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城里没大夫,你让我上哪请去?”许景婷也束手无策。
“那你去找曹都尉啊,他们营地里一定有大夫的。”
“好,我去问问。”许景婷急忙往院外去,走到院门口时许景阳和许景芸得到消息赶回来了,也不知道他俩昨晚去了哪,一个个的都不着家。
许景婷也懒得说他们了,急忙往城北去。
曹都尉怎么可能会派军营里的大夫给一个囚犯看病?给了几包药便把许景婷给打发了。
许景婷拿着药回家时,院里又已经吵闹了起来。
柳姨娘说邓瑾萱故意把她拌倒,才会导致她烫成这样,邓瑾萱咬死不认。
庞老夫人自然是帮张姨娘一边,对柳姨娘又开始叫骂起来。
有人见闹得不可开交,把许万钧叫了回来。
“自己不小心怪谁?活该。”许万钧站在屋门口,冷冰冰地丢给柳姨娘这么一句话。
这话宛如无数尖刀扎在柳姨娘胸口,气得她差点儿厥过去。
想当年大雪天的,她故意把章氏拌倒、导致章氏坠湖,许万钧望着在冰冷刺骨的水里垂死挣扎的章氏,说的就是同样这么一句话。
当时是她得意洋洋地在一旁瞧热闹,如今终于轮到自己品尝这种滋味了,她可算得到报应了!
许景芸见柳姨娘白眼直翻,吓得号啕大哭,忙给柳姨娘捋着胸口拍背,柳姨娘一口气才接上来。
“好,许万钧,算你狠。”柳姨娘知道哭没用,一脸怨毒地盯着许万钧,“和离,我要同你和离。”
“不过家里的财物一人一半,若你敢不分给我,大家同归于尽。”
“想分走一半财物?你休想。”庞老夫人哪肯?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他儿子辛辛苦苦弄来的,怎么可以让别人不劳而获?
许万钧同样也不愿意,想了一下道,“儿女跟我,你一个人走,你可以带走你那一份。”
“那你得问问几个孩子是肯跟我还是肯跟你。”
许万钧望向许景阳和许景婷姐妹,“你们想清楚了,若离开许家就会和许景洛他们一样,断绝父子关系。”
许景阳思来想去,觉得跟着许万钧还是靠谱一点,毕竟许万钧是税收官,将来有的是敛财的机会。
他是他唯一的儿子,搜刮的财物将来还不都是自己的?
“我跟爹。”许景阳肯定地回答。
“我跟娘。”许景婷也回答得很肯定。
许景芸则一脸不舍地看看爹又看看娘,哭了起来。
许景芸乖巧听话,庞老夫人还是很喜欢的,对她道:“景芸啊,奶那么疼你你可别选错了,你娘那个样子活不长了,你要是跟了她的话流落到青楼都未必。”
柳姨娘听了这话又被气得白眼直翻。
许景芸纠结了一番之后,还是选了柳姨娘。
这样一来许家的财物就是平半分,新修的后院分给他们母女三人居住,届时中间垒一道墙,一家人就变成两家人了。
庞老夫人藏在床底下的银子她是不会说出来的,当然,也并不知道其实早被许景阳偷走了。
写好休书和断亲契书、把库房里财物一分房子一搬,许万钧便和柳姨娘一拍两散,合离了。
邓瑾萱扑进许万钧怀里,娇声细语地哄道:
“老爷放心,我会替老爷多生几个儿女的,将来我们一家人恩恩爱爱过日子。”
口里抹了蜜,心里却藏了剑,这两个老的倒好对付,就是大公子有点儿难搞,要想个法子让许万钧把他赶出许家才成。
这样将来整个许家的家当才会落入自个儿口袋里。
许万钧被迷昏了头,哪里猜得到邓瑾萱的歹毒心思?只觉得搂着这么嫩一个姑娘在怀里,自己也跟着年轻了二十岁。
城南,许景洛睡了个懒觉才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房间收拾得一尘不染,粉色的被褥床幔和拖鞋,透着浓浓的少女气息。
窗边一串贝壳风铃,轻风吹拂发出悦耳的碰撞。
阳光打在怒放的百合花上,透着洁白,散发着馨香。
许景洛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纵使穿越过来这么久,早上醒来还时常会犯迷糊。
许景洛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起床穿衣。
挤好牙膏来到屋外开始洗漱。
屋外院里她种满了盆栽,是些没长大的果树苗。
榴莲苗,椰子苗,芒果苗……每次吃完水果就会把种子埋在盆里,看着它们发芽破土开枝展叶,就觉得充满了生机,特别美好。
“姐,吃早饭了。”许景安端着海鲜粥和包子什么的进来,放在院里桌上。
这两天早膳都是他在做,手艺渐长。
吃完早饭后两人出了宅院,开始察看铺子里的生意。
雨具铺的生意渐渐趋于平淡,海鲜干货铺的生意比较稳定。
另外四间空置的铺面几位掌柜这几天也正带人在做牌匾,做货架,为开张做准备。
许景洛这两天发现银子可以拿到空间商城里售卖,换成空间里的货币。
别说,还特别值钱,这样她就不用为空间商城没钱而感到苦恼了。
四个铺面她打算开种子铺,药铺,成衣铺,杂货铺。
等牌匾挂好货架摆好,她哪天晚上就抽个空,把所有货品拿出来摆上,隔天就可以开张了。
许景洛在这边的一举一动,朱灵湘部看在眼里。
“看样子许景洛其它几个铺子要开张了,也不知道要卖什么。”
她不知为什么,就想看看许景洛做什么生意,之后学着她做同样的生意。
她就不信许景洛能做得下去,自己做不下去。
这两天,‘路遥海鲜干货铺’也再次开张了,她贴了一张‘干海鲜的烹饪方法’在店门口,如今生意虽然比不上许景洛他们,但也在日益好转。
朱灵湘也是充满信心,决定好好经商,成为中原第一个女首富!
朱灵湘和许景婷时时刻刻关注着自己,许景洛哪能感受不到?
这个朱灵湘,通过观察自己似乎一点点在改变,在成长。
譬如她贴在海货铺门口的‘干海鲜的烹饪方法’,就挺妙,看来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容小觑。
离开城南,许景洛和许景安往城北去,准备去看看酒楼的生意。
这时听到街边许多大妈正在议论许万钧家的事。
“一双手摁进刚滚的粥里,烫得皮开肉绽,我去看了一下,皮烫没了,露出鲜红的血肉,惨不忍睹啊。”
“不止手,肚皮和大腿也烫烂了,又没有药抹,柳姨娘这条命恐怕也活不久了。”
“听说是许万钧新抬进家的小妾干的,故意使坏绊倒她,不过她也是活该,遭报应了。”
“和离了,两个女儿归汪氏,儿子归许万钧,这一家子鸡飞狗跳的,还真是咱们双龙城的笑话。”
许景洛听完忍不住笑了一下,许景安则庆幸道,“还好姐明智,带着我们脱离了这个可怕的男人,否则咱们一家人现在还在许家水深火热呢。”
不是饭点,酒楼里也没有客人,许景洛便和叶大伯坐在一楼大堂盘帐。
“开张四天,进账,大米两千六百斤,银两一十四两。”
“开销,大米六百斤,银子十两。”说到这里叶大伯抬头望着许景洛,“这十两包括房租工钱等所有开支,那么纯盈利就是,两千斤大米,四两银子。”
“嗯嗯,已经非常不错了。”许景婷满意地点头,“下个月我们就只收取银子,不收米粮,每个月这么交替着来,就把米粮部变成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