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临韫满意的看到丞相的脸变成了鱼肝色,轻哼一声,继续说道:“还是说你怀疑本皇子会对父皇不利,想要趁着这段时间霸占皇权吗?丞相大人,你是这般想的吗?”
“老臣惶恐,老臣只是担心皇上的安危,并无丝毫怀疑五皇子的意思。五皇子可从朝中选几人为代表,去探望皇上,聊表心意。”
丞相诚惶诚恐的说道。拓跋临韫与拓跋金玉是这北仑王朝皇位继承人的两个最有可能的人选,如今,拓跋金玉在北仑帝重病之时竟然去寻欢作乐,早已经失去了民心。
所以五皇子很有可能是未来的皇位继承人,自己虽然贵为丞相,可是那又如何,终究手中的权利大不过皇帝,只要他一句话,就是人头落地,都出不了一点声。
更何况一朝天子一朝臣。丞相也深知自己以后在朝堂上,不会如之前北仑帝在位之时,那么如鱼得水。
所以,他并不求风生水起,只不过是希望可以保住自己与一家老小的性命而已。如此,便足够了。
拓跋临韫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必定会有人反对,只是没想到会是向来处事圆滑的丞相大人。
当年他可从未看出来,这丞相大人居然对父皇如此的忠心耿耿,只可惜,那又如何,不过时想着唇亡齿寒的道理,想要借保住北仑帝来保住自己的性命于荣华富贵而已。
既然如此,便注定他不会跟自己拼命对着干,只要自己稍稍的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他便会俯首称臣,再不敢多说一句废话。
“父皇现在病重,处理不了朝政,可是国不可一日无君,便命了本皇子来暂代朝政,只不过是代为管理朝政。就惹得众臣如此不满吗?”
拓跋临韫眉心微微一沉,看向这大殿之中的文武百官,声音清冷,犹如那冬日里的寒冰一般刺骨。
“父皇如果能下令处理,本皇子也不会坐在这里了。诸位大人也想与丞相一样,要去父皇那里讨一道旨意,以求安心吗?”
拓跋临韫面沉如水,丞相这个老匹夫,今日竟然有死不松口的打算。若是有朝一日,自己登上这至高无上的帝位,掌握了这天下的生杀大权,那么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除掉他。
免得看见了他就碍眼,平白的毁了自己的心情。更何况,这才刚刚开始,就敢如此阻拦他的步伐,将来若是再有其他的什么大事情,他再牵扯其中,必定也会是自己的绊脚石。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尤其是在这非常时期,他不允许在这条夺嫡之路上有任何的不可控因素。
“臣惶恐,朝不可一日无君。五皇子身为未来的皇位继承人之一,暂代朝政,本是理所应当,我等并无意见。”
五皇子的舅父站出来高声扬道。他心里也希望五皇子可以继承大统。若是将来拓跋临韫继承了这大统,那么自己必定也会得到不少的好处,至少这身份地位就会比现在高上好几个档次。
所以,在这种紧要关头,他肯定会全身心的去支持五皇子,只要他一旦带头,朝中的人就会知道风向变了。便会随着大流,纷纷倒戈。
身在这阴谲鬼暗的朝堂之上,尤其是在这帝位纷争之中,最重要的就是明哲保身。这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能做到这等地位,立于这大殿之上,哪一个不是人精中的人精。此时此刻,怕是都在心里暗暗筹划,想着如何处事才是对自己最为有利的。
拓跋临韫早知舅父会支持自己,所以对丞相的发难并不太过担忧,只不过却仍旧对丞相动了杀心。
不过是因为情势所迫,不得不忍,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今日暂代朝政只是自己的第一步,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得了这北仑王朝的至尊之位,成为这北仑王朝的第一人,到了那个时候,他倒要看看这世间还有谁敢威胁自己。
朝中余下的大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五皇子的舅父先跪了下来,其他的梳梳拉拉的又跪了一片,都是五皇子舅父那一派的人。
“说得好!好一个国不可一日无君。剩下的诸位大人是还有什么意见吗?现下父皇昏迷,无法亲理朝政,你们便如此刁难本皇子,这便是忠于我北仑王朝的表现吗,还是说,各位大人觉得本皇子不如各位大人,这便开始想自己做主了吗?”
拓跋临韫嘴角扯出一丝弧度,轻声反问道。可这语气中的威胁却不容忽视。他就不相信这群老匹夫敢在这大殿之上公然与自己作对,如今自己的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他们若是在反对,可就有谋逆的嫌疑了。在这个敏感的时刻,怕是没人敢触这个逆鳞吧。
“臣等不敢!微臣,微臣,微臣……对北仑王朝忠心耿耿,愿为北仑王朝肝脑涂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果然,朝中大臣全部都跪下了。纷纷争抢着表忠心,若是这个敏感时刻被扣上谋逆的帽子,可是要掉脑袋的。弄不好,被诛九族也不是不可能。
丞相看此情景,心中愁绪万千,他明明知道这拓跋临韫是别有用心,只怕是北仑帝的病与他也脱不了干系。可如今,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他。
正所谓独木难支,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大家都同意了,他纵然反对,也没人会听他的。这北仑王朝的天只怕是要变了,他也无力回天,只能顺势而为。
如若不然,只怕他会变再北仑王朝的天之前。
“既然诸位对本宫暂代朝政都没有什么意见,那么就请各位大人各安其职,不必刻意逢合本宫的行为处事,跟平时一样处理事务就可以了。”
拓跋临韫顿了顿,看着众位大臣,沉声说道:“还有另外一件事情,京城禁卫军要全力抓捕带走医者的神秘人一行,务必尽早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