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李仁拿起棍子就往李江的腿上打去,李江见到此刻急忙跪地求饶,“爹,我错了,爹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保证下次绝对不敢了。”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
在李仁一旁的管家看到李江的这种状况,也急忙为李江求情,“老爷,您息怒啊。”
“这个孽障,简直是我李家的败类,要让我如何面对李家的列祖列宗啊,今天我非要教训他不可。”李仁听到这里更加怒不可遏了,举起棍子就向李江的腿上打去。
“啊!”李江的惨叫声响彻云霄,惊动了树上的鸟儿,“唰唰唰”一只紧接着一只鸟儿向远方飞去。
“啊~”李江腿部强烈的撞击,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嗷嗷乱叫,险些晕了过去。在旁边的陈将军看了更是大吃一惊,这还是亲生父亲吗?怎么能对自己的儿子下如此重的狠手?
“李老爷,”陈将军向李仁拱手行礼,“李少爷这么做也是为了棋王和整个李家考虑,李少爷曾经是京城的将军,如今你打折了他的一条腿,身为一个武将却成了残废,这让他以后怎么办?李老爷,您就算再生气,也万万不能将自己的儿子推入万丈深渊啊。”陈将军的语气中明显带有一些惋惜,但同时又因为自己不是李家的人而无权干涉此事,觉得无可奈何。
“你是谁?你凭什么为他求情?”李仁此时感到异常疑惑,这个两鬓发白、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人怎么会插手自己家里的事?我自己教育我自己的儿子还用得着向你过问?
“你是谁?”
“陈某是一位将军,曾经在京师时与令郎是同僚。”陈将军老老实实的回答自己与李江的关系。
“同僚?我儿子干这种蠢事,都是你在幕后指使的吧?”虽然这是疑问句,但李仁心中也早已对此事加以肯定。
陈将军见状,自己早已解释不清楚,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虽然这件事的确和自己有些关系,但“幕后主使”实在是荒谬至极!自己堂堂一个将帅之才,怎么会做如此下等卑劣的事,简直是可笑之极!
李仁见陈将军说不出话来,随即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陈将军这时才想起来还在疼痛之中的李江,便躬身想要扶他起来,谁知李江早已因为剧烈的疼痛晕厥过去。
李仁气喘吁吁的向书房走去,随后的管家也一路小跑跟着李仁。
“老爷,您消消气,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少爷自小就顽劣。”尽管李仁现在正在气头上,管家仍然不忘给李江求情。
“这个逆子,真的是气死我了!吩咐下去,把这个逆子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他踏出房门半步!”
“是是是,老奴这就去办。”管家随机退出书房。
书房内,微弱的灯光之下,只留下李仁一个人,他越想越生气,将书桌旁所有的书本打翻在上,“混账!”
