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行彦是她招惹不起的人,这四个夫郎,若是能少一个的话,那也比一起照顾四个人好的多。
就算这些年来都是他们四个人照顾自己,就算有一点点的背信弃义,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
这种情况实在是不好说,安悦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过头去看向于渊,这个于渊一直都不太喜欢自己。
最近两个人在一起研究医术方面的事情,关系倒是缓和了不少,却也不至于分不开的地步。
可这会儿看着他的表情,总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安悦并不能看得出来,到底这个男人的心里想的是什么。
“于渊,你的意思是……”
其实将安家交给他也不是不行,毕竟于渊在这个家里算是付出比较多的。
自从于渊到了这个家里以后,他几乎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赚银子给大家花,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呢。
“就算你不说我也已经准备好了,这里有咱家这个宅子的房契和地契,我是打算都留给你的。”
说着,安悦将房契和地契都拿了出来,以后于渊就算是想要在这个宅子里养老也不成问题。
“你可是觉得我差这么点银子?还是说,你觉得你这个宅子能价值万千?”
“你就算是看不上,也不至于埋汰我吧。”
安悦略有些委屈,毕竟这个宅子是大家的心血,在这个宅子里生活了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别的,也有一点点的感情吧。
谁知道,在于渊的眼中,竟然分文不值。
“那你想要什么,你说吧。”
“要什么?既已成婚,岂是你说休便能休的,若是非休不可,我丢不起这个人,那我宁愿给你施针,叫你以后瘫痪在床。”
说着,于渊已经将他的银针拿了出来,安悦立马跳了起来,连连往后退了两步,脸上带着诧异的表情,盯着眼前这个恶毒的男人。
萧行彦说丧妻也就算了,可于渊竟然要直接给自己扎针扎成一个瘫痪!
要不怎么说,这个家里,于渊是最恶毒的一个,蛇蝎心肠也不过如此了。
“你……我和你有多大仇多大怨啊,还要直接扎我。有啥事不能用银子解决?我把这三万都给你还不行吗?三万换我一个健康,你看呢?”
“你觉得我于渊会缺银子吗?”
于渊邪魅的眸子微微的扬了起来,朝着安悦看过来的时候,看的她心中一惊。
“那你想要……”
话音还没落,于渊站起身来,冷哼了一声:“若是你干不声不响的走,被我抓到,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于渊竟然转身回了房间,这眸子里闪过的一抹恶毒,看的安悦一身身的起鸡皮疙瘩。
“于……”
安悦想要跟他好好商量商量,毕竟关系到自己的身心健康。
可于渊一点都没有要给安悦机会的意思,径直走回到他的房间,还重重的关上了房门,这个男人已经拒绝跟自己交流了。
真是太任性了!
这个时候,安悦感觉到另一种一样的目光正盯着自己,她就好像一直待在的羔羊似的,下意识的朝着那目光看了过去。
正好看到了谷阳这会儿正盯着自己,看起来好像很凶似的。
这个谷阳算是在安家最讨厌自己的人了,就算是别人都不愿意跟自己分开的话,她还能理解,可仔细的想了想,谷阳是绝对不会跟自己走的,这个人恨不得自己休了他,今天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谷阳,那个……”
“妄想。”
谷阳只是扔下这么两个字便站起身来,已经算是让安悦连想都不要想,他怎么也会这么决定?
之前他的确是救了自己的命,难道是舍不得他救下来的人吗?
这么一想,还真觉得有点肉麻,还有些恶心。
“既然不愿意的话,那我就不强求了。”
她是真的没办法了,所以才会这么说。
眼看着这个情况,她要是到盛京去的话,就会带着这几个人一起。
“那这三万两,加上花都城所有的产业,还有这个安府,就都留给之时吧。”
安悦心里最舍不得的就是他,可在这之前,她和苏之时已经聊过一次,甚至他根本不想跟自己离开,难道还要强迫他不成?
想到这,自己的心里一阵阵的疼,疼的她喘息都有些费劲儿了。
“你从不知心疼自己,若以后若是我不在你身边的话,你要学会知冷知热,不要生病了。”
苏之时声音极其的温柔,缓缓地说着,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
他舍不得安悦,可安悦并没有打算要带他离开,甚至连休夫的信都已经写好了。
安悦猛然抬起头来,盯着苏之时看,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难道一句挽留的话都不肯说吗?
之前两个人还在床榻上缠绵,那个时候苏之时在她的耳边说过,一定会一辈子都保护她,守着她的。
可这才过去一天的时间,事情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怎么就忘了?
以前只是听说过,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是不能相信的。
现在一看,何止是不能相信,简直就只是说说而已。
看来,不管是什么朝代的男人,都是一个样子,没一个好东西!
安悦哼了一声,站起身来,一字一顿的说:“你我就此别过,我的事情你也不必再管了。是否能知冷知热,至少我身边还有他们三个人,自然会有人为我考虑!”
话说完,安悦便大步离开,愤恨的脚步就算是萧行彦都看出来了。
休弃到其他所有人,安悦都没有半点不舍,可对于苏之时,她的不舍都写在脸上了,这个女人对苏之时用情还真是深。
可不知道为什么,萧行彦看着心里却说不出的难受,好像一块石头堵在胸口一样。
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任何人,更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自己对安悦的这份感情是什么。
只是看到她写的休书,就会十分生气,恨不得要马上给她一点颜色看看,这算什么?
听到安悦房间传来关门的声音,萧行彦才缓缓开口:“之时,何必呢?”
“她并不想带着我一起离开。”
苏之时失落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