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芮直接打了车回汤秋梅那里,她把钱转给汤秋梅,说:“钱我给你要回来了。”
她想着,事情都闹到这个地步了,汤秋梅再怎么,也会推脱一下,或者说个场面话。
汤秋梅说:“是不是得转到卡里?”
陈芮说:“嗯。”
汤秋梅当时还在干活,她把手头的活停了下来,去拿了卡,陈芮把钱转给她了。
她说:“能查到吗?”
陈芮被气到了,说:“你自己去柜台查。”
汤秋梅没说什么,把钱收了,也没提要不把这钱借给陈芮。
即便她给陈芮,陈芮也不会要,但她要不要,和汤秋梅说不说,又是两回事。
甚至如果汤秋梅不是这样,她不仅不会要她的钱,她平时还会尽可能多给她钱。
她甚至都不介意,她把钱全给陈与安,只要她说几句场面话,让她心里舒服点,但汤秋梅好像生怕她说几句场面话,她就不客气当真了似的。
陈芮想怼她,往后是不是要全靠陈与安养,是不是不用指望她。
又看她可怜,以前为了她和陈与安没少挨打,人也没文化,这些年也是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生病了连药都舍不得买,最后又咽了下去。
只是说:“下次做什么事之前,动动脑子,销售中心那边跟你说可以分三次半年内付清,你半年自己的房子要是没人要,卖不出去,那到时候这个房子二十万三十万你都得卖,卖不出去拿不到钱你就是违约,按照你的合同,每天是百分之零点三的违约金,你做事之前,就算不跟我打招呼,陈与安你是信得过的吧?你跟他说行么!”
汤秋梅说:“我没有信不过你的意思,小芮,你和与安都是我的孩子,我对你们都是一样的,只是与安还小,以后还要娶妻生子,没点本钱,谁会跟着他。”
陈芮气笑了,她没说话了,转身又打车回了自己的出租房。
自己在房间里坐了许久,才慢慢把这个气消下去。
后面一段时间,她都没和周韩深遇上,倒是和宁也程程逛了几次街。
这才知道宁也怀孕的消息。
但宁也怀孕,傅蕴庭非常小心,一路叮嘱不准吃这个,不准吃那个。
宁也以前还偷偷买冰淇淋和冰奶茶喝,现在也不敢了,几人聊天,东南西北拉扯,难免又聊到江初蔓身上,江初蔓结婚的日期定了,在一月初,差不多快过年的时候,傅蕴庭和宁也结婚的日子定在二月,刚好是宁也的生日。
陈芮说:“也不知道她走了什么狗屎运,能找到那么好的老公,江初蔓原本在圈子里已经是社死状态了,还因为他,挽回了一点形象。”
程程想想也是气愤,说:“那魏崇别不是瞎了眼,就江初蔓这种名声烂成这样的,他竟然也看得上,也不怕被她黏上。”
宁也最近都很少听到江初蔓的名字,乍一听,还有些愣怔。
不过她没搭腔。
几人又说到宁也结婚的事情。
陈芮说:“到时候你肚子要是大了,婚纱怎么办?”
宁也说:“我XS和设计师沟通过了,到时候婚纱做成可调节的,应该是没问题,还有伴娘服,估计要下个月,到时候你们两个去试一试。”
没多久,便到傅蕴庭的生日,傅蕴庭生日的那天,人在外面出差,宁也实在想不到送他什么,又跑去给他买了件衬衫。
是陈芮和程程陪着买的。
陈芮说:“要买什么样的?”
宁也说:“买件贵一点的!”
傅蕴庭给她的卡,她还没用过,她自己那么点工资,反正是不够他买东西的。
“多少价位的。”
宁也说:“至少买件上万的吧!”
陈芮笑,带她去了品牌店,宁也知道傅蕴庭的码数,买了衬衫,没上万,但陈芮和程程觉得光买件衬衫拿不出手,让她买了一套,连领带都买了。
宁也买了回去,给傅蕴庭打电话,问:“你怎么还没回来?”
傅蕴庭说:“还要晚一点,你吃饭没有?”
宁也说:“吃了一点点,又全吐出来了,后来就吃了点水果。”
她现在反应是最大的时候,闻不得一点油腥味,闻到就吐得昏天暗地,怀个孕,人没胖反而瘦了。
傅蕴庭心疼得不行,只能多给她买各种水果吃,但水果有些还不能吃。
傅蕴庭说:“我尽快回来。”
傅蕴庭不在家,他就叫了阿姨过来照顾宁也,宁也想了想,又让阿姨教她做蛋糕。
阿姨说:“要不我来做,你全程看着,就当你也做过了。”
宁也说:“我想亲手做。”
阿姨只好一步步教她,傅蕴庭晚上十点多才回来,他回来的时候,阿姨已经回去了,宁也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盖了条小毯子,睡着了。
傅蕴庭过去把她抱起来,想把她放床上去,宁也又醒了,揉了揉眼睛,说:“XS。”
傅蕴庭说:“怎么不去床上睡。”
宁也说:“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傅蕴庭说:“路上有人出了车祸,路被堵了,耽误了点时间。”
宁也愣了一下:“你没什么事吧?”
傅蕴庭说:“没有。”
宁也检查了一遍,见他没什么事,才放松下来,说:“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什么礼物?”
宁也跑过去,把蛋糕拿了出来,挺小的一个,一看样子,傅蕴庭就知道是她做的,傅蕴庭说:“你做的么?”
宁也说:“对!做得还可以吗?”
傅蕴庭说:“很漂亮。”
宁也点了蜡烛,放在桌上,又跑去把灯给关了,她说:“快点过来吹蜡烛。”
傅蕴庭坐在她对面,他还是第一次过这种意义上的生日,以前没去浔城之前,他懒得搭理人,也不爱切蛋糕,除了傅家的人给他大办,他基本不怎么过,就算过,也都是请人吃饭唱个歌。
后来去了浔城,就没过过。
也没人敢和他闹。
傅蕴庭看着她,笑着,说:“不用许愿吗?”
宁也说:“要。”
傅蕴庭就配合她,闭着眼睛,许了个冤枉。
然后将蜡烛给吹了。
宁也好奇,问:“你许了什么愿望?”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