李江的腿部已经让郎中清理了血迹,附上了上好的止血药。可是,哪怕是上好的药,他的腿终究是再也不能玩好如初了。这或许就是……报应吧。
也或许是痛觉太刻骨铭心了吧,李江在昏睡中迟迟不肯醒来,侍女接二连三的用冰水净透的毛巾为他擦去头上的冷汗。
很快,米州城被水乡村的部队给攻下。任银行等人举着火把,登上米州城的城墙,矗立在月光之下。
“司南,向棋王发出信号。”任银行在一旁吩咐道。
“遵命。”司南按照任银行的吩咐,向空中发射了一枚火花弹。
洛阳城内的营帐,棋王的神色明显大不如从前,他的眉头紧锁,右手支撑着额头柱在桌子上。要说李江等人打了胜仗,他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他却莫名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王爷,陈将军和李江在今日打了胜仗,王爷应该好好犒赏他们才是。”营帐内有一个不知名的将军说道。
“是啊是啊。”随后其他人也随声应和。
尽管营帐内所有的将士都异口同声的赞扬陈将军和李江功绩,但棋王并没有因此打消心中的疑虑。
“王爷神色凝质,莫非是有什么疑虑?不妨说出来,我等愿意为王爷排忧解难。”其中的一名将军提议道。
“本王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心中总有不祥的预感。”棋王连他自己都百思不得其解。
“王爷多虑了。”
“等到王爷占据水乡村,要财务有财务,要美人有美人,到那时候,心中的一律自然得以解除。”一位将士调侃道。
众人听到这里,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哈哈哈哈哈哈”哄堂大笑。
正在此刻,一声刺耳的烟火声打破了他们的笑声,他们起身,向营帐外走去。
“这是陈将军的信号。”有一位将军提醒道。
“王将军,你随本王下山,去洛阳把玉玺抢回来。”棋王吩咐。
“是。”被点名的将军随声迎合。
“现在信号已经发出,瑾萧炎你带一队人马假扮棋王去洛阳抢玉玺。记住,一定要先于棋王。”任银行一袭黑衣站在城墙上,连说话都如此掷地有声。
“是,我即刻就去。”瑾萧炎对任银行拱手施礼,转身退下了。
瑾萧炎带人来到洛阳城门下,只见城门关闭,连墙楼上的灯光都有些昏暗,城墙上更是没有防守的人员,瑾萧炎对此深感疑虑。
“将军,这洛阳城如此诡异,会不会棋王先与我们到达,料到我们会来此处,在这里设计抓我们。”瑾萧炎旁边一名小卒警惕的问道。
瑾萧炎白了白手,“不会,齐王再怎么聪明,他都不可能会想到是我们会假扮他。再者说,他更不会知道我们会知道他来抢玉玺。”瑾萧炎虽然不敢万分肯定,但他相信自己的推断。
“所有人听我的命令,下马悄悄潜入城内偷玉玺,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要发出任何动静。”瑾萧炎对所有的将士吩咐。
因为是秘密行动,瑾萧炎这一对人马并不多,只有十几个人。这十几个黑衣人,将带铁猫的一头绳子扔进撑墙之上,然后沿着绳子缓缓上爬。
瑾萧炎根据脑子里的图纸,猫手猫脚的潜入洛阳城的正厅堂内。
只见正厅堂内灯火通明,也传来的低声切切私语声。瑾萧炎悄悄靠近正厅堂,用手点破窗户纸。只见房内两人正守着桌子上的玉玺低声谈论着什么。
“玉玺现在在我们手里,只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然后再昭告天下,兄长登基称帝那还不是迟早的事情。”
“嘘,”另一个人将右手食指放在唇上,“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可不能够乱说。”虽然语言上是对另一个人的谴责,但他的脸上遭遇战放出了不可掩饰的笑容。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之后二人放声大笑,沉浸在自己的春秋大梦中,他们谁也不曾想到,他们的窗外还有一群等着抢夺他们的玉玺。
瑾萧炎听到这里,在心里冷哼一声,登基称帝?就凭你?
等到屋中二人笑完之后,欣赏完了玉玺,只见其中一人将玉玺放在一个黄色的盒子内,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黄色盒子缓缓移动到檀香木的厨子之中。最后转动一旁的青花瓷花瓶,橱子门便缓缓关上。
在窗户外的瑾萧炎将所有的一切尽收眼底,原来那个青花瓷花瓶是存放玉玺的机关开关。只需要将青花瓷花瓶向右转动,便可打开存放玉玺的厨子。瑾萧炎看到这里,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房中二人走出内室,突然,其中一人看见窗外有一个人影闪动,“谁?是谁在哪里?”二人立刻神色凝脂,唯恐有人发现他们两个人的秘密。
瑾萧炎眼看自己就要暴露了,随机灵机一动,“喵~喵~”发出了猫的声音,想以此蒙混过关。
“只不过是一只猫罢了,何必大惊小怪。”另外一个人说道。
“非也,非也,在这种关键时刻,千万不能够掉以轻心。宁可错杀一百,也绝对不能够放过一个。”但是那个人却新誓旦旦的说道。
说罢,变相防外走去,想要查看究竟。
瑾萧炎知道自己暴露了,此时不杀,更待何时?瑾萧炎悄悄藏在房门外的一旁,只等着那个人的到来。
谁知那个人刚刚打开房门,抬脚迈过门槛,就被人用手从后面捂住口鼻,挣扎着被人拖到一个地方,然后割喉而亡。
“贤弟,贤弟。”屋内的人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试探性的喊到。他接连喊了两声,但就是没有人应答,心中的惊恐袭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会真的有人?那么自己该如何挣脱?如果自己也出去的话,那肯定会像先前出去的那个人一样被悄无声息的伤害,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
“来人啊!来人啊!抓刺客!”
