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月落拒绝了资源共享,霍寅昶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他背对着谢阳坐着,自己生了好一会儿闷气,才转回来看去谢阳,“你说这女人到底怎么想的?”
难道还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保持对她的好奇,然后一步一步接近她,再慢慢的被她吸引?
可笑。
被这问题难住了的谢阳,心里也是疑惑。
不过更多猜测的是,难道月落发现他把好本子拿走的事儿了?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谢阳傻愣愣的回了一句。
霍寅昶白眼给了他,“出去。”
刚有些冷静下来,霍盛又来了电话。
对于这个父亲,他虽然任性叛逆,但还是非常尊敬的。
霍盛在那头轻笑了一声,“最近你旗下的几个艺人都还不错,业界的评价也都还行,你做出的事情也是有目共睹的。”
“干什么啊,突然这么夸我,我有点不习惯啊!”
霍盛抿嘴笑,脸上的皱纹加深了一些,“我这是在肯定你,认可你,所以想问问你,打算什么时候交接工作,回来接手公司啊?”
果然还是这个话题,霍寅昶觉得无聊,“没什么大事儿,我挂了。”
“等等,”霍盛咳嗽两声,“年轻人着什么急啊!今天国民电视台发来了采访邀请,前段时间我听说你和那位女记者出了些事情啊,这次需不需要我帮忙调解啊?”
“调解就不用了,采访的时间和地点待会儿发给我,没事儿我挂了。”
快速挂断后,霍盛揉揉眉心。
“这小子啊,父母还不及一个女人重要。”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霍盛脸上分明带着慈和的笑意。
黎家老宅,黎奕修忙于公司的事情,早早的又去了书房。
眼看着快到十二点,时音看着诗集打了个呵欠。
起身去洗漱一番,换了一套真丝睡衣,准备自己先去休息了,结果到了窗边放帘子时,又看到了仆人从后院方向匆匆进了这边宅子。
她挑眉一下,停下手准备去叫一下黎奕修。
这没完没了的突击检查,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黎奕修原本白日就已经听文隽说,在市内找到了适合的墓碑,不过他还没时间编一些能唬住鹿时见的话,于是忙完了正事,刚打开那张墓碑照片,时音就到了他跟前。
他惊了一下,很快合上电脑。
可饶是如此,时音还是看到清楚明白。
她原本笑眯眯的来找他,结果看到墓碑上刻有“西瑾”两个字时,眼神不由暗淡起来。
“怎么过来了?是突击检查的人来了,你不是脚受伤了,直接消息给我就好。”那语气好似带着关心,又好似与她疏离。
可是时音的眼里只有那墓碑上的两个字。
刚才想着叫他回去卧室配合,现在她只想了解清楚。
“你在研究,墓碑?”
黎奕修的警惕性很强,“不是,刚开了跨国会议,打算休息了,结果误触跳出了广告弹窗。”
这男人,撒起谎来真是一点不虚呢!
时音点头,“其实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
黎奕修淡然,整个人都靠着椅背放松下来,“你说。”
“在我变成现在的月落之前,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这个梦让我醒悟了,我梦到我曾是一位边防保卫者,某一个行动中我不幸中弹,死在了雪地里,在保卫国家的这些日子里,我曾有一位死在我眼前的友人,她的名字就叫……”
“奕修少爷月落夫人,宵夜来了。”
时音口中西瑾的名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随便开门进出的仆人给吓得一抖。
而且这次一抖,可就不是单独的抖了。
因为被吓之后下一秒,时音就因为脚伤,直接歪倒跌落在了黎奕修的怀里。
这该死的脚踝,什么时候了,居然还专门迫害她。
仆人看着两人如此亲近,吃狗粮的喜悦也以嘴角上扬开始。
时音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自己起来,却被黎奕修直接跟摁回了怀里。
“别动。”
他贴着她耳朵说着。
她果然停了动作,接着便是一阵战栗,因为他的大手贴上了她的脚踝。
古时女子的脚是不能给别人看的,而此时他的手却暖着她的脚踝,轻轻的揉起来。
边防的冬日,她常冻着手脚,好不容易能回到基地,洗脚时她总能看到脚上的冻疮。
还好是这样的月落遇到了黎奕修,而不是原本的她。
他指尖燥热,即便空调开的很足,但她还是觉得脚踝揉着的疼痛中夹着烈火。
“揉一下应该好些吧!”
分明就是普通的话,可他语气奇怪,说起来添了几分色气。
仆人也是心大,在一边一脸磕到了的表情。
时音对于仆人的反应有些无语,刚才被黎奕修勾了一下心魄,终于回了神。
于是她伸手按住他的手腕,打断了他的动作,“有个观点需要纠正,一般扭伤后,是不能揉得,直接冰敷会更好。”
黎奕修抿唇看着她,然后朝仆人道:“去拿冰袋。”
这恩爱想必是秀给这位突袭检查的仆人看的吧!
时音一把钩住他脖颈,“不必了,你上来之前我已经冰敷过了,我就是来叫你去休息的!”
那动作看着有些扭捏,好似害羞了。
黎奕修像是此时才恍然大悟,没再为难她,但还是一边抱着她起身,一边口上色气满满的道:“叫我休息?你确定不是来折腾我的?”
时音眼角肌肉抽搐了一下,这男人还真是,不要脸。
她不想说话,干脆埋头在他怀里,像是撒娇一般。
黎奕修很是满意的抱着她往卧室去了。
仆人看的一脸绯红,看见两人都快要进到卧室了,才问了一句,“奕修少爷,这宵夜?”
“不吃了,我要和音音睡觉了。”
睡字的发音尤其的重。
仆人带着笑意的应了,又端着宵夜出去了。
时音被放上床,黎奕修刚要给她盖被子,她就直接坐了起来,“她已经走了,我去沙发吧!”
“怎么,怕我吃了你?”
“那倒不是,是怕我吃了你!”
对于她的插科打诨,他像是早就习惯了,立马淡然回道:“放心吧,你有那胆子,我也不会给你机会!”
“呵呵,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是如何愿意让那些仆人随意进出的?”
两次了,两次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直接开门进来,这该是他一个跨国集团总裁乐意的事情?
黎奕修没说话。
他自然是不乐意的,不过想要黎政绪彻底没了这个把柄,他当然愿意舍弃一些东西。
而且这种人随意安排就是了。
他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扯着被角,“休息吧!”
一瞬间恢复了冷淡的状态。
时音有点没习惯。
更多是黎奕修对她一时间卸下心防,却又因为她如此警惕提出的问题,而对她感到疑问。
原本的月落,真有这么聪明?
那个做梦的说法,会不会是她的真实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