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时分
“老头子,老头子,来人啊杀人了!”
敞开的木屋门内,充斥着一名上了年纪女人地一声喊叫
似乎有人听着了,几人而来,寻着了声源,便纷纷朝那赶去
几时分,几人便从木屋里抬出一个满身血迹的男人……他脸色苍白的令人可怕
“快,快,一人去请大夫!”
他们慌乱了阵脚,根本无暇顾及那原本被锁在木屋里的女子,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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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林内,落舞纷飞的竹叶散于空中
一声马鸣呼嚎,伴随着一辆马车而过
“驾驾驾”
“公子,这马儿好像没什么劲了”
椅坐在马车外面塌子上的男子大声说着
“吁吁~”
男子勒住马鞭,来了个急刹马……
马车内的主儿差点没被甩出去
涟颇赶忙下了马车,第一时间不是去问自家主儿是否安好,而是走到马旁查看了一番
余净麓扶了扶身子,直起腰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袍,微蹙起眉头,撩起车帘子,润红的薄唇轻启“颇,怎么回事?”
“阿…公子抱歉,您没受伤吧……”涟颇惊慌着,赶忙大步走到余净麓跟前,立马鞠躬致歉,很是担忧
“无碍,上梯”
涟颇听后,赶忙从马踏上搬起一个小台阶,放在马车边下,高抬着双手似作摊扶状
余净麓在涟颇的搀扶下,缓慢地下了马
“这马儿应是饿了,肚子都没之前鼓囊了”余净麓走到马旁,抬起纤纤玉手,轻轻地抚摸着马儿背,又道“可还有马粮?”
“啊,有的”涟颇说着,便从马身侧取下一袋东西,看了看手中的布袋,有些为难“可是公子……没有水了…”
这烈马挑剔的很,没有水,单吃干粮,它可宁愿饿死都不干,就是惯出的毛病!!
涟颇想着,看向那匹马不禁翻起白眼来
“再过前面一小段路程,不是有条河吗?”余净麓转头看了眼廉颇,一脸看傻子似的神色
“阿啊对对”涟颇突然反应过来,想起了之前与余净麓途经过此地。
而后他有些笨拙地拍了拍脑袋,对余净麓憨厚地笑了笑“呵呵…”
“你驾着马车过去吧”余净麓说完,转过了身
“诶?公……公子不上马车吗?”涟颇见他要走,立马追问
“不过一小段路,无需乘坐”余净麓头也没回,直径走着
“是……”
涟颇毫不慢拍,把装着马粮的布袋往腰间随意一别,把小台阶扔上了马车,他一脚跳上去,抓起马鞭,就开跑了
余净麓适时地抬起手,抚了抚紫韵色的长袖,遮了遮鼻翼,眼前全是漫天飞舞的星灰,无奈地只得用另一只手扇开那些乱飞的灰尘
看了眼前方那如飞驰而过的马车……脸色沉了沉
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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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了河边,涟颇一下马,就赶忙往身后张望着,看看自家公子到了没
“我在这”
涟颇闻听,转回了头,发现余净麓已经站在了河边“嗯?公子何时……”
余净麓没有理会他地诧异,上前摸了摸在喝着水的马儿“马粮呢?”
