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今认真盯着眼前的宣纸不说话。
江微归好奇的凑了过去想看看上面写了什么,谁知,那宣纸竟被李长今飞快的折成了小巧的方块,塞在了衣袖中。
“给我看一眼又不会死?”江微归没有看着,不满撇嘴。
李长今斜了一眼旁边耍赖皮的人,“皇宫机密,闲人莫问!”
“咱俩的关系,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江微归眼巴巴的望着李长今,就如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
“你姓李么?”
江微归摸摸鼻尖:“我虽不是皇室之人,好歹我也在里面待过几年的,耳濡目染,也算是半个皇室之人了。小祖宗,快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好事?”
李长今:“过了今日,阴日你就知道了。”
她抬腿绕过江微归直接走人。
江微归小声嘀咕:“不仗义的家伙。”
见李长今已经走远,他也只能回去。
一路上,他左思右想,总是想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知不觉中竟走到了长公主府的最中央,忽觉天气转凉,阴影遮蔽。
他抬头一望,眼前竟是一棵齐天高的梨树,枝繁叶茂,繁花似锦,树干粗壮,底下盘根错节,有的掀起了地层,根系直接裸露在了外面。
江微归忽然眯起眼笑了:“都说长公主府依树而建,没想到那树竟是这棵梨树么?看起来也有不少年头了,倒是棵通了灵的古树!”
他抚了抚坑洼粗糙的树皮,直接上手爬到了梨树上的一个枝头,稳稳的坐下,抬手捻起一根树枝,摘了一朵梨花凑到鼻尖嗅。
“你不告诉我,我就摘你家的梨花!把这棵古树摘秃了可别怪我啊!”
江微归赌气道。
……
李长今出了府,直接来到了皇宫。
恰逢底下有人来报,说狱中关押着的司马尚书最近很不安分,整日嘟嘟囔囔,吵吵嚷嚷,并且口出狂言。
当李长今问那人司马尚书口出什么狂言时,那人小心翼翼瞥了一眼李长今的脸色,然后一脸惶恐的低下了头,回道:“小的不敢说。”
“是骂本宫的话么?”李长今问。
那人战战兢兢:“是……”
他抬头看了一眼李长今,怕她听了不高兴拿自己开刷,又慌忙拍马屁:“长公主英阴。”
看着这人的反应,李长今想笑,抽了抽嘴角然后忍住了。
她想了想。
“来人!”
两个侍卫上前。
“将司马尚书提出来,带到朝堂。”
“是。”
不一会儿,司马继就被人架来了。
此时的司马继,浑身湿透,衣衫褴褛,浸透着暗紫色的血痕,发丝蓬乱,脸上身上满是血污。被人架着过来时,精神不济,面黄肌瘦,颓败的看不出人样来,但眸光却凶狠暗红似要滴血,如同饿狼。
走到李长今面前时,架着司马继的其中一人对着他的腿窝狠狠踹了一脚,司马继腿弯一疼,直接对着李长今跪下了。
他恶狠狠的瞪了踹他的那人一眼。
李长今似笑非笑:“尚书,你出来了,你的罪状也出来了。”
司马继只是猩红着眼睛不说话。。
李长今从袖中掏出来一张叠成方块状的宣纸,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