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临韫的身子不停的颤抖,事实上他已经相信这个人是真的知道所有的细节,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做最后的挣扎:
“我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这等巫术。”
“五皇子,老夫年迈了,没有那么多的精力与你在这里说这些废话。”老头儿收了自己的笑容,轻声说道:“我最后问你一句,这药水你是拿还是不拿。”
拓跋临韫死死的看着那瓶药水,紧紧的握住拳头。
“无碍,反正老夫看五皇子也并不是很想要这至尊之位,既如此,我便将拓跋余聂的母亲送到北仑帝的面前,我想用不了多久,你就不会是北仑帝最为尊贵的皇子了。”
“只要我拿了这瓶药水就可以了吧。”拓跋临韫紧闭双眼,然后猛的睁开,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
“这才像话嘛,祝我们合作愉快。”老头发出阵阵笑声,拿起自己的茶杯,然后递给拓跋临韫一杯茶,示意与他干杯。
拓跋临韫心有怨恨,但是事已至此,只得拿起茶杯,敷衍了一下。
那老头儿见拓跋临韫喝下了那杯茶,并没有多做挽留,只是轻声说道:“事情已经谈妥,我就不留五皇子了。”
然后面具人从屋外走进来,将拓跋临韫带离长老的房间。
“五皇子,你可以离开了。”面具人说完之后便一掌劈在拓跋临韫的脖子上,拓跋临韫立时倒落在地。
“五皇子醒了,快去通知皇上。”拓跋临韫刚刚睁开眼睛,就听到一个丫鬟高声叫到。心中有些迷惑,然后慢慢的撑起身体,打量了一下这个地方。
疑惑更深,自己从长老的房间出来以后便被人一掌打晕,醒来的时候就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邪族之人竟有如此大的能力,可以将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回来。
拓跋临韫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嗓子里面犹如火烧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
“水,我要喝水。”拓跋临韫努力地憋出了这几个字。然后用手紧紧的按住自己的喉咙。
丫鬟一听五皇子要喝水,便匆匆地为拓跋临韫倒了一杯水,递到拓跋临韫的手上,拓跋临韫喝完水之后嗓子舒服了很多,轻声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丫鬟恭敬地跪在地上,轻轻的回道:“回五皇子,今天一早,守门的侍卫推开门就看到您躺在门口,吓了一跳,然后把你抬回房间,请了御医来看。”
顿了顿,继续说道:“御医说您只是有些累,睡着了,身体并无大碍,让我们不要担心。”
“您回来没多久,宫里便得到消息,皇上也来过了,只是您还没醒,所以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走的时候留下一句话,让您清醒之后,回宫复命。”
“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去将管家给我叫过来。”拓跋临韫紧皱眉头,然后扬了扬手,让丫鬟下去。
“五皇子,丫头说您找我。”不一会儿,管家便来到了拓跋临韫的房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得到拓跋临韫的同意,推开门走进去,然后恭恭敬敬的问道。
“管家,近日我这王府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拓跋临韫微微问道,不知为何,他的心总是高高的悬着,他总觉得自己的一切都被人看在眼里,这种无能为力,让自己很是挫败。
“启禀五皇子,自您离去之后,这王府并无大事发生。”管家紧皱眉头,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双手抱拳,轻声答道。
“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为我准备马,我要进宫去一趟。”拓跋临韫轻声说道,看样子应该尽快进宫去复命了,正好查探一下拓跋余聂母亲的事情。
听那老头儿的意思,就算这天底下真的有这种巫术的存在,也需要尸体。
可是拓跋余聂母亲的尸身是自己亲眼看着入葬皇家园林的,怎么可能会跑到他们的手里呢。
邪族之人所说的事情非同寻常,自己必须要弄清楚,不能白白的被人利用,更何况,他们要求自己做的事情可是毁前途,掉人头的事情,怎么能不百分百的慎重。
现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弄清楚,邪族之人是否真的有这种巫术,另外一点就是确定拓跋余聂母亲的尸身是否还在皇家园林之中。
拓跋临韫梳洗完毕之后,便坐着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去。
“劳烦公公通传一声,就说五皇子前来复命。”五皇子站在金銮殿之外,对着守在宫门的公公说道。
“五皇子,请在这宫门外等一会儿,咱家这就去通传。”公公微微一笑,压着嗓子轻声说道。
拓跋临韫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抬头看着这四方天地的上空。神情有些严肃。
“五皇子,皇上召见。”公公慢慢的走出来,对着拓跋临韫恭敬的说道。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拓跋临韫一甩衣角,单膝跪地,抬头看着北仑帝,语气恭敬。
“皇儿,快快请起。”北仑帝本来是在正位上看着奏折,听到拓跋临韫的声音,放下奏折,走下楼梯,到了拓跋临韫的面前,将拓跋临韫轻轻扶起。
“皇儿,受苦了,就不必多礼了。”
“多谢父皇。”拓跋临韫顺着北仑帝的手站起身来,退后一步,双手抱拳,恭敬的说道。
“这几日去哪里了?”北仑帝挑眉看着拓跋临韫,正色问道。拓跋临韫办事向来十分周全,所以当自己听说,他躺在自己府邸门口的时候,很是震惊。
本以为必定是受了重伤,所以放下手中的所有事情,赶忙出宫去探望,谁知道御医竟然说拓跋临韫只是太累了,睡着了,并无大碍。
他心中疑惑愈加,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直觉告诉自己,这件事情十分蹊跷。心中疑惑,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表现。
拓跋临韫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他是什么人,自己是最清楚的,聪明过人,十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