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涵嘿嘿一笑,语气虽带着玩笑,可这话中的内容,却是流露出了浓浓的愤恨。
“至于买官的人在上任后,是不是做了事实,是不是只想着捞回自己买官的钱,这些重要吗?”
“不重要吗?”
戏志才已经听得有些麻木了,下意识地问道。
“当然不重要,因为历来如此!”朱涵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盯着戏志才,平静地说道。
对于这个世道,朱涵很无奈,不知何时,他也像戏志才现????????????????在这样,对这个苍凉昏暗的世界,充满了失望,最后渐渐地变得唯我主义,利己主义。
“那我们这次起义,会成功吗?”戏志才一脸希冀地看着朱涵,希望能从朱涵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自从朱涵横空出世以来,创造了一个接一个的奇迹,推出了一个接一个的理念,那些是戏志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新鲜事物,也是戏志才心中所向往的世界,就像太平经中提到的那个‘太平盛世’。
“不会!”
朱涵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戏志才的这个问题,虽然不想说,但他不得不承认,以自己现在的底子,很难撬动那头庞然大物。
除非,墨尘能研制出划时代的武器,要不然的话,朱涵或许也会走一下刘宏的‘老路’,就像曹老板一样,唯才是举,打乱体系,重建体制。
然而,这是一项非常耗时的庞大工程。
“那主公你为何还要跟着张角走?”
戏志才语气沉闷,可见他现在的底气也不是很足。
“呵呵,志才,你现在是不是很失落?是不是对未来充满了迷茫?”朱涵突然哈哈一笑,拍了拍戏志才的肩头,朝墨尘笑道:“墨老,你看看,让你快点说计策吧,你非要把事情往这方面引!”
“臭小子,老夫这是在开导你,别不识好人心啊!”墨尘老眼一番,暗骂,还不是你这个臭小子非要把话说得这么直白,这让还处于‘小白’阶段戏志才,如何接受得了。
同时,墨尘的内心世界也是震荡澎湃,浪花卷卷,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朱涵居然会这么想,还会这么说,就连他自己,也是花费了大半生的时光,经历过了无数的曲折,才领悟出来的道理。
现在,居然从一个毛头小子口中说了出来,这就让墨尘惊讶异常。
“臭小子,你既然看这个世间看得如此透彻,为何非要在吕布的这个事情上如此纠结?”
按理说,能有这样见解的朱涵,应该会很容易就接纳吕布,并且想到法子笼络人心才对。
“因为,弑主的人,心不净!”
朱涵愣了一下,沉声道:“人各有志,他若是直接离开,我不会阻拦,但是”
“他居然在新主的面前,弑主求荣,墨老你说,这让我如何接纳他?”
正所谓人心难测,连张辽、戏志才、鞠义他们,朱涵都还会防着一手,更别说吕布这种外人了,现在,吕布这样做了,那就像是一根‘肥美’的鸡肋,朱涵是吃也不是,扔了也不是。
作为一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朱涵不会做选择题,但是,在这个黑暗的时代,才短短数年光景,朱涵就经历过了太多的事情,血腥的杀伐;虚假的交情;至亲的无故死亡等等,不断冲击着朱涵的内心,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朱涵以前的理念。
“不过经过刚才的话,我也想通了,吕布我要用,而且,我还要让他心甘情愿地为我所用,不管是威逼,还是利诱!”
不等墨尘说话,朱涵就突然说道,而他身上的气势也随之转变,就像是顿悟一般,那股毫不掩藏的自信与霸道,令墨尘和戏志才都为之侧目。
“主公,你”
戏志才微微愣神,可还不等他把话说完,朱涵就拉着他的手,笑道:“志才,何必死抱着一本残破不堪、记录不全、误人子弟的旧书不放呢?”
“我”
“咱们何不把这本书给撕了,重新编制一本全新的书,一本所有人都读得懂的书?”
“可这话又说回来了,撕书的事情咱们可不能干,毕竟这本书,太厚了,出力不讨好,最多就是帮忙点把火,你说是吧!”
“属下愿意誓死追随主公!”戏志才不笨,略微一想,就明白了朱涵此话的意思,当即起身朝朱涵拜道。
“墨老,该说说你的那条计策了吧?”朱涵看着戏志才欣慰地点了点头,直到今天,戏志才或许终于知道他朱涵想要????????????????干什么了,亦或者说,朱涵他自己,也是到了今天,才明白自己想要干什么。
“不错,男儿浩荡,人生短短数十年,总得干出一些事情来!”墨尘也受到了朱涵的感染,他先是夸赞勉励了朱涵一句,然后说道:“此计不难,但却有点阴狠!”
“墨老,再难能有抄家灭族难吗?”朱涵嘴角微微一瞧,平淡地笑道。
“也对!相比你之前做过的那些事情,这个倒是有点登不上台面了!”墨尘脸色一干,讪讪一笑后,说道:“吕布既然跟了王柔,那必定与并州刺史产生了间隙,加之他又手刃了王柔,这件事情不管王家人如何认为,吕布都很难再回到王家那里去。”
“与王家划清界限,那就是跟北地大多数世家划清了界限!吕布即便是再傻,也肯定不会这样做!”
“王柔这件事,你肯定不会主动对外提及,那吕布也不会替,这样一来,吕布就还有重回王家的机会!而那个机会,就是你的性命!”
朱涵眼睛微眯,问道:“那他就不会去内地中原?”
“现在可不是乱世,那两千骑兵如何去得?”
“放弃不就行了?”
“那可是两千骑兵,谈何容易啊!别说是吕布,就算是一州之刺史,也不见得会对两千骑兵说不要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