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柔强势惯了,何曾被人给这般威胁过,当即就来了脾气,挑衅道:“本官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拦一个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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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柔,你出身大族,自然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寒门子弟,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但你若是再敢在我母亲坟前放肆,搅了她的清净的话,那今日,别说是有吕布护你,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要让你留在这,你也得留!”
朱涵的面子可谓是被王柔给丢在地上使劲地摩擦,还是当着手下的面,朱涵哪怕是再有忌讳,他也要让王柔尝点苦头。
“吕奉先,你厉害,这不假,你若是想走,估计我也留不住你,但你真要想仗着武艺高强跟我们比划比划的话,我朱伯云发誓,你今日不死,也得残!”
朱涵是彻底不管了,他深知自己若是再服软下去的话,别说是护乌垣校尉的官职,哪怕是????????????????自己的身家性命,今天估计也得交在这里。
王柔在山下有两千兵马,却迟迟未动,可见人家还没有准备好,就算是那两千兵马,朱涵对上都不一定能讨得了好,更别说人家留着的后手。
朱涵不想坐以待毙,他连安平王都敢动,可见朱涵的内心也自带着一股狠劲,只要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现在的朱涵就是光脚不怕穿鞋的,王柔若是再紧咬着他不放,那他朱涵就敢跟王柔掰手腕,大不了从头再来便是。
吕布何曾受到这种威胁,或者说以前威胁过他的人都已经坟头草一丈高了。
吕布真想直接冲过去撕了朱涵,可朱涵的话却是直戳他的心窝,单打独斗吕布是强过典韦一分,但是刚才都打了那么大半天,吕布即便是体力再好,这会儿也有点害怕被人给一拥而上。
单单一个典韦都那么难缠,更别说名头同样响亮的张辽、鞠义等人还在那虎视眈眈。
“本将原话奉还,别以为有典韦保你,本将就耐你不得!”哪怕是心中不想打,但孤傲的吕布怎会被朱涵这么一句话就给吓到?吕布扭了扭有些发僵的脖颈,不屑道:“朱大人,本将若欲取你性命,试问在场的所有人,谁护得住你?”
“吕布,你可以试试!”典韦提着双戟,把朱涵给护在身后,怒骂道:“别人怕你!我典韦不怕!”
“和他说那么多废话作甚?”鞠义则是唯恐天下不乱,他先是把战刀放在嘴边舔了一下,嗜血地盯着典韦嘿声笑道:“要不,咱们哥几个联手杀了他!”
“你!”
吕布闻言大怒,转头瞪着鞠义。
“瞪什么瞪!不服气啊?不服气你动手啊!”鞠义毫不畏惧,反瞪回去,骂道:“你要是不敢动手,就是个没鸟的孬种!”
“朱涵!你真想把事情闹僵?”王柔脸色极为难看,朱涵这般强势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可就像刚才朱涵和吕布说的,这万一要是真打起来,典韦护不住朱涵,吕布也不一定能护得住他王柔。
王柔出身大族,从小就被重点培养,长大以后又被委以重任,王柔觉得自己的命比朱涵高贵了不知多少倍,他当然不想现在就跟朱涵火拼。
“咱两到底是谁想把事情给闹僵?”
见王柔有点软了,气势也没有刚才那么强劲了,朱涵随之蹬鼻子上脸,犹如个痞子无赖一般,卷起袖子就站在那开骂。
“王叔优,告诉你,本官还真不是被吓大的,今个我母亲下葬,你带着人来这里左刁难右作对的,换作平时,我早带人跟你干上了。”
“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别以为有个吕布保你,自己就可以目中无人,为所欲为,告诉你,小爷我不是你爹,可不会惯着你。”
“朱伯云,你…”
王柔气得咬牙切齿,骂道:“来啊,本官倒是要好好看看,你怎么跟我打?你有种就动我一根汗毛试试,看咱两今天谁走不下去。”
“弟兄们,都被我听好了,待会儿要是打起来,全都给我玩命的招呼????????????????王柔这瘪犊子,其他人不用管,谁要是给我宰了这小子,赏极品醉仙酿一坛,二十斤的那种。”
朱涵嘿嘿一笑,阴测测地说道:“王大人,你想打就直接说,别给小爷我怎那些没用的。”
“好嘞!弟兄们,他可是我的咯,你们谁都别和我抢啊!”
