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人在前路没有选择的时候,应该顺其自然吧?
很多的人很多时候都会碰上这个烧脑子的问题,可能顺其自然的人还是少数!
“天君,你说让姬归一自然消亡还是给他续命?”时间君问这话的时候,一脸的无奈。
“你没亏欠他什么,是他浪费了自己七十七个年头罢了,何必无奈?”朦胧着的天君看了看时间君那从头泄到巨石石板上的白苍苍头发,不经意地说道。
“是啊,我不亏欠世间所有人和物的,但我只能通过他们才能感觉到我自己的存在,不是?”
“但他们能有几个七十七啊?虽然这个年纪还只是他们年华的起步。”
时间君永远是无悲无喜的。
可看着漂浮在自己眼前的姬归一,他心中总感觉有丝亏欠。
难道,是因为这个人的血,唤醒了面前这块沉睡了千年之久的时间之表?
“你不能生出情感,会打乱你时间君一生的铁律!”
天君的眼神,从时间君那白苍苍的发髻,转到了漂浮着的姬归一躯壳上,劝了时间君一句。
“距离姬归一从黑暗异域阴界回到空灵域人间界,还有不到1个小时就24个小时了。”时间君接着问道:“让姬归一永远消亡吗?”
“你不用问我,你早有打算!”天君面无表情着说道:“你用时间之河的灵韵,把他的躯壳包裹着,保护起来,不就是想着要给他续命么?”
“可我竟生了迟疑!”
时间君还是无悲无喜,可语气中了多了几分人间界之人的情感因素。
“------”
天君没有接话,朦胧中,只是用几分凌厉的眼神,瞧了瞧时间君那张太过平常的脸。
“------”
时间君也觉察到了自己的心境,顿时,也无语。
时间之水,是需要他一手端平的啊!
(二)
这时,时间之表上的显示是:““2222年2月22日45时37分59秒”。
按人间界每天24小时计算,还差22分钟就是姬归一从黑暗异域阴界回到空灵域人间界的一天了。
时间之表,依然“嘀嗒、嘀嗒、嘀嗒”着在漠然地行走着。
“让他自然消亡吧!”天君朦胧着身形,再次把眼神放在了漂浮在虚空中的姬归一躯壳上。
“可他怨你欺他,你能安么?”时间君也望着虚空中的姬归一。
“不安!自他从口中喊出:天君,你何必欺我之时,我心便已不安!”天君答道。
“哈哈哈------你也有不安时?”时间君竟然笑了,那张太过平常的脸,倒因笑而增添了几分英俊。
“是啊,我也有不安时。”天君喃喃地说道,声音很轻,也很飘忽。“这一方天地,所有生灵都是依我而生,也因我而亡啊!”
“谁说不是啊?这方天地因你我而生,又因你我而亡,并葬之于你我之身!”
一道雄浑的声音蓦然出现,话音刚落,在时间之表的“9”点方位,便显现出一位面露沧桑的雄伟而粗粝的汉子。
“大地君,别来无恙?”时间君与天君齐看过去,同声问道。
“唉,一言难尽啊!”雄伟而粗粝的汉子一听,沧桑的脸更多了几分无奈。
这雄伟而粗粝的汉子,便是与天君、时间君齐名的大地君。
(三)
这时,时间之表上的显示是:““2222年2月22日45时45分45秒”。
距离姬归一从黑暗异域阴界回到空灵域人间界一天,还差14分钟15秒。
“你俩在这磨蹭不少时间了,也该说说最后的决定了吧?”大地君沧桑规沧桑,性情倒是坦然中露出几分豪迈。
“我的意见是让姬归一消亡。”天君说道。
“我想给他续命,他毕竟还太年轻了,浪费了七十七年甚是可惜。”时间君也表述了他的单方面想法。
“我看啊,还是综合一下吧。”大地君接过天君和时间君的话,说道。
“这年轻人虽然愚蠢到不爱惜自己授之于父母的生命,但其用情之专,信守承诺,为守护自己的家园而从空灵域人间界横跨黑暗异域阴界,委实难能可贵!“
“要是好好培养,说不定他还能上达天灵界,下至地心界。”大地君继续在说。
“给他续命,可他用情太苦,续命成了他也是苟活;让其消亡,又辜负了他对天、地、人的贡献和真诚。”大地君说出了时间君和天君的迟疑和难以抉择。
“你说怎办?”时间君、天君都看着大地君,再次齐声问道。
“续命和重生合二为一吧!”大地君走到了漂浮在虚空的姬归一躯壳面前,雄浑的眼神看着姬归一那张已完全是青灰色的脸,说道。
“合二为一?”
时间君、天君一听,都瞪着眼看着大地君,又一次齐声问道。
这时,时间之表上的显示是:““2222年2月22日46时22分22秒”。
距离姬归一从黑暗异域阴界回到空灵域人间界刚好24小时。
按人间界的计时,是刚好一天。
可时间之表上显示的年、月、日却不曾变化,递增的只是24“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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