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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烟疼得咬保姆,想让对方松开她。
“你个贱人还敢咬我?”
保姆想扇她巴掌,又怕留下痕迹,改为用力拧她腋下。
等保姆灌完一碗粥,松开林烟时,她无力地瘫在床上,胃里却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又止不住往外翻涌。
呕吐物顺着喉咙涌出时,发炎又被烫过的喉咙让林烟疼到近乎窒息。
“谁让你吐在床上的?别吐了,我让你别吐了听到没有!”
保姆才不想给林烟收拾,气得脸都红了。
她粗鲁地拽住林烟,扔到了地上。
周语嫣再恨林烟,除了瞳瞳刚死那段时间有合适借口的时候,她从未明面上打过林烟,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她很多栽赃、欺负林烟的事,都是让莫星宇和保姆做的,她甚至都没有沾手。
说好听点,她恶毒但是讲究。
至少不像保姆这般,毫无顾忌地虐待林烟。
“脏死了!你怎么还不死啊?”
保姆嫌弃地重重踢在林烟身上,恨不能弄死她。
她吐得这些臭死了,还得她来收拾!
林烟吃下的那些粥吐了出来,没东西可吐的时候就是血。
大团的血晕开,而她躺在一片狼藉中,若不是还在喘气,看上去就像具尸体。
“你弄死我,你说江慕跟周语嫣会不会迁怒你?”
林烟忍着巨疼开口,声音嘶哑难听。
听此,保姆停下动作,有些慌乱。
江少跟少奶奶讨厌林烟不假,会羞辱她也是真的。
但他们希望林烟多活一段时间,不然也不会花大价钱给她看病。
如果林烟真被她弄死了,她绝对也没好下场,兴许还要坐牢!
“你那么贱,祸害遗千年,你才……你才死不了!”
林烟没再挨打了,却觉得比挨打更难受。
她被江慕周语嫣害到这种地步,如今却要靠他们的“震慑”,才能不被一个保姆欺负死,真讽刺啊!
“林烟,林烟你在里面吗?”
苏平夏的声音响起,保姆更加慌乱了,赶紧过去扶林烟。
同一时间,房间门被打开,苏平夏和池栾出现在门口。
“这……这是怎么了?”苏平夏惊愕道。
池栾看到房间里的一片狼藉,常人都会生理性不适,更别说他这么一个有深度洁癖的人。
他好看的眉毛拧了下,下一瞬就转过身去。
“她身体不行,喝了点粥就吐成了这样。
医生,你们赶紧看看她会死不!”保姆慌得不行,就怕闯了大麻烦。
池栾闻着气味儿都受不了,又躲远了些,“苏平夏,赶紧给她收拾干净!”
……
一个多小时后,林烟才开始治疗。
她嗓子疼得难受,胃里也难受,身体里像是有千军万马在打仗。
即便她喝了加量的止疼药,这种感觉也未曾消退多少。
“老……迟医生,你给学生补课,能不能去外面?”
苏平夏忍无可忍。
他不给林烟治疗也就算了,能不能不要她们进行到哪一步治疗,他就抱着笔记本电脑跟到哪儿?
能不能照顾点病人情绪?
池栾眼睛都没从屏幕上离开一下,简单利落道:“不能。
”
“他在给学生补课?”
林烟突然开口,苏平夏吓了一跳,没喊出声是因为提前捂住了嘴。
实在是林烟这声音太难听了,就像是生锈的铁片划过玻璃,听着难听刺耳又难受。
“你这嗓子……”苏平夏欲言又止。
林烟道:“被那个保姆用热粥烫的。
”
“这不是虐待吗?江少不管?”苏平夏义愤填膺。
池栾哼了一声,放下笔记本电脑,似笑非笑道:“说不准就是他示意的。
”
又冲林烟道:“就这么个人,你还要死守着,受虐狂?”
苏平夏一个劲儿给他使眼色,但他都当没听到,还是说完了。
林烟没反驳,只是犹豫道:“你补课多少钱?”
“你这么大的学生,我不收。
”池栾瞥她一眼,似是很嫌弃。
苏平夏当着他的面,不敢太吐槽。
她只是一言难尽道:“一个小时五十块钱。
迟医生不只做家教,只要挣钱的工作,譬如临时销售员、程序外包……他都做,是钱就赚。
”
毫不夸张地说,这人除了八小时标准睡眠时间,其他时间都在赚钱。
就连吃饭的时候,也要开个吃播。
池栾对她的评价很不满意,“别说的我像是什么都做似的,水泥工我就不当。
”
“嗯,因为脏。
”苏平夏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您嫌脏。
”
池栾像是听不出她的吐槽,还有些自豪,“没错。
”
林烟,“……”
其实挺好笑的,可她笑不出来。
从昨晚撞到江慕打电话,到今天被保姆这般虐待,林烟心里都憋着一股气。
她分明是个人,可却被当做混账一样对待。
她想走,想解脱。
可她哥跟南南都拿捏在江慕手里,她没办法那么自私。
但就这般被人欺负,她又觉得不甘。
“我还有一万块钱。
池栾,你帮我,我这些钱给你。
”林烟道。
其实林烟早在李助理上门要那十万开始,就一分钱都没有了。
可她以前资助的一个孩子考上大学,成绩还不错,零零碎碎的奖励加起来有二十万,他给了林烟一万报恩。
池栾瞥她一眼,漫不经心道:“一万块钱可不值得我得罪江少,带你走。
”
“不用你得罪他。
”
林烟垂眸,睫毛颤了颤,“你拿件比较值钱的东西放在明处,就说是我的。
等保姆偷了,你报警就可以。
”
如果是其他人的东西,保姆可能没那个胆子偷。
但如果说是她的,保姆肯定有恃无恐,因为没人会替她主持公道。
这个保姆再留下来,林烟觉得自己都会被折腾死。
换一个保姆,就算仍旧对她不好,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个如此变-tai。
池栾盯着林烟,倏地笑了,眸底星星点点,似是很愉悦。
“钓鱼执法?”
他在林烟头上敲了一下,“你怎么这么坏啊,林烟?”
林烟不知是第多少次被说坏了,窘迫得满脸通红,更多的是难过。
那些害她的人仍旧享有着善良、慈善企业家的称号,而她只是为了活着做出的反抗,已经让曾经旧友唾弃。
苏平夏看不过去了,“迟医生,你不做我来行吧?东西放那,又不是逼着那个保姆偷。
她就算偷了坐牢,也是她自己选择的!”
她摘下女士手表,又摘了项链,走了出去。
“谁说我不接这笔生意?比家教挣钱多了。
”
池栾嫌弃地两只手拎住苏平夏后衣领,把她按到了林烟身旁,懒洋洋交代道:“等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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