鞠义没心没肺地笑道:“一坛酒呐,这位王公子可真值钱。”
“鞠义,要不你把他让给我,到时候我分你十斤。”
典韦想了一会儿,认真地说道。
“就他那细胳膊细腿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使匈奴中郎将的,都让给我,酒分你们一半。”
张辽也见这事态开始朝着有利于朱涵的方向转变,连忙跟着起哄。
“我就算了,到时候你们谁赢了,喝酒的时候可得记着叫我。”
戏志才上下打量着王柔,装模作样地怪笑道:“没想到这浑身上下没几两肉,还挺值钱的。”
“朱伯云,你真想违抗天子之命,叛逆朝廷不成?”朱涵耍流氓也就算了,他手下的这群人也跟着耍起了流氓,看这架势,今天这仗,非打不可了。
对比了一下双方的人数,王柔就有些心中没底,谁叫典韦那个狠人是可以硬撼吕布的存在,王柔算是失策了。
“你们要是全都死在山上,小爷我就没有收到消息,那这个代郡太守,小爷我也可以继续当下去,谁会有意见?”朱涵突然死死地盯着左丰,冷笑着问道:“左丰,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哼!”吕布冷着脸,冷哼一声,下意识地摸向剑柄。
“朱大人,朱大人,咱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左丰哪想到朱涵会这么光棍,你来抢我的官,我就直接跟你干。如此痞子行径,泼皮手段,左丰何曾遇到过。以前走到哪,地方官员们谁不是对他左丰客客气气,恭恭敬敬地喊上一声“左大人!”。
“朱大人你与王大人都是国之栋梁,可不能因为这每件小事就误入歧途,做出那悔恨终身的事情啊!”
左丰算是怕了,但也在心底把朱涵给记恨上了,正想着等他回到洛阳后,就跟天子刘宏说一说朱涵的‘所作所为’。
“左大人,你是不是想着等回到朝堂跟天子说本官的坏话啊?”
左丰这种小人,朱涵见得多了,换作平时,朱涵自然是好吃好喝的供着,现在嘛,朱涵还真没打算让左丰活着下山。
要是让家伙到刘宏那里说三道四的话,指不定要被左丰给说出什么花样来。
“没,没有,下官不敢,不敢。”左丰本来是这样打算,被朱涵给当众指出来之后,左丰还是有点心虚。
冷汗都跟着流了下来。
“没有?看你这样子,不像啊!”朱涵这才问了一下,左丰那边就紧张成了这种模样,心中惊怒之余,也暗自庆幸刚才幸好多了这么一嘴。
“真的,真的,真的,下官可以发誓,今日所见,绝对不会向外面透露半个字。”
左丰连忙举起手来,急声回道。
“????????????????你不跟外面说,外面的人怎么会知道王大人今日来祭拜我母亲的举动?知道的是来祭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闹事的呢!”朱涵眼神寒芒一闪而逝,听到这句话后,他就在心中把左丰这个名字给标红了。
“不会,不会,肯定不会。”
左丰急得都快哭了,朱涵越是把他往台面上搬,他就越是害怕,在深宫里摸打滚爬起来的左丰,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朱涵这么做的用意。
“王大人,王大人,你倒是说句话啊!”
为了增加自己的可信度,左丰还不忘把王柔也给拉下水。
“这就要看朱大人接下来怎么做了。”王柔抱着手,冷笑着回道。
左丰一看,急了。
“朱大人,我左丰发誓,今天发生的事情绝对不会向外面透露半个字,真的,我发誓。”
“荒诞至极,左黄门你出来代表的是朝廷,天子岂能欺骗?”
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在人群外响起。
王柔闻言一喜,暗骂你个老家伙怎么来得如此之慢,本公子差点就要和朱涵干上了。
朱涵见王柔脸上露出喜意后,就知道人家的后手来了,面色跟着一沉。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
只见卢植在数个人簇拥下正从人群外走了进来,其中还有几个朱涵的熟人。
朱涵第一次见到卢植,不知此人是谁,正在思考对策的时候,戏志才连忙来到跟前,低声说道:“主公,我们这次怕是真的栽了,这老头就是卢植,卢尚书。”
“竟然是他?”
朱涵没想到来的人居然会是那个传言刚正不阿,眼中进不得沙子的大汉第一直男。
“见过卢尚书!”
“见过卢尚书!”
卢植是海内大儒,王柔、左丰等人不敢托大,连忙上前问候。
卢植只是微微点头,他径直走到朱涵跟前,对双方这剑拔弩张的状态视若无睹。
“你就是朱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