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们微微开口反抗他的命令,拓跋临韫便会想方设法的打压,轻则罢官,发配边疆,重则便是掉脑袋、诛灭九族的事情。
慢慢的他们也不敢再说了,毕竟有先例在先,更何况,他们已经认清现实,知道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只是平白的将自己的性命搭了进去而已。
一夜之间,北仑政局突变,拓跋余聂成了北仑王朝的掌权者,至高无上的君主。
第二日便召开了登基大典。拓跋余聂用了几日时间,将这北仑皇宫微微打理完毕。
这天晚上,拓跋余聂坐在这深宫之中,看着他曾经生活的地方,心中无限感慨,说不出来什么滋味,他一直觉得这个地方是他痛苦,是他内心深处的禁忌。
可如今回到了这里,却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只是觉得格外的寂静、孤单。南云菡处理完自己的事情便来寻拓跋余聂,他们还之间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商议。
找了很久才找到拓跋余聂,看着他的背影,隐隐约约透出一丝悲凉,他知道拓跋余聂一定是在想他的父王和母妃,心中一痛。
对于这种孤苦无依的感觉,她感同身受,赶忙上前,在拓跋余聂的身旁静静的站立了了一会儿,然后从背后抱住他,将头放在他的肩膀上,什么话也没有说。
她知道这个时候的拓跋余聂需要的是一个安静的空间,她只是想要在这里陪着他,让他知道,不管什么时候都有她在。
拓跋余聂感受到南云菡的温度,嘴角微微扯出一丝微笑,努力的将自己心中的酸涩压了下去,南云菡也很辛苦,他知道南云菡是在心疼他,可是他想要给南云菡的是幸福,而不是这般担忧。
轻声说道:“你不用担心我,过几日便好了。”
南云菡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你不必逞强,有什么心事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们是一个共同体,我希望我们是可以相互依靠的。”
“而不是一直我依靠着你,在你痛苦的时候,我也可以陪伴在你的身边,给予你温暖。好吗?”
拓跋余聂心中大动,他早就知道南云菡绝非等闲之辈的女子,可听着南云菡这番话,还是从内心深处涌出一股暖意。
让他已经渐渐冰冷的心,有了一丝温度,就连这漆黑的夜看起来都可爱了几分,眼中慢慢暖了起来,偏头看向南云菡,嘴角微微扯出一丝微笑。
然后握着南云菡的手,将她移到前方,让她坐在自己的怀中,什么话也没有说。
虽然拓跋余聂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南云菡知道自己的话拓跋余聂已经听在心里,记在心里,对于自己来说便够了。
她紧紧的抱着拓跋余聂,两个人在这个孤独的世界相互取暖。
过了好一会儿,拓跋余聂终于将先前的郁闷一扫而光,该处理正事了。他看着南云菡沉声说道:
“如今支持拓跋临韫的大臣们已被铲除的一干二净,现在朝中大文武百官数量渐少,很多事情都十分的缺人手。”
南云菡点了点头,她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微微挑眉,想了想说道:“不如我们将先前在拓跋临韫手下侥幸活着的大臣,请回来吧。”
拓跋余聂神色一顿,心中就像是突然有了一丝想法,南云菡说的十分有道理,那些拓跋临韫看不过的大臣,其实都是因为太过正直。
一心为了北仑王朝的百姓着想,才会触碰到拓跋临韫的逆鳞,被他流放边疆,或是其他的惩罚。
如今拓跋余聂登上皇位,需要的正是这些一心为国的大臣,将他们请了回来,岂不正好,更何况,如今是非常时期。
若是不请回那些大臣,在重新举行科考,选拔人才,也怕是有些来不及。
思来想去,南云菡的办法便是最好的,既然决定了,那便以最快的速度去做。拓跋余聂便派了自己的亲信在第二日出发,去将那些大臣召了回来。
好在那些大臣虽然受到了惩罚,却没有将自己内心的热血给浇湿,还是想着国家,在听到拓跋余聂的召唤之后,便赶忙回来了。
他们在朝为官之时都与拓跋余聂有过一些接触,对他的脾气秉性也有着一些了解,知道他跟拓跋临韫是两个完全相反的人。
他们相信在拓跋余聂的带领下,北仑王朝一定会一改颓势,重新走上巅峰之路,他们愿意用他们的聪明才智,在这巅峰之路上洒下一片汗水,奉献他们的一丝力量。
事情越来越顺利,北仑王朝的局势也越来越稳定,南云菡便又没有了事情可以做,闲来无事在这御花园当中晃悠了几日,觉得十分无聊,便去向寻找拓跋余聂。
拓跋余聂正在处理政事,她不忍打扰,便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等到拓跋余聂发现南云菡的时候,便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拓跋余聂看着南云菡,担忧的说道:“云菡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有叫我?”
南云菡嘴角扯出一丝微笑,轻声说道:“也没有多久,刚刚来而已,见你在处理政事,便在这里等一会儿。”
拓跋余聂并不相信南云菡的话,看她的那副睡眼惺龙的模样,想必来了必定不止一时半会儿,心中微微有些心疼,却没有戳破。
他知道南云菡的意思,他们之间也没有必要说这些。微微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云菡,你来寻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南云菡缓缓的站起身来,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后背,走到拓跋余聂的面前,轻声说道:“倒也是没有什么事情。”
顿了顿,继续说道:“就是因为没有什么事情,觉得有些无聊,想找些事情做。”
“我以往在西楚也是带兵打仗的一把好手,不如你将北仑军队交予我替你管辖,你看可好?”
拓跋余聂嘴角扯出一丝微笑,轻声说道:“云菡所说自然是好的,如此,便就拜托南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