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家好主意。”叶大伯一脸赞赏地点头。
正说着话,司徒晏也不知打哪冒出来,一身墨绿色锦裳头上戴着斗笠,斗笠压着低低地遮住脸,打着折扇走进店内。
“阿晏哥,快进来坐。”许景安看到司徒晏高兴地招呼。
许景洛也伸手向司徒晏打了个招呼,继续和赵掌柜商量生意上的事情。
司徒晏愿露面就露面,不露面她也不感到稀奇。
他说是说在双龙城当质子,背地里谁知道在做什么?
当然,这不关许景洛的事,许景洛也不会去关心这个,她有自己的事要忙,有自己的生意要做。
不过身为‘姐们’,她也希望他不要再出什么事才好。
司徒晏进来后把斗笠一摘,往椅背上一靠,神情慵懒地打着折扇,之后视线投向许景洛。
许景洛微微低着头,纤长浓密的睫毛眨巴着,只露出俏丽又略显英气的轮廓,那副认真的样子格外彰显出一种魅力。
望过去便让人感到痴迷。
“阿晏哥,喝茶。”许景安给司徒晏倒了一杯茶,招呼了一声,司徒晏忙收回视线。
闲聊了几句,又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酒楼门口,来的是翁洪尧,手里拿着一封信。
“四皇子。”翁洪尧身为许景洛的朋友,这段时间和司徒晏也是混熟了,进来便先和司徒晏打了声招呼,之后拿着信走向许景洛。
“打西魏国来的信,是顾公子写来的。”翁洪尧边说边把信递到许景洛面前。
他没说的是这封信是顾长恭打北梁京城写给他的,里面夹带着一封交给许景洛的信。
翁洪尧是知道顾长恭真实身份的,便帮着顾长恭打掩护。
倒是司徒晏,瞧见信上几个大字时眸子突然眯了眯。
这,信上那字咋的那么像长恭那家伙的笔迹?难不成长恭跟阿萝认识?没这么巧的事吧?
听说是长恭打西魏写来的信,许景洛眼中突然闪过一抹亮光,伸手接过信
在看到许景洛眼中那抹亮光时,司徒晏的心猛地一沉。
他似乎发现了一个事实,自己喜欢的女子或许已经心有所属。
而她中意的男子极有可能就是自己的老哥们,顾长恭。
这么说,长恭这家伙之所以莫名其妙来到万俘城,是为了许景洛?
希望这一切只是自己的猜测,信上的字迹不过是跟长恭那家伙有点像而已。
刚这样一想,许景安便在一旁欣喜道,“是长恭哥打西魏写来的信?他可抵达西魏了?”
听到长恭二字时,司徒晏的心是凉了个彻底,看来这些天自己错误地喜欢上了嫂子。
唉,扎心啊!
那边,许景洛把信拆开一看,里面写着想她了,想尘尘小草了,想岳母小姨子小舅子了,想庄上的人们了……
是些屁话,最后那句才是重点,退亲之事十拿九稳,再过个把月就能把亲退掉,回万俘城了。
许景洛轻咬了一下樱唇,前所未有的流露出一抹娇羞。
她这娇媚的小表情把司徒晏给看呆了,原来景洛妹妹早已爱上了别人,难怪对他免疫,到底是他和景洛妹妹的缘份不够深啊!
许景洛把信收好后招呼翁洪尧,“叶大哥可有空?中午一块吃午饭?”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
翁洪尧挠了挠那口浓密的胡须,在许景安旁边坐下,许景安给他倒了一杯茶,大家边喝茶边聊天。
那边许景洛和赵掌柜还在谈生意上的事。
翁洪尧边喝茶边在一旁搭话。
“景洛姑娘,你们酒楼什么都好,就是没有酒,让人不尽兴。”
喝酒划拳,南阳兵就好这两样。
不过粮食都不够,哪来的米粮酿酒?许景洛空间商城里虽然买得到,但还是要有个明面上的借口拿出来才行。
便笑望着翁洪尧试探,“叶大哥可否有法子从城外弄一批酒进来?价格好说。”
翁洪尧不假思索道,“昌宁城我倒是有个酿酒的朋友,可以不可以往城里送哪天我向二皇子打探一下看看。”
“好。”许景洛点头
翁洪尧直爽人,接着道,“咱们南阳士兵无聊的时候也谈到过‘海上来酒楼’的菜品,大家觉得光海鲜还是太单一了点,若山珍和海味各占一半那就完美了。”
“这个我已经拟定菜品了,过几天会加几道山珍进菜单的。”
许景洛顿了顿,支着下巴笑望向翁洪尧。
“叶大哥能否和二皇子提一嘴,看看能不能让我们花钱买几对家禽进来产仔,这样城市才能方面的发展起来。”
“我跟二皇子提倒是没问题,不过我人微言轻二皇子未必采纳。”翁洪尧说着望向司徒晏,“要是四皇子说两句好话,或许二皇子会答应。”
许景洛觉得让他一个西武质子提这种要求不大合适,忙抢着道,“要不这样吧,什么时候阿晏替我约南阳二皇子来酒楼,我请他吃饭,届时我自己向南阳二皇子提这些建议如何?”
“可以的,约哪一天?”司徒晏问。
赵掌柜答话,“今天中午和晚上的雅间都订满了,只能约明天。”
“那就明天中午。”许景洛道。
“好。”司徒晏点头,“届时我一道作陪。”
说了会话喝了会儿茶,便有客人陆续上门来了。
许景洛等人便来到二楼会客室,这里摆上桌子也能轻轻松松坐一桌。
中午吃过饭后,大家便各忙各的去了。
酒楼的事到底不需要许景洛亲自管,许景洛便准备去廖大叔家玩一玩。
从酒楼出来视线一扫,看到‘天下客酒楼’一个客人都没有,伙计掌柜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一看门口的告示,原来米饭按人头收费,这下论碗收费了,一碗米饭二十文,难怪生意做不下去了。
许景洛笑了笑,也没想多,往城南去。
司徒晏今天是闲,跟他们一道缓缓走在街上同,戴着斗笠遮着脸,省得被那些小迷妹认出纠缠他。
不过手上那把拆扇终究还是出卖了他,不多久便有许多小姑娘们疯狂地围了上来。
“景洛妹妹,我先回质子府了。”司徒晏说了一声,逃也似的走了。
那群小姑娘就在后面狂热地追着,就好比现代的追星族。
嘿,古代的女人也是颜狗来着,难怪会有个典故‘看杀卫玠’。
许景洛觉得嫁人不能嫁这么好看又有亲和力的,有个这种老公看不住,太累了。
还是长恭好,长得好看又冷若冰霜,脸一沉,狗子都要吓得退三步,谁敢搭理他?
在廖大叔家喝了会儿茶聊了会儿天,许景洛便和许景安回家午休去了。
生意做得小,还是挺清闲的。
一天很快过去,这天半夜,一道黑影轻手轻脚猫儿一样在偏僻的巷子里绕来绕去。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穿了夜行衣蒙着面的林大。
林大悄摸摸来到‘海上来海鲜酒楼’的后门,警惕地四处观望了几眼,拿出一条细铁丝插进门缝里捣鼓了几下,门突然开了。
忙轻轻推开一条缝。闪身进去,很快钻进了灶房。
灶房里的一个角落,摆着一只大水缸,林大掏出那包砒霜悉数倒入水缸里,并且用手拌了拌,之后蹑手蹑脚出来,又用铁丝捣鼓了几下,门又从里头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