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聊聊火星的映射下,沈岸柳的脸忽明忽暗,显得格外的丑陋。果然,一个人的内心是可以从一个人的脸上显示出来的。
“把你这怜悯的眼神收起来,我有什么需要你可怜的,死到临头了,还假惺惺的可怜我,你不觉得可笑吗?”
沈岸柳受不了南云菡的眼神,就像是她是高高在上的云朵,而自己是一个卑微可怜的女人。
她扔掉了铁烙,冲到南云菡的面前,两只手紧紧的掐住南云菡的脖子,凑近南云菡的耳朵,恨声说道,在这空旷的山洞中传来一阵阵的回音。
南云菡一言不发,只是深深的看着沈岸柳,眼神中带着绝不屈服的倔强。
“哼。”沈岸柳轻哼一声,将铁烙捡起来,重新驾到火上,轻声说道:
“别着急,我再给它加加温,一定让你好好的尝试一下,等我毁了你的脸,你就知道到底是谁可怜了。”
沈岸柳没有听到南云菡的回应,也不介意,只是看着火上的铁烙,阴恻恻的笑着。
没过一会儿,铁烙变得红红的,稍微靠近一点便会觉得热气逼人。
沈岸柳将铁烙拿起来,微微歪着头,嘴角含笑的朝着南云菡走去:“乖,不要乱动,要不然是吃苦头的。”语气温柔,似乎在哄一个小孩子,却让人不寒而栗。
南云菡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只是定定的看着沈岸柳,似乎一点不惧怕。
沈岸柳更加不爽了,她没想到到这种地步了,南云菡还可以这么镇静,嘴角笑容加深,她就不相信等到铁烙真正的落到她的脸上,她还可以这么的淡然。
“你,去将这个女人给我按紧,别让我的铁烙白烧了。”沈岸柳朝着黑衣人一扬头,冷冷的吩咐道。
黑衣人听到命令之后,便上前去将南云菡按紧。
沈岸柳不想废话了,她已经迫不及待的要看到自己的杰作了。慢慢的走到南云菡的面前,仿若不经意的将铁烙放在了南云菡的脸上。
顿时间,白气直冒,还伴随着吱吱拉拉的声音,格外的渗人。沈岸柳看着这幅情景,微微一笑,终于毁了这个女人,接下来拓跋余聂就是自己的了。
南云菡身体瞬间紧绷,还他么的真是痛啊,这个女人真他么的狠。双手紧握,嘴巴紧闭,牙齿在嘴唇上咬出血来,以此来抵抗身体上的疼痛。
她是不会向这个女人求饶的,因为这个女人不值得自己低下骄傲的头颅,更何况,就算自己求饶,这个女人也不会放过自己的,又何必如了这个女人的愿,让她看到自己的狼狈……
因为亚莲对这千年血参十分好奇,想要尽早的研究研究,担心自己会打扰到南云菡的休息,所以便又要了一间新房。
昨夜研究的太晚了,亚莲起的稍微有点晚,起来之后却发现南云菡还没有起,便想着去催催。
“小师妹,可以起床了。”亚莲站在门外,扬声喊道,却没有得到回应,有些疑惑,这小师妹一向起的比较早,就算是疲倦,也不会睡得如此沉吧,自己这么大的声音都叫不醒她。
想到这里,心中一惊,直觉可能南云菡出了什么意外,匆匆的推开了门,走进去一看,发现南云菡果然不在房间里面,最重要的是,床上乱糟糟的。
这小师妹是从军之人,这军中向来管教的都比较严,如非紧急情况,这被子是不允许这么乱的。自己还曾经因为这点跟南云菡开过玩笑呢。
亚莲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连忙跑出去找拓跋余聂。
因为想要南云菡多多休息一会儿,便没有去打扰南云菡,起床之后,便与好友喝喝茶,叙叙旧,谈谈这乱世之中的局势。
听到亚莲说的情况之后,手中的茶洒了一地,跑到南云菡的房间。
“这房间里面有迷烟。”虽然已经过了几个时辰,这房间的迷烟已经淡的差不多了,只不过行医之人对这些十分敏感,所以亚莲才可以闻出来。
“我们昨日才到这小镇里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人认识我们,更不要提对我们下手了。”
拓跋余聂使劲的捏着自己的手,努力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接着说道:
“我们两都没有什么事情,看样子,是针对云菡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就一定是沈岸柳了。”
“如果小师妹有个什么闪失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亚莲心中也觉得是沈岸柳做的,她一向是嫉恶如仇,更何况,这个女人居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对小师妹出手,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但是我们现在应该要去哪里去找小师妹?”亚莲发了狠话,却发现了一个现实的问题。
“师父曾经教过我一招,可以很快的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师姐,麻烦你去帮我找一些白纸和一把剪子,一定要尽快。”
拓跋余聂连声说道,吩咐完亚莲之后,他在南云菡的房间里面又转了几个来回,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看到南云菡在自己的地盘上失踪,那人深觉抱歉,想要出一份力。
“南云菡是我的女人,这件事情我自己来就好,多谢。”拓跋余聂看着好友,严肃的说道,这件事情确实不适合将好友牵扯进来,既然如此,就不麻烦好友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坐镇家里了,要是有什么消息,一定要告诉我。”那人与拓跋余聂相交甚久,十分了解拓跋余聂的性子,若是他说不需要,那就是真的不需要。便也不再强求。
“白纸和剪子来了。”亚莲抱着拿着一堆白纸和剪子,一边跑一边喊道。
其实她不是很明白要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用,但是她相信拓跋余聂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只是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便将疑惑压在心中。
“你进来,然后将门关上。”
拓跋余聂接过那些白纸和剪子,轻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