丸,每日一粒,还能挺个两三个月吧。”

“不能治了吗?”夜皎月问道。

那云大夫看了看院子里的十来个红肥绿瘦,对夜皎月说道“大郎君要不要随老夫进屋看看?”

夜皎月心里其实有些嫌弃,可谁让他是静玥的弟弟呢?“好吧。”

二人又进了屋,夜皎月厌弃的用手扇了扇风。这人是烂掉了吗,这是什么味儿啊!

那云大夫看着夜皎月的反应,叹着气摇了摇头,心道这大郎君倒是个正经的,一看就没什么经验,可不像这位床上奄奄一息的二郎君。

走到床前,秋净冬的样子可把夜皎月吓了一跳。这才多久没见,怎么跟鬼似的?!

云大夫看着她惊讶的反应,轻声说道“平日里他应该就是一副气血不足的样子吧,应该还没这么严重。”

夜皎月点了点头,“过年的时候我还见过他,虽然脸色蜡黄,看着就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可也没有现在这么吓人啊?人都变成这样,他们怎么才来禀报?!”

云大夫摇摇头,“这应该就是一两天的事儿,病来如山倒,人一旦发病,就会迅速蔓延全身。他应该早就有力不从心的时候,所以该是服用了大量助兴的药物才会如此。”

夜皎月蹙着眉,对门外喊道“二弟妇,你来一下。”

张氏闻言从门口走了进来。“长兄。”

夜皎月有些难以启齿,但这话不问也不行啊!“二弟妇,二弟平时…吃了什么药么?”

张氏脸色更加清灰了几分,抿着唇沉默了半晌,才点点头,从床边的小盒子拿出了一个漆木盒。“他平时就吃这个,吃很多,我管不了。”

云大夫将漆木盒接了过来,开开盖子闻了闻,便用袖子捂着鼻子将盒子拿远了些。“真是不要命了!”

夜皎月问道“这是何物?”

云大夫嫌弃的将双臂伸直,尽量让漆木盒远离自己一些,小心的合上了盖子,才说道“这东西有个雅名名叫‘风花雪月’,多少人被这个名字给骗了。我们行医之人啊,叫它‘催情毒’。顾名思义,此物能催情,比一般的催情药都要猛烈,而且有毒!二郎君用了多久了?”

张氏回答“大半年了吧。”

云大夫恍然的点点头,“怪不得。”说罢转身对夜皎月说道“大郎君,老夫救不了他了。”

一直昏迷着的秋净冬此时醒了过来,眯着眼睛口中念道“香香?香香?”

“什么香?”夜皎月以为他要熏香。

张氏的一直如死人一般无光的眼中闪动着厌恶,低声道“是他新收房的。”

夜皎月气的深吸了一口气,却把屋中的异味吸了一胸腔,顿时恶心的感觉便涌了上来。

云大夫见状连忙从袖管里掏出了薄荷油,打开瓶塞放到夜皎月鼻尖。“闻着这个会好些。”

夜皎月简直都快被气死了,结果小瓷瓶放在鼻尖不远处,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便忍不住骂道“你个不要脸的东西,都快死了还惦记你新收房的小妾!”

“我快死了?”秋净冬闻言将眼睛瞪大了几分,虚弱的说道“胡扯什么?刚才我还生龙活虎呢!”

夜皎月被他气的简直想骂娘了,她喘着粗气,恨不得把薄荷油塞到鼻子里。“行,你生龙活虎吧,你起来,来!你继续生龙活虎啊!”说着还不解气,竟一个没忍住上去踹了他一脚。

夜皎月虽生气,却也知道他此刻虚弱无比,这一脚也没多重,人又是躺在榻上没踹到多少,只身子轻微晃了晃。

夜皎月简直要疯掉了,连忙带着云大夫和张氏出了屋子,才深深的吸了两口气。“二弟妇,苦了你了,长兄给你做主。”

张氏一听这话猛地抬头看向夜皎月,双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夜皎月看了看云大夫,问道“云大夫,没有别的办法了是吧?您不用为难,我就问问。”

云大夫摇了摇头,“用催情毒用的太久了,老夫没办法了。”

“好,那就麻烦云大夫了。日后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兴许还要多多麻烦您!”夜皎月客气的说道。

那云大夫就是喜欢这种正派郎君,连忙微笑着说道“哪里哪里,那没别的事,老夫就先回去了。”

夜皎月点点头,对川谷说道“快,送云大夫回去,这回去别那么着急了,别把云大夫颠坏了!”

川谷连忙应下,带着云大夫领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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