“噢噢”涟颇从自身腰边取了下来,走到马边,散落一地马草,拍了拍马屁,笑了笑“马儿别光喝水,吃饭咯”
青竹绿河,风随潮阳,阵阵竹叶被吹舞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竹气四溢”说着,余净麓微撩起袖子,半蹲着姿势,伸出雪白的手指,侵入河水中“河水清澈也见底,应是个好天气才对”
“嗯?公子怎么了?不就是个好天气嘛”涟颇站了起来,歪着头好奇地看着他
此时余净麓也站起身,望着周围,有些蹙眉,神情一沉道“但这天气刮起的风,阵阵寒阴扑面”
“确是,明明阳光明媚,却刮起了阴风,诡异”说话间,涟颇转着身,打量起了竹林来
余净麓定眼一看,河水中似乎漂浮着什么
“颇”
“怎么了公子?”涟颇大步走来
余净麓玉手指了指河水面上浮着的东西,对他道“你轻功去看一下,那是什么在漂浮”
“是”
涟颇说完,突然腾身一起,一跃纵,便跳上了河水中的一块大石头
河水中有着很多大石头,可借着它们跃过这条河。不过,要轻功足够好,因为石头之间,相距很远,要跃上另一个石头得会远蹦。
“公子,是一条丝帕”涟颇说着,身体已经在往回跳跃了
轻轻松松几跳,便从河中来回两趟,衣边未侵染过一点水
他着了地,立马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余净麓“公子”
“粉色且绣着花,此帕应是出自一名女子之物”说完。余净麓未接过丝帕,而是抬起头张望着四周
他突然瞥到前方一个壮阔的青竹下,似乎有着一抹黑影
“公子,那好像有一个人”涟颇也见状,指着前方喊道
余净麓未言,抬起步伐便往那走去,身后的涟颇连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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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下躺着一名白衣少女,脸上发白无血色,衣破残缺,脚上有着几道疤痕
“公子,这女子莫不是惨遭杀害”涟颇看着眼前那遍体鳞伤的女子,有些发怜
余净麓蹲下身,伸手摸了摸那女子的脖颈处“这还有气息呢,没死”
“这会马儿应该吃饱喝足了,把她抬上马车”
“什……什么?公……公子这是要救她吗,万一她醒来讹诈您咋办啊,瞧您那花容月貌的”涟颇有些担心,可怜是可怜,但还是怕自家公子惹得满身烂桃花,再则,她不是没有死吗,这会儿应该是晕了过去而已
“废话真多,动作快,抱她上马车”余净麓无语地睨了他一眼
“我……我抱啊?”涟颇愣了一下,有些无措,他还没抱过女子呢……
“难不成是我?”余净麓扯笑地看着他
“不不不,是我是我”涟颇连连摆手,说完便上前一把抱起女子
“公子,您的马车从未坐过女子,没关系吗?”
“废话少说”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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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苑国赋易城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着一辆以浅紫色为主的马车
“公子,前面就有一家客栈”
涟颇扯着嗓子喊着
不大点声,恐怕会被这熙闹的街市所淹没
公子没反应就是默认了,如有异议,他就会在里面踢踢马车内的木板,坐外面的涟颇,会感知到,就会停下马车了
因有时候在熙攘的人群中听不见,所以才用了这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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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有些颠簸,椅靠在马车墙板边上的许銘鄢,微微颤颤着半睁着眸,眼前景模模糊糊
坐在她身旁地是喝着茶的余净麓,他无意地扫了她一眼
虽脸庞上沾了不少灰泥,但显现出的五官轮廓,不难看出来是个面容姣好的女子
见她睁了眼,余净麓淡淡地问道“你醒了?”
许銘鄢闻听,蹙了蹙眉,双眸依然处于晕眩“什……什么醒……了?”,全身无力的她,声线薄弱。
她努力地直起身子,但还是碍于无力感,直倒向余净麓那边
余净麓快速放下茶杯,准备接住,但没来得及,许銘鄢直接倒入他的怀中
余净麓条件反射地推开她,一脸嫌弃“你不知道你身上脏吗”
许銘鄢晕晕乎乎摇摇晃晃,整个眼睛都没睁全“这是……哪儿”说着,又往余净麓那儿倒
他无奈只得用一只手撑着她,防止她再次倒过来
“公子,我们到了”涟颇一下马车,拿起小梯,放了下去。上前直接撩起车帘子,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
许銘鄢努力睁着双眼,想看看来人是谁,可是不管怎么努力,那眼皮如同几百斤重一般,怎么抬也抬不起来
不过,那个人刚刚说什么?公子?什么鬼?什么年代了还有人这样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