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凌风迎着时勖的指责抬起头,看着他缓缓道:“你既然要这么想,那孤也没有办法,是非曲直自有公道,而不是在你的上下嘴皮之间。”
说完,时凌风坚定地看向元帝:“还请陛下做决断!”
时勖被她轻蔑的态度激怒,当即跳起来大声道:“你还有脸逼迫父皇!我看你这是在逼宫!你是要造反!”
的此言一出,宴会厅全场安静,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看着时勖。
他竟然当着陛下的面,说太子殿下要造反?
都说时勖是不学无术,可眼下看来,他不仅是无能,并且还很蠢!
“好了!都少说两句!”元帝到底是撑不住了,只能站出来打圆场。
他轻轻咳嗽两声,随后道:“勖儿,凌风好歹是你的皇兄,你怎么能跟自己的皇兄这么说话?难不成平日里的圣贤书都读忘了吗?”
说完,元帝又看向还跪着的时凌风,叹了口气,道:“凌风,你离开京城大半年,有些事情你或许不知道。
勖儿之所以这么紧张,是因为他心中倾慕佛兰郡主,所以关心则乱,你可不能记恨他如今的口不择言啊!”
听了这话,时勖还没反应,时凌风就已经乖巧懂事地低下头:“父皇的教诲,儿臣铭记于心。
实不相瞒,儿臣最初见到佛兰郡主的时候,郡主的确与三弟在一起。
只是儿臣见郡主那时很抗拒三弟靠近,还希望三弟可以把握好分寸,倾慕可以,莫要毁了女儿家的清誉。”
说完,时凌风看了时勖一眼,还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道:“郡主心境非凡夫俗子能理解,你想要入她的眼,只怕还是需要好好努力!”
“谁要努力了!”时勖恼了,一把甩开时凌风的手:“本王就是喜欢佛兰郡主,本王今天就把话撂这儿,本王此生,非郡主不娶!”
仿佛斗气一般,时勖说这话的时候,甚至还傲慢地扬起了自己的下巴。
时凌风见他一脸蠢样,心里好笑又同情,面上却是半分不显:“嗯,你能知道尺度和分寸是最好的了。”
话说到这里,话题已经被岔出去好远一段距离。
元帝看着这兄弟俩说话,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顺便吩咐内侍,赶紧让人把谢兰语抬走。
好大一个美女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就跟死了一样!
今天真是晦气!
“干嘛?!”傻帽时勖正在和时凌风拌嘴的时候,忽然眼睛一瞥,看到有人要把谢兰语抬下去,当即就冲过来拦着:“事情还没清楚呢!太医也还什么都没说,你们打算把郡主抬到哪儿去?”
负责抬人的小太监闻言,战战兢兢不敢回答。
而这个时候,头疼的元帝故作慈祥和蔼地开口:“勖儿,太医已经将诊断结果告诉朕了,佛兰郡主身负内伤,需要去太医院休养,免得落下病根,于女子不利。”
听了这话,时勖这会儿才猛地想起了自己刚刚在说什么。
“父皇说得对,应当先把郡主送去治疗。”
时凌风看着时勖的脸色就觉得不对,立刻说了一句,随后暗暗拽住了时勖,示意宫人赶紧把人送走。
哪知道就在这一刻,时勖忽然疯了一样挣脱了时凌风,大声道:“父皇!你是不是也见到行凶的刺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