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自己的妻主做出如此幼稚的举动,于渊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来,甚至还觉得她莫名的有一些怪有趣的,让人想笑,却又要强忍着不能笑。
“你什么时候来的?好巧啊。”
于渊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安悦气得脸都通红,使劲儿的跺了一下脚,真是没见过这么能气人的夫郎,是不是别人家这样的夫郎早就已经被休掉了?
她怎么就脑袋抽了,竟然会容忍他到现在,甚至还要带着他一起到盛京去?
“于渊,你给我站住!”
安悦朝着于渊的方向吼了一声,刚想要问他是不是不想留在安家了,要是他想要休书一封的话,早点张嘴,一定满足他。
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看到于渊从怀里掏出一包银针来,看的安悦忍不住直咽口水。
这个于渊,平日里研究毒是非常厉害的,不只是如此,他的针法也是神乎其神。
就算是一个瘫痪多年的人,只要他施针几次,就能下来走路,这也是让安悦觉得十分诧异的地方。
这一个人有能力,那也是有限度的,可是在医术方面上的事情,在于渊的身上,那绝对是他最厉害的地方。
“有事?”
只是两个字,就让安悦怂了,这会儿她不敢直接对着干,你等着以后的,有你挨收拾的地方!
想到这,安悦便笑了笑:“这马车里没有软垫,坐起来硌得慌,得小心一点。”
安悦是赔着笑脸说的话,倒是旁边的谷阳冷笑了两声,十分客观的评价了一句:“怂的很。”
“你……”
于渊这么说也就算了,他谷阳凭什么?难道这段时间里,他也跟于渊学会了怎么施针不成?
“之时,你看看啊,他们都欺负我一个!”
“我去收拾他们替你出气。”
苏之时这会儿倒是让安悦觉得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前他都只是微笑着看热闹,鲜少说一些什么话来,更不会哄安悦开心。
无非是经常说的都是关心安悦的话,今天总觉得怪怪的。
难道这个苏之时是假的?
“之时,你等一下。”
苏之时倒是听话,直接站定,看着安悦走到自己的跟前,接着便是一双手用力拽着自己的脸,一边拽她还一边发出怪异的声音来。
“奇怪了,你是之时,怎么会不偏向我呢?”
“好了,出发了。”
苏之时笑了起来,脸上都是被安悦捏得手指印,皮肤娇嫩的不像话,只是轻轻的捏了两下而已,看起来就好像遭受了多严重的欺辱似的。
“好。”
安悦心里还是有些狐疑的,不过跟着苏之时上了马车,在马车上,她没着急进去,里面是萧行彦三个人和一个黑衣人,安悦在外面和苏之时赶马车,倒是觉得十分惬意。
之前被绑着的时候,安悦还有一种自己的生命未卜的一个心情,提心吊胆的。
可现在,有苏之时他们四个人陪在身边,反而觉得这一次就好像游玩似的,一路上晃晃悠悠的就能到盛京。
还以为也就这样了,谁知道这马车里突然一声尖叫,安悦手里的马鞭子差点没掉下来。
“怎么回事?里面该不会闹起来了吧?”
“没事,有二哥在。”
苏之时一点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反而对于渊十分的看重,甚至把人直接交给于渊,他都觉得十分放心,这才奇怪呢。
马车里,黑衣人已经满头大汗了,这三个男人围着自己,根本就是想要自己的命,一根根银针就这么往身上扎。
“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黑衣人说话都是带着哭腔的,以前还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人围着,一个个都是恨不得要吃了自己的架势。
“将你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我们,否则,我们不会要你的命,会要你生不如死!”
除了于渊,还真没有人能做得到,萧行彦甚至都觉得她有点可怜,作为一个打手,竟然被人打。
“我真的已经都说了,我们的主子就说了一句话,要让我们务必想办法将她带回去,而且绝对不能伤她分毫。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过,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黑衣人的话说完,就看到她脸色煞白,眼看着就要晕过去似的。
萧行彦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就算是打杀的话,也开不了这个口,毕竟她只是一个下人,上面如何吩咐便如何做就是了。
有的时候,着实让人有点不知所措了。
“这个穴道,只要我施针下去,你浑身遍如蚂蚁啃噬一般,让你生不如死,不信的话,大可试试。”
“我没有不信,我是真的不知道。”
这人说话声音都带着颤抖的,就算是他这么说了,于渊依旧不肯放手,反而将针扎了下去。
就连谷阳都转过头去,这一幕,他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在于渊逼迫下,黑衣人只是嘟嚷了一句:“好像我们主子从什么地方请了人过来,在府上好生招待着,然后让我们将安悦带回去,做什么没有说过。”
黑衣人连连求饶,浑身疼痒难忍,又是挣扎又是抓痒的。
于渊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看来这一次要他最先遇到麻烦了,要是真的能找到解开自己下蛊的人,怕是只有神药谷的人才行了。
这是神药谷里特有的蛊虫,除了神药谷,别处根本没有。
“那人你可见过。”
“这个真的没有,我是真的没见过。如果我见过的话,就算是被你杀了,我也认了。”
她都要哭出来了,可这副可怜的模样,对于渊一点用都没有,他根本不吃这一套。
一个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样的谎话什么样的表情都能做得出来,只看这件事是否牵扯到她自身的利益就是了。
“怎么处置?”
谷阳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更是极其厌恶的连看都不看一眼,便问。
“不留活口?”
于渊看向了旁边的萧行彦,他倒是很擅长从别人的嘴里挖一些东西出来,可他并不知道,在这种时候,应该做什么样的安排。
“不如放她回去,她带不回安悦是必然的,既然这样的话,何必要她的命,自有人放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