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自上次受伤之后,本王许久未参加公务,滴酒未沾。”萧储墨微微闭眸,任由桑竹染替他换药。
桑竹染扫了一眼伤口上的脓水,虽是不甚明显,但也有严重的迹象。
“你确定吗?”
“本王自然确定,你这是不相信本王吗?”萧储墨有些不耐烦。
“我不是这个意思。”
桑竹染拿银针刺到穴位处。
她记得这几天萧储墨的饮食非常的清淡,像那些发物,刺激性的东西,根本就不让上桌的。
今天去方天剑家吃饭的时候,桑竹染也捡着药膳让他吃。
根本不可能会影响伤口,现在这个伤口的样子,太奇怪了。
桑竹染的眼神逐渐变得迷惑,有点不相信的问道:“王爷你确定真的没喝酒。”
下方之人,直接起身,冷眸扫过桑竹染。
“难道王妃还想验证一番吗?真当本王是小孩子,连这种事情都顾及不到?”
桑竹染嘴角微勾,尴尬的摆手:“不敢,不敢,王爷你赶紧坐下,您这身上还扎的银针呢。”
“可千万不要出事儿。”
“知道便好,以后不能随意猜忌本王。”萧储墨的手点了一下桑竹染额间,像是在逗小孩一般。
“你干嘛呀。”
桑竹染不满的捂着额头,她现在越来越觉得萧储墨有点变态了。
不过看在刚才给她小金库的份上,勉强的不跟萧储墨计较。
她的眼神扫过萧储墨身上松松垮垮的衣物,突然感觉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侵入她的鼻子。
这个味道又不像是萧储墨身上的味道,倒像是一股药味,略微有一点刺鼻。
桑竹染所用药材都是温和之物,上面覆盖着一股药香,同那个药味可谓是天壤之别。
“这件衣服不对劲。”桑竹染瞬间反应。
她伸出手去就要扒了萧储墨的衣服,仔细的凑在上面闻,同时把上面的银针取掉,以免导致血脉堵塞。
此番作派,引得萧储墨惊恐不已,连忙带着衣物退去几步。
“你如今这是做什么?好歹也是摄政王妃,我能够做这等虎狼之事。”
桑竹染觉得解释太麻烦,快步走到萧储墨跟前,焦急说道。
“我待会再给你解释,你现在赶紧把衣服脱下来。”
“脱衣服?”萧储墨语气逐渐变得奇怪。
桑竹染赶紧点头,催促道:“对呀,脱衣服,全脱了,快点的。”
男子迅速袭来,桑竹染急速后退。
两个人在角落之中停下,萧储墨眸中捎带暧昧,嘴角勾勒着笑意,他玩味的说道。
“的确是本王的错,这些天未曾主动关心王妃。”
“但王妃是不是有一些太着急了吧。”他的手轻轻拂过桑竹染扑扇的睫毛,人凑在桑竹染耳畔。
桑竹染试图将萧储墨推开,无果。
“你真的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只好无奈解释,桑竹染记得明明说的中气十足,真是不知萧储墨脑中装的是什么,这也能浮想联翩。
“本王知道,你有想法,但也得等到伤口好了之后,这如今病痛加身,本王着实是无能为呀,王妃,就算是再着急,也只能在等上几日了?”
萧储墨像是没听到桑竹染说话一样,在旁边忧愁说着。
“你神经病吧。”桑竹染彻底听不下去,翻了一个白眼。
瞧着旁边有个缝隙,直接钻出,顺手就把萧储墨的外衣扯到地上。
“你现在背上的伤愈发严重了,如果我没有调查出你身上有什么异况的话,你就等着死吧。”
她气愤的说着,在其中添油加醋。
萧储墨微微挑眉,只着里衣在凳上坐下,已是习惯成自然:“这如今又有谁要谋害本王呀,倒是有趣至极。”
一阵冷笑传来,桑竹染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萧储墨。
“你要是再给我装模作样,我不介意,现在就把你下毒毒死,摄政王作恶多端,等到阴曹地府里面,有的是鬼来让你吃罪。”
桑竹染气得咬牙,她倒是想把具体的情况调查清楚。
可是萧储墨又是胡思乱想,又是拒不合作,扰的人心烦。
“本王记得,本王刚才给了王妃一个钥匙吧,或许是不小心为之,本王大概是给错了人。”
“要不王妃你找一找,把那钥匙还给本王,本王也好跟管家交代呀。”
萧储墨悠悠然的说道,眸中笑意不减,甚是玩味。
桑竹染倒吸一口凉气,手紧紧的扣入到手掌中,表情变化莫千,剧烈的呼吸着。
“我忍,我忍就是了。”
她咧开嘴大笑,尴尬的拍手:“哈哈哈哈,不敢不敢,是臣妾的错,臣妾怎么能这么对王爷你呢。”
“王爷是这样的,这有一卑鄙小人就会在背后耍心机,结果竟然算计到我们王爷这里来了,可恶至极。”
“这王爷伤口化脓,臣妾也是百思不得其想,这可怎么办呀,王爷受伤了,不可以化脓的,结果左看右看,就发现了其中有一处不对劲。”
“噗嗤。”看桑竹染在他面前眉飞色舞,萧储墨差点忍出内伤,终是一声嗤笑而出。
“你继续。”
“你给我等着。”桑竹染眼眸低垂,在心中暗自下决定。
她悠悠然的走到萧储墨身边,抓紧萧储墨的衣服,一把扯了下去。
“那问题自然就出现在贴身之物上了。”
此时,萧储墨猝不及防上身赤果,他咬牙喊着。
“桑竹染,你简直不知羞。”
“真是不好意思啦,这也是为了王爷你的身体嘛,你应该不会怪我吧。”
桑竹染拿着萧储墨的里衣好像拿到一件战利品一样,洋洋得意。
但她拿着这件里衣的时候。
刚才那股不浓密的药味,迅速朝着桑竹染袭来。
“这到底是股什么味道?怎么这么熟悉。”
桑竹染越发觉得奇怪,突然想到了什么,从一旁的罐子里面拿出了一根感到蜈蚣。
两者味道几乎一模一样。
而蜈蚣是败血厉药,贴身药物上的药粉已经没有多少,是在短时间内让萧储墨的伤口化脓。
如果长久以往,蜈蚣之毒渗入伤口,就以现在的医疗条件。
萧储墨能不能救回来,都是个问题。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萧储墨问道。
桑竹染默默抬头,手上还拿着蜈蚣,厉声说道:“有人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