瑾萧炎本以为这个人也会像先前那个人一样,出门查看情况。他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叫了侍卫来抓刺客,瑾萧炎真的是万般恼怒,打破了他之前的计划。此时的他,只能够拼死一博,冲进房内,要挟他拿出玉玺,然后以他作为人质,安全的撤离。
眼见着侍卫马上就要到来,瑾萧炎冲进房内,二话不说挟持住那个人。
屋内的人见到果然有黑衣人,不由的吓得惊慌失措,“你们……你们是谁?我和你们无冤无仇啊!”
“少废话!交出玉玺,我还能饶你一条狗命!”瑾萧炎在这种危机时刻,也懒得跟人废话了。
“玉玺?什么玉玺?”那个人还想蒙混过关,极力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你再废话,我立刻就要你的狗命!玉玺,你交,还是不交?”
黑衣人来势汹汹,也不知道究竟是何来历,他只好先把玉玺交出来,毕竟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交!我交!还请大侠放我一条生路,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还有……”
“闭嘴!”瑾萧炎打断了他想说的话,毕竟自己都身处险境了,哪还有时间听他在那里废话!
瑾萧炎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转动青花瓷花瓶,厨子缓缓打开,用手指了指橱子内的匣子,“那个匣子,玉玺就在那个匣子里。”
瑾萧炎对身边的手下一摆头,小卒按照那个人指引的方向拿出匣子,然后打开匣子,拿出玉玺,再向瑾萧炎点了点头,示意他说的是正确的。
“大侠,放了我吧。大侠,玉玺我给你了,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瑾萧炎虽然拿到了玉玺,但是仍然没有打算放开他的意思。
就在小卒刚刚把玉玺打包起来背在身上的时候,一个接一个的侍卫闯了进来,个个手里拿着刀,将瑾萧炎等人团团围住。
“你们听好了,所有人都把刀放下,否则我就杀了他!”瑾萧炎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动了动,以此作为威胁。
“快!把刀放下!”为了保住自己的一条狗命,他命令所有的侍卫把刀放下。
侍卫一开始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个接一个的把刀放在地上。随着瑾萧炎用刀架着他们主人的脖子缓缓向前走动,侍卫们也缓缓让出一条路来,让瑾萧炎等人退了出来。
等到瑾萧炎缓缓安全退出城外,再猛的将他一推,然后飞身上马,带领几十名黑衣人带着玉玺一路飞奔离开了洛阳城。
侍卫接住了那个人,那个人在瑾萧炎那里吃了苦头,心中更是恼怒。“追,给我追!”确保自己处于安全的地位,又吩咐自己的手下去追瑾萧炎等人。
只见那个人气急败坏的回到自己的书房内,在书房内踱来踱去。心中正是烦躁之时,又有一个更加不好的消息向他汇报。
“报!大人,不好了,棋王带着人向城内过来了。”一名小卒单膝跪地向大人禀报。
“什么?棋王带了多少人马。”
“大约几十人。”
“好啊,带了几十人就想来夺城,我要让他有来无回!传我的命令,加强对城墙的防守,绝对不允许棋王等人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