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佑内心一阵激动,他环视了室内一圈,但并没看到半个人影。
“娘亲,是你么?是你在同佑儿说话么?”萧天佑压抑着激动地心情,扬声问道。
“没错,孩子,是娘亲在同你说话,走近些让娘亲好好看看你。”静鸢公主的声音里透着欣喜和激动。
萧天佑循着声音继续向前走,却只来到了一面光洁的石壁前,那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佑儿,你长得像你爹爹一样高了,嗯,也有三分像你爹爹,更多的还是像娘,这名字是你爹爹替你取的么?”
“娘亲,你、你在这里吗?”萧天佑迟疑的伸出手去触摸那面光洁的石壁,就在他的手指触摸上石壁的当下,整面石壁突然间流泻出了流光溢彩的玄气,在玄气渐渐消散后,石壁上突然间出现了一名身着彩衣的美丽女子。
只见那女子的容貌果然同萧天佑有着七八分的相似,在清丽之中透着一股高贵和和蔼,那双眼眸活脱脱的就同萧天佑的眼眸一般无二。
“娘亲!”萧天佑扑了上去,双掌紧紧地贴着石壁,只恨不得将一双手伸进去将娘亲拥抱住:“是、佑儿的名字是爹爹取的,佑儿叫萧天佑。”
“萧天佑!萧天佑!”静鸢公主反复说了几遍,才接着道:“很好,这个名字很好!你爹爹他、他还好么?”静鸢的眼中一片温柔似水。
“娘亲,爹爹很好,只不知我亲爹爹是谁?他现在何处?景延并没同佑儿说过,他从未见过佑儿的亲爹爹。”萧天佑将二十多年来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你亲爹爹?佑儿,这么多年来,你、你从来都不知你亲爹爹是谁么?”静鸢公主的声音里充满了惊讶。
“是,佑儿尚在襁褓之中便被现在的养父,靖国的皇上收养,交给母后抚养长大,是父皇给佑儿取名萧天佑的,只因父皇说佑儿身在狼窝大难不死,乃是皇天保佑,但至今佑儿都不知亲生爹爹是何人,他可还在世。”
石壁之中的静鸢公主突然间眼眶红了起来,她垂泪道:“佑儿,那狼王乃是娘亲的宠兽,它自然是不会害你的,它当年是按照娘亲的吩咐将你交付到你爹爹身旁的。至于景延,他受娘亲所托,要看着你有人领走才能离开狼王的巢穴。”
萧天佑从身上取出那副景延画的当年自己被靖皇收养的卷轴来展开:“娘亲,你看,这便是当年父皇收养我的情景,莫非、莫非父皇便是佑儿的亲爹爹!”
静鸢公主使劲的点点头:“没错,娘亲当年便是吩咐狼王一定要将你爹爹引来见你,你将画卷再拿近些,让娘仔细看看!”
看着画卷,静鸢公主泪水涟涟,她闭了闭那双狭长美艳的眼眸,长叹道:“造化弄人啊!我一直道你们父子早就团聚了,没想这二十来年你虽然每日生活在他身旁,居然不知你们是亲生父子!”
叹息了半响,她疑惑的开口:“佑儿,你父皇他怎会不与你相认呢?他一见你该是看得出你同娘亲长得很像,还有我放在你身上的那块墨玉,他一见之下便该明白你是我们的亲生儿子啊!”
萧天佑急忙取出那块从花田里捡到的墨色的玉佩来:“娘亲,你说的,可是这块玉佩?”
“是、是它。”说着她也从身上取出了另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来:“那时我同你爹爹说过,今后要生育一双儿女,每人一块玉佩,此乃我玄族族长嫡传后人才可佩戴,莫非他、他已经忘了。”
看出娘亲眼中的黯然,萧天佑解释道:“娘亲,此事难怪父皇,那日父皇便是见佑儿同娘亲极像,这才力排众议带回宫中抚养的,那块玉佩父皇并没见着,不知何故被遗落在了洞穴之中,是后来景延发现了收了起来。”
静鸢公主那黯淡的眼神才又转了过来,只听萧天佑接着道:“父皇虽不知佑儿便是娘亲同他的亲子,但因了对娘亲的念念不忘,他一直将佑儿视同己出,甚至对佑儿的偏爱超过了太子和三皇弟。”
“原来如此,你父皇这些年来还好么?”静鸢公主的眼神似乎飘去了靖皇的身旁。
“父皇很好,只是从姚公公口中得知,父皇这一生都在思念着娘亲,他没有一刻忘怀过娘亲,那时寻访了整个天下也没能将娘亲找到,是以还让佑儿戴上了面具,怕看到佑儿的脸想起娘亲来,徒增伤感。”萧天佑对自己的爹娘如此的离别起了一阵唏嘘。
“原来如此。”静鸢公主这时才看到一直静静的站在萧天佑身后的岳烟骊:“佑儿,这孩子是你的妻子么?”
“是的娘亲,她是岳烟骊,是父皇同母后替佑儿选定的妻子。”萧天佑说完便回身牵了岳烟骊的手:“骊儿,来见见娘亲。”
“骊儿见过婆婆。”岳烟骊方才听了半响,心中一直很感动,此时见婆婆动问,她便红了眼圈走了上前。
“好标志的闺女,你生得比娘还漂亮呢,你父母是何人?如何能进入到此禁地里来?”静鸢对岳烟骊能好端端的站立在这禁地之中很是奇怪。
“婆婆,骊儿亦是玄族圣玄一脉的族人,骊儿的娘亲是靖国岳丞相的妹妹,骊儿的爹爹乃是玄族的大祭司冥凌天。”岳烟骊在自己的婆婆,玄族的公主面前,说出了自己绝密的身世。
“孩子,你居然是冥凌天的女儿!”静鸢公主频频点头,感叹道:“难怪你能进入到这里,原来是凌天的女儿,这真是天意啊!”
静鸢公主整肃了容颜,深深地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满意的点点头,又有些忧心的开口道:“佑儿、骊儿,既然老天让你们结为了夫妻,你们便避免不了的要承担起复兴我玄族的重任,这是你二人无法推卸的责任,也是命运的安排。”
f