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赵峦已经将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西楚的百姓,他们已经知道我们并没有谋逆叛反。过两日赵峦也会下台……”
南云菡将这些事情事无巨细都讲出来。夜色渐浓,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她总觉得自己受了很多的话,说的口干舌燥。
但是她不想停,这是她这么多年来,内心最安宁的时刻,就好像漂浮已久的心找到了依靠点。
微微皱眉,闭了闭眼,她还有事情要做,不能一直呆在这里。想了想,轻声说道:“父亲母亲,过些时日我再来看望你们,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还望你们可以谅解。”
此时此刻,这里吹起一股凉风,将地上的树叶全部都刮了起来,朝着南云菡的方向去,就好像是她的父亲母亲在给予她无上的安慰。
南云菡心中一酸,眼泪又流了出来,努力的将心中的酸涩压制下去,她记得父亲曾经跟她说过,若是可以,最好不要哭泣。
因为哭泣根本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只会让自己的情绪更加的烦躁,只会耽误事情,南云菡,流下一滴眼泪,便转身离开。
而赵峦此时此刻也并不好过,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有两天的自由时间,让他去好好的安排。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南云菡竟然派人将他如此严密的监视,就让他睡觉,都有人一直盯着他,让他浑身发麻,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眼睛都不敢闭上。
生怕在自己睡着的时候,一个南家将是冲进来的,要了自己的命,他深知南家将士对南云菡的父亲是有多么的忠心。
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想要得到南家军的原因之一,但更重要的还是蓝家军有着非比寻常的战斗能力。
若是可以拥有南家军,那么他便相当于拥有了一把利刃。遇敌杀敌、遇神杀神。可是如今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把利刃横空出世,最先威胁的便是他的性命。
若是早知如此,当年他便会第一时间从南云菡父亲手中得到南家军,若是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么便要连根拔除,决不能让它们成为自己的羁畔。
可如今说再多都已无用,他只能先想办法将自己的性命保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有命,日后他一定还可以将他的位置、将他的权力夺回来。
第二日一早,赵峦便要求见南云菡,说是自己要前去面见秘密部队,将他们解散。南云菡点了点头,便答应了他,但是有一个要求,就是必须要有人陪着他。
说是陪,其实也就是监视,南云菡又怎会不只熬到,他十分不愿让南云菡知道这秘密部队,这只是当时一时情急,拿出来搪塞南云菡的借口。
他怎么会想要真正的解散,这些秘密部队虽不如南家将士一般精锐,却也可以护他一时的安宁。也是他日后想要夺得皇位的一个筹码。
微微皱眉,装作十分不方便的样子,轻声说道:“不是我不愿意让你们陪我去,只是这秘密部队有很多事情是不能为他人所知的,而且他们也有些脾气,若是到时候发生了一些争执,只怕是不好。”
南云菡微微挑眉,她早就知道,赵峦一定有别的想法,可他既然说出这番话,那么这秘密部队无论如何都得解散,沉声说道:
“秘密部队?如今你要做的事情是解散他们,而不是让他们继续存在,既然如此,又有什么事不可以看的呢?反正这已经是他们最后一天。”
赵峦心中十分愤怒,可也没有办法,不得不说这个借口实在是烂呀,难怪被南云菡一口顶了回来。
话说到如此,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便也就随了南云菡,让别人陪着他一起去。
赵峦一开始就能按照先前的话处理自己的过错,面见了秘密部队将他们解散,可就在第二日晚上,就发生了突发情况。
赵峦躺在自己的房间里,紧紧捂着肚子,轻声呻吟。不过一会儿,声音越发的大,然后便吸引了看守将士的注意力。
那将士听从南云菡的命令,南云菡当时说的是,绝不能让赵峦出现生命危险,此时此刻见此情景,心中有些害怕,不想要辜负南云菡的期望,便赶忙前去想要看看赵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结果没想到前去的时候。发现赵峦脸色苍白,嘴唇已经微微泛白,咬出一丝伤痕,血迹在泛白的嘴唇上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看起来就像是奄奄一息,快要死去的样子。
侍卫心中一紧,赶忙吩咐另外一个人看住赵峦,然后自己便前去寻找南云菡,想要将现在的情形禀报给南云菡,寻找大夫。
也就在这个时候看守赵峦的侍卫,被人打晕,赵峦顺利逃脱。
而前去禀报的侍卫,来到南云菡的房间,顾不上敲门,急促的说道:“启禀将军,赵峦突发情况,看起来十分严重,需要他召集太医。”
南云菡听完眉心微皱,现在赵峦还不能死,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沉声说道:“既然如此,你快去请太医吧,我先去看一看。”
说完两个人便分工合作,当南云菡来到关押赵峦的小屋的时候,却发现门口守卫的侍卫晕倒在地,而赵峦也不知所踪。
原来在这西楚皇宫之中有通往宫外的密道,早在最开始,赵峦登上帝位的时候,他便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毕竟,当年他也是经历过抢夺皇位的人,知道很多时候事情是需要留有后招的,所以早早的便在这深宫之内建立通往宫外的密道,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此时此刻他万万没有想到,在此时此刻居然派上了用场。当赵峦来到深宫之外,去了这京城之外的一片偏僻的小森林。
夜深人静,本以为那里聊无人烟,却未曾想到竟然聚集了众多的将士,见到赵峦全部都匍匐跪地,沉声喊道:“见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