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停止起身,用准备好的麻袋套上。
裴云深叫停,魍魉立刻将套住脸的麻袋取下,二皇子景御已经被揍成了猪头。
可想而知醒来该有多疼。
但主子爷似乎还不满意,要知道因她这狗什子的美人计,还将他关在柜中,竟是连详细计划也未说。
御花园那次,景御倒的酒水还含有情药,她居然喝了两杯。
从十岁长到如今,可还未能暖塌地地步,就被两父子觊觎。
想到这,裴云深眼中寒雾更重。
瞥着顺平:“打人也不下重手,在莲花宫没吃饭?!”
话落,长黑皂靴重重踢过二皇子下巴,咔嚓声下巴错位脱臼。
二皇子呜咽声转瞬要疼醒,后侧脑又被踢了下,瞬间抬起的脑袋又重新落下,他看着不耐烦侧头嗯了声。
要两鬼按原计划带人行动,自己施展轻功消失在黑夜中,只留下阵阵浑浊的郁气。
魍魉向顺平使了颜色,顺平了然立刻去接替魑魅的位置。
笑着道:“魑魅大人,这种抬人的事让奴才来就好”
魑魅狐疑盯着热情的人,这种重活确实配不上他的身份,他更喜欢跟在主爷左右。
让顺平接替后,魍魉向魑魅抬抬下巴:“魑魅,这西归故里园的姑娘你先送回去,另外我看主爷心情不好,司宫台这时没有热茶可沏,你再买些新鲜茶叶带回去伺候着”
魑魅也不傻,总觉着这两个人瞒着他要去做什么大事。
狐疑问:“魍魉你别支开我,你们两个有什么事瞒着的,要敢对不起主爷,我现在就抓了你们去司宫台问罪”
嗯,是得对不起主爷了,但这是对主爷好。
魍魉眼波流转,笑起的眼尾形成眯眯眼。
叹气般的开口道:“魑魅,叫你去做这些事本来也没想瞒着你,但你头脑聪明,我也瞒不住,主爷生辰快到了,望月偷偷带着清灵去闹市选了不少礼品,可比你去年送的隆重的多,你不去挑选些好的茶叶,恐怕要被望月抢先了”
“靠!这鬼丫头!不行,我得先下手为强,你,快点跟我走!”
魑魅炸毛,拿着佩剑比划让女娇娥走快些,两人目送远走的人。
顺平走的一路憋笑,四鬼魍魉大人可是将众人的心思揣摩的明白。
这一路听着魍魉的细致吩咐,顺平听的双眼冒光不断点头。
莲花宫门口,已经夜深露重,冉莘莘起身回宫盥洗休息。
连续打了三个喷嚏,摸摸鼻子,是谁在念叨她。
砰的声,一个麻布包裹的实心物体砸在敞开的干草狗窝上,两人退后两步,顺平黑着脸从侧门口出现。
冉莘莘拍拍胸口,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原来是顺平。
顺平走到狗窝旁,将麻布袋打开,招呼冉莘莘过来,麻袋打开,只听阵阵吸气声。
若不是这锦绣的衣服,谁还能看出来这是二皇子景御?
“顺平,你们现在不是应该带着二皇子到北局将人藏匿吗?来我莲花宫作甚?”
顺平面色沉重:“冉答应,二皇子是主爷亲手打的才这么惨重,期间边打边对你口头责怪,你这项任务已经失败,所以奖赏是没有了,别说奖赏,按照主爷当时的状态,可能还有惩罚”
果然,她这悬挂一晚上的心彻底落入谷底。
她就知道裴云深这个心眼小的从御花园开始就在怪她,早知道早点顺毛也就没这事了.
“当真吗?”
顺平耸肩摊手,指着二皇子的样子让她看。
这不,事实摆在你面前的,还能有假的吗?
所以,赶紧的,麻利点去司宫台,将暴怒别扭的主爷顺顺毛,哄好就成。
“那你直接告诉我就可,带着他来,裴掌印会这样命令你们送到莲花宫来警醒我?!”
冉莘莘环臂,极度怀疑这其中有鬼,依照她对男主人设的了解程度,男主疯是疯了点,但对事业是很严谨。
半点不出纰漏的,除非有不可抗力逼迫他扭转下的命令。
让顺平带着打成猪头的二皇子到莲花宫,而不是到北局。
这不是事业心重男人能做出的事情,被冉莘莘狐疑的眼光盯着。
顺平从一派轻松到紧张,原来冉莘莘这么聪明的?
见他神态,她想的八九不离十:“说吧,顺平大人这是闹那样?不快点送人到北局,你不怕被他问罪?”
啪啪啪,几声鼓掌的声从正门传来。
魍魉拿着佩剑走进来,顺平立刻将包着二皇子的麻袋包裹好。
魍魉笑着道:“冉答应聪慧,这确实是我和顺平安排的,主爷收拾了人要我们送到北局去,我们出此策略,纯粹是为主爷好,因为主爷他心情很差”
“要我去哄人?”捧臭脚去?
魍魉微愣,没想到她说的如此直白。
咳嗽声低头:“冉答应,不是哄人,而是主爷他又如那天晚上一样,心情郁结,我们得知那晚是去了你的宫中,早上回来才好些,所以才来找你取取经”
冉莘莘以手搭额,又emo了?!麒麟太子这么大魔力?
要再让他去被折腾,绝不会再去一趟,随即摇头拒绝:“你们办事吧”
魍魉和顺平大眼瞪小眼,想他军师也有失败的时候?!
这简直有辱名声,握紧佩刀拦住冉莘莘的去路:“答应,虽不知你这次任务想要的奖赏是什么,但是现在后宫出事,司宫台无法插手办案,只能另辟捷径,希望答应能出一把力,往后有什么要用魍魉的地方,随冉答应吩咐”
“真的???”
魍魉没反应过来,点头嗯了声,冉莘莘抬手:“那行,走吧”
魍魉:.....
他有种被白嫖了一个承诺的感觉,怎么都跟主爷一样不按套路出牌?
魍魉扛人到北局的路上,夜晚秋风吹面,他站定长哦了声。
想起主爷遇到难事屡次开口让鬼灵精去磨人,原来是这意思,冉答应脑回路确实让人琢磨不透。
威胁逼迫不行,打感情牌许诺放软身段就能成。
这行为思路怎么跟主爷一个样,吃软不吃硬。
顺平与冉莘莘并肩走着,时不时斜眼瞥她,想说什么,嘴唇嗫嚅着始终没有开口。
他这行为落在她眼里,直到进了司宫台内,才在前转身拦着她。
“怎么了?顺平大人”
顺平握拳咳嗽两声,眼睛不知道往那看:“我说小主子,你出莲花宫怎么没换衣服,就...就这么去?”
冉莘莘身子僵住低头,才看清自己这身不还是勾引二皇子景御那一套?
抹胸的拖地粉白长裙,胸口绣着活泼乱跳的粉白小兔子,带绒毛丝带的长粉带系成蝴蝶结自然垂落。
而外肩只有轻薄见肤的白纱,只是外披着厚外套,她一时间感觉不到冷,才忘记所穿是这种衣服。
顺平:“要不要回去换掉?”
冉莘莘豪迈摆手:“不用”
算了,她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反正那位没有鸡儿,性向也不一样,奈何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