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之时若有所思,“唯独谷阳,最近我发现他似乎对待殿金被封为昭仪这件事的反应有些大,我想......虽然他平日里冷冰冰的,可其实内心深处对于皇上的感情绝对不比我们少。”
“他就是个阴阳怪,反正我受不了他!”于渊张嘴就来,“虽然我不得不承认他很会管账,很会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可他那个人实在是无趣,令人......不喜欢。”
苏之时道,“谷阳自然有谷阳让人心悦的好,你要是仔细观察了,绝说出这样的话来。”
于渊噘着嘴,“那好吧,往后我就留心观察观察吧。”
他双手环胸,靠在椅子上,提着并在一起的脚看向苏之时,“你待会儿要去哪儿?”
“藏书阁新入了好些书,我想去看。”
“有医书么?”
“有一本,是华佗神医写的。”
于渊立刻两眼放光,忙从椅子上起身,站稳之后看着苏之时道,“那还等什么?走啊!看书去啊!”
苏之时不得不感叹,于渊真的是小孩子心性,或许他上一秒还在因为一件什么事情不高兴,可是下一秒,他会立刻因为一点点小事情变得开心起来。
“好,我们走。”
苏之时与于渊并肩走着,朝着藏书阁去了。
御书房内,殿金给安悦喂了梨汤之后,又给她捏肩膀、捶腿,做全身按摩。等到将安悦伺候的舒服了,这才离去。
在御书房的门口,正要离开的殿金碰上了往这儿来的谷阳,他嘴角勾着一抹坏笑,上前站在谷阳的面前,开口说道,“皇上刚喝了我的梨汤,我还给皇上捶腿、捏肩,皇上享受极了。”他盯看了一眼谷阳手中的账本,讥笑道,“你不会就只会给皇上看账本吧?还是真是无趣的很啊!”
谷阳道,“你连账本都不会看,还有脸说?”他说完,大步朝着御书房内走去。
殿金站在那儿,看着谷阳的背影,气的牙痒痒。
“谷阳,我让你得意,咱们走着瞧!”
谷阳来到御书房,将手中的账本重重的砸在安悦的面前,吓得屋里伺候的宫女太监一瞬间齐刷刷的跪了一地,口中喊道,“请主子息怒。”
安悦不解的看着谷阳,“你怎么了?”
“你问我?”谷阳冷笑一声,“我去问谁。”他转身在椅子上坐下,双臂放在椅子的把手上,看向安悦,阴阳怪气,“肚子饿么?肯定不饿,毕竟有人刚刚送了梨汤给你喝。”
“脖子酸么?腿脚酸么?哼!肯定不酸,毕竟有人刚来献过殷勤,你这会儿,是不是舒服的快要升天了?”
下人们都还在这儿,谷阳就这样冲着她发脾气,安悦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可她心里念着谷阳的好啊,将气忍了,看着跪在那儿的下人说道,“你们别在那儿跪着了,都出去吧!”
她一声令下,众人纷纷离开。
等所有人都走光了,安悦起身来到谷阳的面前,半蹲着仰头看向他,“我惹你生气了?”
谷阳冷笑不语。
“你看,你要是真的对我不满意,你说出来,我们沟通沟通,如果真的是我的错,我改还不行么?”
谷阳瞪着她,“谁让你睡了殿金?”
“......”原来根源在这儿,原来谷阳不喜欢殿金,可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能怎么办?有那么一瞬间,她还觉得自己是受害者呢!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一觉醒来他怎么会在我的被窝里。你知道的,那天晚上我处理公务处理到很晚很晚,累极了上了床之后倒头就睡。一觉醒来,他就在我的被子下面,我自己还吓了一跳。”
谷阳愤愤不平,“还不是因为你好色?”
“这跟我好色有什么关系?等等!谁说我好色的?我一点都不好色好么?你看,我自从有了你们四个,还看过别的男人么?那......那殿金本来就是个意外啊!”
“你总是把话说得这么好听,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依我看来就是你好色成性,要不然他怎么会在你的被子里?更何况你睡觉向来很浅,被子里多了一个人你不知道?”
“安悦,我根本就不相信你的这份说辞,总之这件事情上绝对不会原谅你,我要跟你冷战。”
“什么?”四位夫郎里面,谷阳是最会冷战的,以往只要谷阳跟她冷战,基本上十里香的生意,工厂里的进度都会成为瘫痪状态。现如今,谷阳管着整个后宫的大小事,他要是跟她冷战了,那整个后宫不就无法正常运作了么?
“谷阳,别啊!你行行好,我知错了还不行么?如果你实在不喜欢殿金,我以后不见他总行了吧?”
“他都被你封为了昭仪,能是你说不见就不见的?”谷阳气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怒视着安悦,“你应该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从此以后,你不要再来见我了,我也不会去见你,你就当没有我这个人吧。”他说完,朝着门外走去。
“谷阳!谷阳!”
他怒气冲冲,她根本就拦不住。
没办法,安悦只要让人去请苏之时来当和事佬,令她诧异的是,于渊竟然也在,由此她猜测,苏之时和于渊刚才在一起。
“皇上,你将我叫来所谓何事?”
“唉......”安悦道,“谷阳要跟我冷战,还说让我再也不要去见他,你们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你们又冷战了?”于渊兴冲冲问道,“这次是为了什么?”
安悦难以启齿,却还是缓声说道,“是......为了殿金。”
“得!谷阳果然爆发了!”于渊看向苏之时道,“你看,我们俩说的没错吧?”
苏之时略略的点了点头。
“怎么?你们私底下......”
苏之时道,“皇上,殿金的存在,确实在后宫泛起不小的风浪,再加上你好像很喜欢他,所以......”
“所以你们一个接着一个的都吃醋了?”
“我可没有!”于渊伸出手向安悦保证,“我才不会因为你这点儿破事儿生气,我有的事可做的事情,才不会将一颗心全都放在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