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王泽不是还被你关押着吗?”墨尘提醒道:“上谷郡的乌垣人大王-难楼,就快要到达马城了吧?”
“听闻他与王柔关系莫逆!”
“不知道是真是假!”
说到这里,墨尘就不再继续往下说了,依他看来,朱涵肯定能听得懂他的意思。
“嗯,他两的关系,不一般!”
朱涵跟王泽交谈过,自然是知道难楼跟王柔的关系如何,当即看向戏志才,吩咐道:“志才,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吧!”
“????????????????王泽知道自己是被主公你给掳来的,放他回去肯定不行,那唯一的办法,就能让难楼亲眼看见吕布杀了王泽!”戏志才思考了一下,就轻声道:“在下觉得,可以给王泽透露其兄长王柔被吕布杀害的消息!”
“然后派人冒充王家死士,舍命救他出城!再向他透露吕布霸占骑军的消息,王泽此人瑕疵必报,得知如此惊天骇闻,加之骑军中还有大半统领都是王家人后,他肯定会直接闯入吕布军营,企图夺回军权!”
“这样一来,王泽既可以为兄长报仇,又能替王家挽回损失,避免责罚!”
“吕布肯定不会轻易放权,以他的为人,王泽必死!”
“而主公只要在这个时候,带着难楼前去拜访吕布,‘恰巧’看到便可!”
墨尘惊讶地看着戏志才,他本来就想着让吕布当着难楼的面杀了王泽,不过他的那个想法倒也有些粗糙,没有戏志才的这个详细,此时细细想来,墨尘觉得这个计策甚是可行,当即笑赞道:“志才厉害啊!”
“墨老谬赞了!在下都是根据墨老的提示想到的,不敢居功!”戏志才谦虚地抬了墨尘,然后朝朱涵请示道:“此计是否妥当!还请主公定夺!”
“嗯,可行!你下去安排吧,多派些探子,一定要精确地掌握难楼行军的速度!他才是关键!”朱涵呀然的看着戏志才,换作以往,戏志才肯定不会这样跟他说话。
“诺!”
“属下告辞!”
戏志才领命后,就直接告辞离开。
“朱小子,这下你满意了?”
看着戏志才远去的背影,墨尘揶揄道。
“这个态度我倒是很欣赏,君臣有别,谈正事的时候就该这样!看来,以前我有些太放纵那群小子了!”
朱涵摸着晗下短须,一脸认真地说道。
“你呀你,你就自个在这作吧你,老夫不奉陪了!”
墨尘见朱涵一副鸭子死了嘴还硬的样子后,起身背着手也离开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因为墨尘的启发,朱涵也想了很多,对待人生的态度也随之发生了改变,冥冥之中,他似乎觉得,自己母亲的死,或许并不是那刘续之流所为。
随后数日,朱涵一边调兵遣将,为最后的起义做准备,一边天天宴请吕布,拉拢人心,忙得不可开交。
这日,韩珩的快马回到了马城,并向朱涵禀报了洛阳发生的事情。
得知了唐周反叛的时间后,朱涵只觉得整个天下,似乎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上方,操作着这一切,就像是上帝一般,事情的发展只能是他的意愿,凡人,不可违逆。
同时,朱涵也感到了一丝害怕。
书房内,朱涵一个人静静坐在那里,不多时,墨尘、戏志才、张辽三人来到。
“诸位,都看看吧!”
待三人坐下后,朱涵一边把那天张宁递给他的书信放在桌上,一边说道:“韩珩来消息了,唐周果真反了!”
“真反了?”张辽先是一愣,随后兴奋道:“那要不了多久,朝廷就会派出镇压的官军了!”
“弟兄们终于可以大显身手啦!”
“这段时间都快闲出毛病了!”
“主公,你准备何时动手?”戏志才问道。
“这事不急,难楼明天就到马城,先把吕布的事情解决了,再出兵也不迟!”朱涵面露苦涩地笑道:“你们就不想知道,唐周是哪天反的吗?”
“洛阳距离马城何止千里,快马也需跑上三四日才能到达,由此判断,唐周应该是四五天前反叛的!”戏志才分析了一下后,面色突然大变,惊声道:“张角的信,就是主母在五天前交给主公的!”
“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吧?”张辽被吓了一大跳,弱弱地问道:“事情不会这么巧吧?”
“难道张天师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成?”
“他真的是仙人转世?”
而墨尘则是脸色凝重,沉声说道:“张文远,你别一惊一乍的!”
“????????????????墨老,您老见多识广,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呗?”张辽听见墨尘说话后,心中的惊惧这才稍微轻了一点。
“只有一种可能!”墨尘面色难看,朝朱涵说道:“唐周被人操控了!”
“志才,你怎么看?”朱涵脸上没有表情,听了墨尘的话后,又看向戏志才,问道。
“属下赞同墨老的话!唐周定是被人给操控了!”戏志才定下神来后,回道。
“这怎么可能?那唐周可是张角的亲传弟子,听说甚得张角喜爱,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被他人给收买了?”张辽一脸我不信这是真的样子,分析道:“即便这是真的!那他为何不早早去提醒朝廷,为何偏偏要在张角即将起义的这段时间才让唐周去举报?”
“他到底安得是什么心啊?”
“还是说,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不对啊!那主母给主公的那封信又该作何解释?”
“难道不是张角写的?”
“那主公又是从哪里得到的?”
张辽心生惊惧,一连说出了数个心中疑惑。
而这些话,也像是一记记重锤,直击朱涵心房。
“是呀!宁儿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书信?”朱涵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微微叹息一声,道:“看来,我的那位老丈人,还有许多事情,瞒着我这个女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