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如果不是萧行彦说的这句话,安悦还真是差点忘了,自己给了她一杯酒,然而,她没过多久竟然就中毒了。
这可真是太巧了,要说安悦没下毒,在座的人里,她自己都不相信。
只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安悦坐在一旁,目光略有些呆滞,接下来她要面对的是什么?
一个公主在花都城被人下了毒,而这个下毒的人很有可能是她自己,却要被诬陷成是安悦。
安悦这个当事人表示非常的无奈,还真不知道,明明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中毒了。
“妻主,若是你真的动了手就告诉我,我们说不准能想办法,帮你把罪名逃脱掉。”
听起来好像是在为安悦说话似的,可这话里话外怎么都觉得好像要让安悦认罪伏法似的。
安悦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上下这么一打量眼前的人,今日的谷阳格外的奇怪,也不知道哪里有问题,就单单说他这会儿关心自己的模样,就好像写在脸上说,他有问题似的。
“谷阳,我知道你是对我的好心,只不过这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是绝对不可能承认的。”
安悦连连摆手,要是承认了,谁知道接下来又要面对什么事情。
毒杀公主的罪名,哪里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安悦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随后转过头去,朝着身后的人看了一眼,苏之时此时正坐在她的身后,也是一脸的愁容,相比萧行彦,倒是多了一些慌张。
平日里,最沉稳的除了谷阳之外就是苏之时,看起来他好像柔柔弱弱似的,实际上,没有人能比他还要稳得住。
“之时,要不然你跟我走吧。”
“走?你们要去哪里?”
萧行彦倒是忍不住开了口,在这个家里,他作为大夫郎,眼看着安悦对四夫郎越来越好,他这个大夫郎在家中一点地位都没有,要不是主动开口的话,安悦都快要忘了他的存在。
眼下,她竟然要带着苏之时离开,甚至都没有问过自己或者谷阳一句。
这个女人,果真还是靠不住的。
“我这不是担心吗,要是真的被诬陷了,就看宣宁家里的身份地位,就算我是清白的,估计也会先杀了我解气再说。”
安悦倒是把事情看的十分明白,知道对方心里是怎么想的,可这又有什么用,知道对方怎么想的,也只不过就是能提前想一想对策罢了。
“然后呢?跑?”
萧行彦反问着,眉宇间阴沉的态度已经让安悦有些心虚了,她的确是在下意识的时候选择了苏之时,一心只想带着苏之时离开,至少有苏之时在身边,她还有人照顾。
否则,不管带着谁,只怕都是安悦去照顾别人。
“不是跑,我们只是找一个地方躲起来,等这个事情的风头过去了,我们会回来的。”
“风头过去?你难道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的跑掉了,到时候对方抓人,发现你不在的话,他们会抓走谁?你家中这几个夫郎,你觉得她会轻易放过吗?”
萧行彦的一番针对安悦灵魂的追问,还真是让人无法不去面对自己的良心。
要是真的跑掉了,只怕家中的三个夫郎谁也逃不掉。
“那我能怎么样?最多,我就带着你们一起跑。”
安悦实在是无奈之举,忽然想到了刘邦当年带着孩子和夫人一起逃跑的时候,几次把孩子从马车上踢下去,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心情了,只不过,踢孩子下马车的事情她是做不出来的。
“这可是你说的。”
谷阳突然开了口,随后便把安悦的包袱拿了出来背在身上。
刚背上,红袖就从里面的房间走出来,看到谷阳这副架势,愣了一下,上前一步抓住了包袱,直接呵斥道:“你们该不会是想要跑吧?我告诉你们,今天谁也走不了。我家主子中毒的事情,你们必须要有人负责!”
红袖这个人吧,哪里都还好,只不过她的脑子稍微有点不够用。
“红袖,这件事我们的确是深表歉意,但是吧,除了我家的二夫郎能解毒之外,我们这几个人一点办法都没有,你要知道,我们留在这里只会添乱。要是我真的说了什么事情被你主子听到的话,到时候她的气血逆流,伤了根本,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事了。”
安悦这绝对不是在吓唬她,因为她清楚知道自己的确是干得出来这种事情。
红袖顿时脸色憋得通红,拳头都已经攥了起来,恨不得一下子打在安悦的脸上。
就这会儿的功夫,安悦连忙起身,笑着说:“其实你要想想,于渊现在人在哪里?”
“那还用说?当然是在里面给我们的主子医治呢。”
红袖倒是把这件事说的明白,可脸上依旧是愚蠢的表情,看的人有一种朽木不可雕的感觉。
“难道你家主子不想跟于渊单独相处吗?要是我们一直守在门外,动不动就要说上几句话,只怕会影响到你主子的心情,他们两个人之间想要发展,好像很难吧。”
“好像是这样的。”
安悦回过头去看了看身后的三个人,露出一副这个人的脑子不太好使的样子。
几句话就说的她已经开始赞同安悦说的内容了,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把自己分内的事情做好。
难怪几次到安家的门外转悠,始终都没有机会接触到于渊似的,这不就是因为笨嘛!
安悦微微一笑:“我今天找他谈过了,他对这份感情,似乎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是还有机会。我知道,这一次中毒的事情,是你们主子的主意。若是于渊能留下来的话,难道她还能一直这么坚持装作昏睡过去,不愿意和于渊单独相处,说说话吗?”
这么一番话说出来,红袖都开始忍不住想笑了,要是真的能发展的这么顺利的话,那事情就好说了。
说着的功夫,安悦盯着红袖,一字一顿的说:“不如你去告诉你的主子,今天我将于渊给她用一个晚上,他若是愿意跟你走,那我便写休书,不愿意,任何人也不能强求他。”
安悦也算是守住了自己最后的底线,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